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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危在旦夕，我奉命主刀这场绝密手术。
我穿着无菌服走进手术室，却被刺目的直播灯晃了眼，一个网红博主正对着镜头夸夸其谈。
“你们在干什么，立刻滚出去。”我压着怒吼。
他转过身，一脸轻蔑：“该滚出去的人是你，这场手术，现在由我主刀。”
“你连执照都没有！出了事谁负责？”
他晃了晃手腕，那块我妻子在拍卖会上豪掷千金的手表刺眼至极：“这家医院都是我老婆的，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心猛地一沉。
所有疑窦瞬间贯通。
我后退一步，冰冷的目光扫过他和赶来的妻子，接通了加密电话：
“手术被耽误，立马带人过来解救首长。”
说完，我看向那张嚣张的脸。
“等着承受破坏军令的怒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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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夏向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
他指着我，满脸讥讽：“军令，演戏演上瘾了吧，把他给我扔出去。”
他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反剪我的双臂，粗暴地将我往外推。
我奋力抵抗，盯着他：“夏你根本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动了他，你一百条命都不够赔。”
他嗤笑一声，毫不在意：“一个老不死的废物，能当我的教学素材，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被狠狠推在手术室外的墙上，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我是无国界医生，放下国外的一切赶回来，只因对首长的敬重，却没想到要面对如此荒唐的局面。
我攥紧拳头，声音淬冰：“里面的人若有三长两短，你，连同你背后的人，都承担不起。”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首长出事。
我立刻招呼附近的护士：“快，把病人推出来，立刻转移。”
夏向阳见状，眼神一戾，他的人瞬间围了上来，堵住所有去路。
“我说话你听不懂？”他上前一步，猛地一脚踹在我的膝窝。
剧痛传来，我单膝重重跪倒在地。
他俯视着我，满是优越感：“我再说最后一遍，这台手术，我来做。”
“我老婆是这儿的院长，这里，我说了算。”
他刻意晃了晃手腕。
是秦婉上周在拍卖会上不惜代价拍下的限量款手表，此刻正戴在这个男人的手上。
我曾以为那是她为我们纪念日准备的惊喜。
原来，是给别人的惊喜。
心脏像是被一根针狠狠刺穿，冰冷的痛楚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所有疑虑都有了答案。
我盯着他，忽然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你是秦婉的老公？”
夏洋洋得意地冷哼：“现在知道怕了，赶紧滚。”
我慢慢站起身，膝盖还在剧痛，但声音稳得可怕：“既然你是她老公，你让她现在过来，我等着她给我一个解释。”
夏向阳尖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老婆来见你，把他给我扔出医院。”
周围的保安面面相觑，犹豫着不敢上前。
他们不知道我和秦婉的关系。
但是今天送我来的人不一般，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夏向阳见指挥不动，气急败坏：“你们等着，我让我老婆把你们全开了。”
我没再看他，转身就要强行推开拦路的人，去抢手术床。
夏向阳彻底被激怒，吼道：“拦住他，把那个老家伙推进去，手术现在就开始。”
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气氛剑拔弩张。
一道冰冷而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方骤然炸响
“你们在干什么？”
2
没等我开口，夏向阳已经快步迎了上去。
“老婆，你总算来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这混蛋挡着路不让我进手术室，你快叫人把他弄走。”
秦婉的目光扫过我，没有半分波动。
我往前一步，挡住手术室的门。
“他没有行医执照，还想给病人做手术。”
“秦婉，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谋杀。”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
秦婉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向阳当年是医学院第一名，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没拿到执照而已。”
“论医术，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她脸色阴沉难看，却是为了别人说话。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
我从大学就和秦婉在一起，到现在已经十年了。
从前我就是个穷学生，能进市里最好的医院实习。
自然有人质疑我，认为我是吃软饭的。
秦婉会站在我身后，为我说话。
“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医生。”
如今，分居三年，一切都变了。
夏向阳走到秦婉身旁，冷笑：“老婆，现在应该是做手术的时间，他这样一直耽搁，要是病人出事了怎么办？”
秦婉眼神一冷。
“你也是医生，也知道时间对病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居然变得这么恶毒，你不配当一个医生，赶紧滚出去。”
我死死抵住门。
“没有行医执照的人，不配做手术。”
要是今天真的眼睁睁看着夏向阳给首长做手术，我才是真的不配当一个医生。
“给我让开。”秦婉扬手狠狠甩了我一记耳光。
脸上火辣辣地疼，我却一步未退。
“你今天不让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秦婉喊上一旁的保安上前来。
我后退一步，声音沙哑。
“秦婉，你是不是忘记你才是我老婆了？”
这话像炸弹一样在走廊爆开。
和秦婉结婚后，我不想别人说我是吃软饭的，没有和他们说过我和秦婉的关系。
后来成为无国界医生，秦婉也不愿意我们的关系暴露。
知道我们是夫妻的人少之又少。
围观的人群顿时哗然。
“天呐，没想到院长的老公居然是面前这个人。”
“那那个网红岂不是小三，真恶心。”
“男小三挑衅正主，我也是第一次见，太劲爆了。”
夏向阳脸色煞白，转身要走：“原来你有丈夫......是我多余。”
秦婉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别走，他算什么丈夫。”
就在这片混乱中，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
护士长冲出来喊道：“病人脑子开始充血了，必须马上开始手术。”
夏向阳一把推开我：“滚开，现在只能我上。”
我猛地拽住他衣领：“你他妈敢！”
秦婉尖声叫道：“保安，把他拖走。”
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住我。
挣扎间，我口袋里的手机滑落。
我将和秦婉的照片设置成手机壁纸，如今屏幕破碎。
3
现场瞬间安静，我抓住这空隙猛地冲上前，一脚狠狠踹在夏向阳肚子上。
夏向阳痛得弯下腰，立刻朝秦婉伸手：“老婆，我好疼。”
秦婉几乎是扑过去：“向阳，你怎么样。”
夏向阳红着眼睛，抓住她的手腕：“小婉，我是真心喜欢你。”
“但既然你有丈夫，我们就算了吧。”
他作势要走。
“不要走。”秦婉死死拉住他。
随后转而指向我，眼中全是恨意。
“你已经抛弃这个家一走了之，为什么还要回来破坏我的生活。”
她深吸一口气，面向围观的医护人员，声音带着哽咽：“有些事我本不想公开，但不能再让向阳被误会。”
秦婉指着我，指尖发颤，
“这种事情，本来不想让大家知道，可是我也不想让大家误会向阳。”
“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借着我院长女儿的身份得到一切后就婚内出轨，我被逼疯了，得了抑郁症。”
“如果不是向阳陪着我，我可能早就死了，在我心里，向阳才是我的老公。”
四周瞬间炸开，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原来是软饭男加出轨渣男。”
“刚才差点信了他的鬼话。”
不知谁先动手，一团沾着污渍的纱布砸在我脸上，接着更多垃圾飞来。
恶臭弥漫，但我只死死盯着秦婉。
“我先出轨？”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行，我不想跟你计较这些，你把我送给你的项链还给我，我们离婚。”
秦婉眼神一慌，下意识摸向颈间，又猛地放下。
“一条不值钱的项链，我早就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值钱？
那是我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是我们家的传家宝。
我曾郑重告诉她它的意义，她也发誓会永远珍藏。
如今却说出这番话来。
夏向阳忽然插嘴，带着一丝得意。
“是不是银色的一根旧项链？”
“看着挺旧，但材质还行。”
“阿婉卖了它，给我买了套房当生日礼物。”
霎那间，我浑身血液冲到头顶。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一把揪住夏向阳的衣领，将他狠狠按在墙上：“你他妈再说一遍，你们把我爸妈的遗物卖了，给你买房？”
秦婉见瞒不住，索性撕破脸。
“是你先对不起我，我把你送给我的东西卖掉怎么了？”
心脏像被生生撕裂。
“病人心跳越来越慢了，必须立刻手术！”护士长再次冲出来，声音急促。
秦婉立刻指挥保安：“按住他，向阳，你快进手术室。”
我被两个保安死死架住。
眼睁睁看着夏向阳整理着他那身潮牌卫衣，快步走向手术室。
“你会后悔的，秦婉，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目眦欲裂。
4
我被像垃圾一样扔在角落，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
三十分钟后，灯灭了。
夏向阳走出来，脸上写满得意。
他当着我的面搂住秦婉，来了个深吻。
“老婆，搞定了。”
他松开秦婉，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
“就这种难度，你还敢说风险高，我随便一做就成功了。”
“技不如人就要承认，你真以为你是最优秀的医生？”
我闭上眼，不想理会。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台手术的复杂性。
三十分钟，简直荒唐。
“你他妈什么态度？”夏向阳被我的无视激怒，一把揪住我衣领，拳头砸在我脸上。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抬头对他扯出个冷笑：“废物。”
他暴怒抬腿要踹。
但我早有准备，多年战地医生的经历让我反应远比他快。
我猛地拧住他下巴，“咔哒”一声，直接卸了他的下颌。
夏向阳痛得跪地哀嚎。
秦婉终于反应过来，她尖叫：“你居然敢对向阳动手！”
她看向旁边两个保安。
“把他给我抓起来。”
保安再次将我压制。
夏向阳被扶起，眼神阴狠，抓起我的头就往墙上撞。
血顺着后颈流下，但我依旧盯着他：“有本事现在就弄死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夏向阳神情阴鸷，抬手想要拧断我的指甲。
“住手！”
一声冷喝传来。
两名身着军装的人快步走近，肩章显示他们身份不凡。
“刚刚做手术的医生是哪一位？”
夏向阳不是傻子，立马明白里面做手术的人身份非常尊贵。
他松开我，殷勤凑了上去：“是我。”
“两位同志，你们放心，手术很顺利。”
其中一位同志点头：“多谢，若是病人能够顺利醒来，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感激您。”
夏向阳更加得意，看着我的眸子充满嚣张。
我靠着墙滑坐在地，看着他那副嘴脸，无声地笑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猛地被推开，护士长冲出来，脸色惨白：
“病人胸腔大出血，生命体征消失，手术失败了！”
夏向阳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