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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刷了一遍,机械的电子女声不断重复,“您的银行卡已经停机。”
“这怎么可能?”
孟烟吃惊的瞪大眼睛,那对父母看了看我,感激道:“多亏你的提醒,不然我们钱拿不到,还放那个畜生逍遥法外。”
孟烟被丢了面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把电话拨给宋恒,对面是个小伙子的声音:
“妈,你还没完事啊,我和爸还等着你回来一起去新开的五星酒店吃饭呢,你墨迹死了,是不是那群穷人狮子大开口啊,艹,真是让他们逮着机会了。”
“赶紧让你爸接电话。”
接着我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每个起床的清晨都会和我说早安。
我死死攥住拳头,心在滴血,我要让渣男贱女和他们的孽种下地狱!
孟烟挂了电话,神色倨傲:
“钱肯定会给你们,不过是晚点,你们赶紧签了吧。”
这对父母坚定的摇摇头:“我们不签,我们已经想好了,就是要让那个畜生得到报应!”
妈妈抹了抹眼泪,委屈地嘴唇都在颤抖:
“凭什么我女儿生死不明,那个小畜生无所谓地谈及要上哪家酒店吃饭,我女儿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们家不富裕,但女儿就是我们的命啊!”
这位妈妈的每一句话都砸在我的心坎上,我也想问一句,凭什么?
我拍了拍这位妈妈的肩膀:“费用的事不用担心。”
孟烟冷哼一声:
“行,既然都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告诉你们我的律师马上就来。到时候,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你们孩子就等死吧。”
就连老师都在帮腔:
“我说啊,平民不与权贵斗,趁孟太太还没改变主意,赶紧拿钱签字吧,你们还真信这女人的疯话啊,到时候真没钱治疗,她一句大白话顶什么用,孩子的后半辈子才是真毁了。”
这位妈妈气的浑身发抖: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血,可竟然是从我女儿身上流的,我都在想,是不是她身体里的血都流尽了啊,我就是要那个畜生血债血偿。”
她说话时,我眼前也是同样的一幕,我吞咽着自己眼泪,如同是吞刀子。
就在这时,一位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男人敲了敲门,孟烟一喜:
“你就是集团的首席法律专家刘坤刘律师吧。”
孟烟好不得意,瞥了我们一眼:“我的律师来了,我的儿子不会有任何事,而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那对父母握紧拳头,愤恨地看着来人。
我瞥了一眼,却嘴角拉出讽刺:“是吗?”算起来,我的人也快来了。
那来人与孟烟说道:
“我是宋恒先生派来的,不过不是刘律师,刘律师的大名如雷贯耳,不过他好像只听羽州集团董事长的吩咐。不过您放心,除了刘律师我对上谁都有信心。”
孟烟听完这话后点点头,立马拨过去电话:“喂,给我把那三个重伤的女生医疗费停了。”
她目光死死盯着我:“这下你们想要签字也晚了。”
那对父母眼神愤怒又担忧。
“孩子爸,孩子不会真没救了吧。”
孟烟猖狂地笑:“这下知道怕了。”
一旁想要奉承孟烟的老师嘴里也不干净:
“刚才不是挺能的吗,现在律师来了,医药费停了,又怂了。”
“穷人嘛,也就一张嘴有些能耐,总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他们的面子值几个钱。”
孟烟又道:“赵律师是吧,我现在不仅想让我儿子一点都不受影响,我还要让他们赔钱,毕竟我那辆千万豪车可是受损了,就是一点漆都十万打底呢。”
赵律师思索几秒:“有些难,但不是不能,孟太太你放心好了。”
那个妈妈立刻瞪大流泪的眼睛,拍着大腿哀嚎:
“老天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还有没有天理啊。”
孟烟指了指我,讥笑:
“还不是怪她,也是你们蠢,听了她的话,活该。”
她说完,站在我的面前,神色猖狂又放肆:
“就是因为你,你女儿和那两个女儿都要死了,希望她们下辈子不再托生到你们这种又穷又拎不清的家里。赶紧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办葬礼吧。”
我目光直直盯着她:“你先想想怎么办你儿子的葬礼吧。”
孟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今天算是见到真的精神病了,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啊,到现在还在这大放厥词!”
“我老公可在电话里说了,马上赶过来,估摸着会把集团的刘坤律师也带来,到时候和赵律师一起,我儿子不仅没事,还会让你们赔的倾家荡产。”
我的眼神冷得吓人:“再好不过。”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有序的脚步声,转眼就看到数十位黑衣壮汉抬着几个大箱子,小跑了过来。
他们整齐地在房间里站定,同时打开了箱子。
一叠叠粉红色的现金扎实又规则地摆放在众人面前。
整整一千万。
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