秦天的手一带，张翠莲轻呼一声，身子软软地就倒进了他怀里。
一股若有若无的体香钻进秦天鼻子。
这味道很干净，竟格外撩人。
“秦大哥……别……别这样……”
张翠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抵在秦天胸口，那点力气跟小猫挠似的。
她仰头看着他，煤油灯的光昏黄，照得她脖颈子一片细腻。
秦天低头看着她，目光深沉：“翠莲，你知不知道来一个刚死了老婆的男人家里，意味着什么？”
张翠莲咬了咬下唇，眼神闪烁：“秦大哥，你......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你这么漂亮……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秦天的声音沙哑。
张翠莲眼睛微红：“秦大哥，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村里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块肥肉，只有你，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
“那是以前。”秦天闭了闭眼：“现在的我，可能没那么正人君子了。”
“什么意思？”张翠莲不解。
秦天苦笑一声：“李妍今天给我带了绿帽子，让我成了全村的笑话……
张翠莲点点头，嫌弃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全村谁都知道你那么宠她……她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我守了她那么久，到头来一场空。”秦天眼神暗了暗：“翠莲，咱们俩这样独处一室，要是被人知道，你的名声就全毁了，你怕不怕……”
张翠莲却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凄楚：“秦大哥，你以为我现在还有什么好名声吗？一个年轻寡妇，再怎么安分守己，也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秦天沉默了。
秦天知道张翠莲说得没错。
在这个小村子里，一个无依无靠的年轻寡妇，活得何其艰难。
“秦大哥，”张翠莲轻声问道：“你和李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秦天愣了一下，没想到张翠莲会问这个。
秦天思索片刻，如实回答：“就像守着块冰，怎么捂都捂不热。”
“怎么会？”张翠莲惊讶道。
秦天自嘲地笑了笑：“当初是我瞎了眼，看上她那张脸，结婚后才知道，她心里根本没我。”
“那......你们......”张翠莲欲言又止，脸又红了。
秦天明白她的意思，直言不讳：“她很少让我碰，偶尔一两次，也像受刑一样，后来我才明白，她嫁给我，不过是为了我给的彩礼比别人高。”
张翠莲听得心疼，不自觉地伸手抚上他的手臂：“秦大哥......”
张翠莲的声音哽咽：“村里人都说我是克夫的命，连公婆都把我赶出了家门，这两年来，我从没对任何男人动过心思，直到......”
“直到什么？”秦天追问，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
张翠莲鼓起勇气看向他：“直到你上次在河边帮我提水，还骂走了那些调戏我的二流子，从那以后，我就......我就总是忍不住偷偷看你。”
秦天怔住了。
秦天没想到这个看似怯懦的小寡妇，竟对自己存着这样的心思。
“秦大哥，”张翠莲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不求什么名分，就今晚......就让我陪陪你，好吗？”
秦天看着她湿润的眼睛，终于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傻瓜，”秦天贴在她耳边低语：“要说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你，我一个死了老婆的穷光蛋，有什么好的？”
张翠莲在他怀里摇头：“你很好，比村里所有男人都好，你正直、善良、能干......”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秦天打断她：“从今天起，我要换个活法。”
“什么意思？”张翠莲抬头看他。
秦天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我要挣钱，挣大钱，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好好看看，我秦天不是废物。”
张翠莲眼中闪过崇拜的光芒：“我相信你，秦大哥，你一定行的。”
秦天被她这毫无保留的信任触动了，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张翠莲浑身一颤，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
“翠莲，”秦天轻声唤她：“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张翠莲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他胸前，轻轻摇了摇头。
秦天会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的唇。
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渐渐地，这个吻变得深入而缠绵。
“秦大哥......”张翠莲在换气的间隙呢喃着，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秦天道：“只要你不负我，我定不负你。”
这句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张翠莲安心。
张翠莲主动抬头，在黑暗中寻到他的唇，生涩地回吻他。
“秦大哥，我张翠莲对天发誓，此生绝不负你。”
......
不知过了多久，张翠莲浑身汗湿，瘫在秦天怀里，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秦天也觉得通体舒畅，憋了多年的那股邪火和怨气，好像都随着刚才那阵亲密消散了。
秦天搂着怀里的人，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让秦天意外的是，张翠莲真的还是黄花大闺女。
秦天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还是……”
张翠莲脸色更红了，马上接过话头：“我是被逼着嫁过来的，那个家伙一开始挺宠我的，我不愿意，他也没有勉强我，所以......”
“咕噜噜......”
话音刚落，一阵不合时宜的肚子叫，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是张翠莲的肚子。她一下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炕洞里去。
秦天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
他伸手拿过炕桌上那半张没吃完的杂粮饼，掰了一小块，递到张翠莲的嘴边。
“喏，垫垫肚子，刚才累着了，得补补。”
这话说得张翠莲脸更红了，但还是微微张嘴，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吃了下去。
吃完，张翠莲又缩回他怀里，小声问：“秦大哥......你......你不会觉得我是......是那不正经的女人吧？”
声音里带着后怕和担忧。
秦天搂紧了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头发：“胡说八道，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是你看我可怜，来送吃的，是我......没把持住。”
“翠莲，你真美......”秦天由衷赞叹：“李妍不会像你这样，跟我这么亲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她放不开，今天我才知道，她的心里装着的人是那个混蛋林涛。”
张翠莲心里莫名难受，鼻子有点酸：“那是她没眼光。”
“秦大哥......你以后......有啥打算？”张翠莲小声问，带着点试探。
经过这一遭，张翠莲心里莫名就系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打算？”秦天嘿嘿一笑：“先把你喂饱，再把我自己喂饱，然后......挣大钱，过好日子。”
“没正经......”张翠莲轻轻捶了他一下，心里却因为他这混不吝的话踏实了不少。
“我说真的。”秦天语气认真了些：“李妍那破事，过去了，老子以后要吃香的喝辣的，还要......”
说着，秦天凑到张翠莲的耳边：“还要让你也跟着享福。”
张翠莲心里砰砰跳，这话比什么甜言蜜语都受用。
但张翠莲毕竟是寡妇，这年头......
“可是......村里人会说闲话的......”张翠莲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怕个球。”秦天不屑：“老子现在光脚不怕穿鞋的，谁爱说谁说去，惹毛了我，大嘴巴抽他，你以后也别怕，有啥事，有我呢。”
秦天这话说得霸道，却让张翠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张翠莲轻轻嗯了一声，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秦大哥......”张翠莲又小声开口，带着好奇：“我感觉......你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秦天心里一动，这小寡妇感觉还挺敏锐。
秦天打了个哈哈：“死过一回了，还能一样吗？想通了，人活着，就得自己痛快......”
秦天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看来刚才还没让你体会透彻，哥再让你看看，还有哪不一样了......”
“哎呀......秦大哥......别......我那......唔......”
煤油灯熬干了油，噗地一声灭了。
黑暗中，动静比刚才还剧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