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了,穿成了追妻火葬场文里被虐身虐心,最后还得癌症死掉的白月光替身。
而我的闺蜜,好死不死,穿进了同一个作者写的强制爱小说《囚鸟》里,
成了被疯批男主强取豪夺,关在笼子里哪也去不了的女主。
我哭着给闺蜜打电话:“呜呜呜宝,你还好吗?那个变态男主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闺蜜优哉游哉的声音:“关?他倒是想。
我把他PUA到连公司股份都想转给我了。
倒是你,那个渣总今天又拿他白月光的照片恶心你了?”
我:“……”
人与人的悲欢,果然并不相通。
我吸了吸鼻子,把刚才的英勇事迹跟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我跟你说,我刚刚给了周元一个大比兜,那声音,清脆响亮,我感觉整个别墅区都听见了!
他当时就懵了,那表情,笑死我了!”
“干得漂亮!”夏知遥在电话那头给我鼓掌,“对付这种普信男,就不能给他脸。
你等着,他马上就得犯贱,开始觉得‘哦,这个女人好不一样,她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最好别。”我翻了个白眼,“我现在看到他就生理性不适。
我准备找个地方住,然后找个工作,离他远远的。”
“钱够吗?不够我让顾云霆给你打点。”
顾云霆,就是夏知遥那本《囚鸟》里的疯批男主。
我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阴鸷、偏执、占有欲爆棚的男人形象。
“别了吧,”我打了个哆嗦,“我怕他给你打钱的时候,顺便派人把我24小时监控起来。”
“那不能。”夏知遥笑得更开心了,“他现在可乖了,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昨天我随口说了一句想吃城南那家的提拉米苏,他半夜开车两个小时去给我买回来,
回来的时候跟个被雨淋湿的大金毛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问我能不能亲一下。”
我听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的疯批男主吗?
这他妈是被夏知遥调教成了二十四孝好男友啊!
“姐妹,你牛逼。”我由衷地佩服,
“改天开个班吧,拯救万千苦情女主,课程就叫《PUA大师的自我修养》。”
“好说好说。”夏知遥在那头得意地哼哼,“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真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我看了看手机银行的余额,还好,原主有点积蓄,省着点花,撑到找到工作没问题。
“我可不想等到胃癌晚期再后悔。从今天起,我苏冉,要为自己而活!”
“说得好!搞钱!搞事业!让男人都滚蛋!”夏知遥给我加油打气。
我们俩又聊了一会儿,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确认对方都暂时安全,才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我拦了辆出租车,随便找了个快捷酒店先住下。
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我前所未有地感到了轻松。
再见了,周元。
再见了,那该死的替身剧本。
从今往后,我的人生,我做主。
我正美滋滋地刷着招聘软件,准备规划我的美好未来,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苏冉,我给你一个小时,立刻回来道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是周元。
我看着这条短信,笑了。
还搁这儿当霸总呢?
我手指翻飞,迅速回了两个字。
【傻逼。】
然后,果断拉黑。
世界清静了。
我哼着歌,继续看招聘信息,心情一片大好。
就在我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房门突然被“砰砰砰”地敲响了。
我吓了一跳,谁啊?大半夜的。
我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看。
走廊的灯光下,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西装革履,身形笔挺。
虽然看不清脸,但这身形,我化成灰都认识。
是周元。
他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狗男人,不会是想破门而入,把我抓回去吧?
我紧张地握紧了门把手,思考着是报警还是先找个武器防身。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不急不缓,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先不出声,看他想干什么。
万一他真敢砸门,我就立刻报警。
敲门声停了。
我以为他放弃了,刚松了口气,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低沉又熟悉的声音。
“苏小姐,您好。我是周总的司机,周总喝多了,在车里不肯走,说一定要见到您。”
司机?
我再次凑到猫眼前往外看,敲门的人确实换了,是个穿着司机制服的中年男人,一脸为难。
我犹豫了一下。
周元喝多了?他找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我可不信他是什么情深义重,八成是面子挂不住,想来找回场子。
我清了清嗓子,隔着门冷冷地开口:“他见我干什么?让他回去吧,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司机在门外叹了口气,语气更加无奈:“苏小姐,您就下去见他一面吧。
他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好多人都看着呢,这样下去影响不好。
您放心,我就在旁边,不会让他对您怎么样的。”
我皱了皱眉。
把车停在酒店门口闹事?
这确实是周元能干出来的蠢事。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到我之后的生活。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下去一趟,把话说清楚,让他彻底死心。
我打开门,对司机说:“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然后,我从行李箱里翻出最普通的一套运动服换上,素面朝天,头发随便扎了个丸子头。
让他看看,没了那些他买的漂亮衣服和精致妆容,我苏冉,照样活得好好的。
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尤其是以那种“精致的金丝雀”的形象。
跟着司机下到酒店大堂,果然看到门口围了几个人,对着一辆停在正中间的黑色宾利指指点点。
我一眼就看到了车里的人。
周元坐在后座,车窗降下一半,露出他那张线条分明的侧脸。他没有看外面,只是垂着头,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他闻声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亮了一下,但随即又暗了下去。
他打开车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你终于肯下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醉意。
“周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回去睡觉。”我一点好脸色都没给他。
他似乎被我的态度噎了一下,沉默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看了半天,他突然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我面前。
是那张苏清月的照片。
我心里冷笑,怎么,还想拿这张照片来刺痛我?
“干什么?”我没接。
“你看。”他把照片又往前递了递,手指着照片的一角,“这里,破了。”
我低头一看,照片的右下角,确实有一个很小的撕裂口,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所以呢?
关我屁事?
“是你弄的。”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你刚才推我的时候,照片掉在地上,被划破了。”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周元,你大半夜把我叫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你得赔我。”他执着地看着我。
“赔你?我赔你个大头鬼!”我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有病?
一张破照片而已,你自己去重新洗一张不就行了?”
“不行。”他固执地摇头,“这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是清月走之前,给我的最后一张照片。”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伤感。
我看着他这副为情所伤的样子,只觉得可笑又讽刺。
你为你那远在国外的白月光伤春悲秋,那我呢?
那个被你当成替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苏冉呢?她就活该被你践踏吗?
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又冒了上来。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照片。
“不就是一张破照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后,当着他的面,我“撕拉”一声,将照片撕成了两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又“撕拉”、“撕拉”几声,把那张承载着他深情和思念的照片,撕成了无数碎片。
周元彻底傻眼了。
他呆呆地看着我手里的碎片,嘴巴微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把手里的碎片往他脸上一扬。
“赔你?现在满意了?不用赔了,因为彻底没了!”
五彩的纸屑,哦不,是黑白的碎片,纷纷扬扬地落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落在他乌黑的头发上,场面一度十分唯美,又十分解气。
“苏冉!”
他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怒吼,伸手就想来抓我。
我早有防备,立刻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周总,请你自重。”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男声突然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休闲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他大概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眉眼温润,气质儒雅。
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我愣了一下,这人谁啊?
他没看我,而是看着怒气冲冲的周元,微微一笑,语气却不容置喙。
“这位先生,酒店门口,禁止喧哗。”
周元显然也认识他,脸上的怒气一滞,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蒋知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蒋知言?
这个名字好熟悉。
我脑子飞速转动,想起来了!
在原书里,蒋知言是男二!
不对,应该说是周元的商业死对头,一个手段高明、心思深沉的律师,
跟周元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好像因为一个商业陷阱,被周元搞得身败名裂。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蒋知言推了推眼镜,笑容不变:“我住在这里。
倒是周总,大半夜的,带着酒气在这里骚扰一位女士,似乎不太合规矩。”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虽然隔着镜片,但我依然能感觉到那目光里的审视和……一丝好奇。
我心里咯噔一下。
完蛋,不会被商业死对头看到周元的糗样,然后拿来做文章吧?
虽然我很乐意看到周元倒霉,但不想把自己牵扯进去。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搞钱,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不想再跟这些书里的大佬有任何瓜葛。
想到这里,我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他们两个人的距离,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关我的事,你们聊。”
说完,我转身就想溜回酒店。
“等等。”
蒋知言叫住了我。
我脚步一顿,心里直打鼓。
干嘛?叫我干嘛?我就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求放过啊!
我僵硬地转过身,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请问……有事吗?”
蒋知言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温和,没什么攻击性,但我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没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了过来。
“你的脸。”他轻声说。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摸到了一手……灰?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为了表示自己的决绝,我把撕碎的照片扬了周元一脸,估计有纸屑沾到我脸上了。
啊,好尴尬。
刚刚还觉得自己英勇无比,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谢。”我窘迫地接过手帕,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然后把手帕递回去。
“不用还了。”他淡淡地说,目光转向还愣在原地的周元,“周总,需要我帮你叫个代驾吗?”
他的语气客气又疏离,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压迫感。
周元像是被这句话点醒了,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蒋知言,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对司机吼道:“开车!”
黑色的宾利发出一声咆哮,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迅速地消失在夜色里。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对蒋知言道谢。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刚刚确实是他帮我解了围。
“举手之劳。”蒋知言笑了笑,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
“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半夜在外面还是要注意安全。”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大提琴一样,沉稳又温柔。
我心里对他那点“商业死对头”的戒备,不知不觉就少了几分。
“我知道了,谢谢提醒。”我点了点头,准备上楼。
“你叫苏冉?”他突然又开口。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哦,对了,刚才周元那个傻逼喊我名字了。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不太想跟他有过多交流。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戒备,笑了笑,没再多问,只是说:“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酒店。
我看着他的背影,高大挺拔,步履从容,跟周元那种张扬的霸道完全不同,是一种内敛的、沉稳的气场。
不愧是能跟男主斗到最后的大反派。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
反派也好,男主也罢,都跟我没关系。
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搞钱,独立,过上我自己的安稳日子。
回到房间,我把刚才的惊魂一夜抛在脑后,重新拿起手机,开始认真地筛选招聘信息。
原主是名牌大学设计专业毕业的,专业能力很强,只是为了周元,毕业后就当了家庭主妇,一身才华都被埋没了。
我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天赋。
我花了一晚上,精心制作了一份简历,然后海投了几家业内有名的设计公司。
做完这一切,天都快亮了。
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未来一片光明。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然后去附近的商场给自己买了几身适合上班穿的衣服。
看着镜子里穿着干练职业装的自己,我满意地笑了。
这才是新时代独立女性该有的样子。
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家叫做“云启设计”的公司打来的,通知我去面试。
我心头一喜。
云启设计!这可是业内顶尖的设计公司之一,也是我昨晚投的第一志愿!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回音!
我激动地记下了面试时间和地址,感觉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为了庆祝,我晚上奢侈了一把,去吃了顿火锅。
一个人吃火锅虽然有点孤单,但自由啊!
不用再顾及周元的口味,不用再听他挑剔的指责,我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毛肚鸭肠脑花,全都给我上!
我吃得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周元那边,自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我乐得清静。
我猜他现在肯定气得要死,但又拉不下脸来找我。
按照霸总的套路,下一步他可能就要动用钞能力,让我走投无路,然后哭着回去求他。
可惜,我苏冉,专治各种不服。
面试那天,我特意提前半个小时到了云启设计所在的高档写字楼。
走进明亮气派的大厅,看着来来往往的职场精英,我深吸一口气,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
面试过程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面试官是一位看起来很干练的女士,她看了我的作品集,问了几个专业问题,我都对答如流。
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满意。
“苏小姐,你的专业能力非常出色,”面试官最后总结道,“我们对你很满意。
不过,我们还有一个最后的流程,需要公司的首席法律顾问跟你聊一聊。”
法律顾问?
面试设计师,为什么还要法律顾问来聊?
我心里有点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面试官打了个内线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对我说:“蒋律师现在有空,你直接去顶楼的律师办公室找他吧。”
蒋律师?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这么巧吧?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坐电梯上了顶楼。
顶楼非常安静,一整层似乎都属于这位“蒋律师”。
我走到挂着“首席法律顾问”牌子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推开门,看到办公桌后坐着的那个人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他身上。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戴着那副标志性的金丝眼镜,正抬头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是蒋知言又是谁?
我当时就想掉头走人。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我面试的公司,法律顾问居然是他!
他就是那个在原书里和周元斗得你死我活的商业死对头!
我这是刚出狼窝,又要入虎穴了?
“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蒋知言站起身,朝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语气听起来还挺愉快的。
我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笑了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蒋……蒋律师,好巧啊。”
“是很巧。”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没想到苏小姐是一位优秀的设计师。”
“我……我还在面试。”我小声说,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在周元死对头的公司上班,周元那个疯子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你的作品我看过了,很有灵气。”蒋知言像是没看出我的退意,语气温和地夸赞道,“尤其是那个‘新生’系列,我很喜欢。”
“新生”是我大学时期的毕业设计,也是我简历里最重要的作品。
被人这么直接地夸奖,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警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谢谢。”我客气地回答。
“不用紧张。”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笑了笑,给我倒了杯水,“我找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个人情况,比如,你和周元先生,是什么关系?”
来了。
他果然还是问了。
我端着水杯,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告诉他我曾经是周元的替身情人?
不行,太丢人了。而且万一他拿这个做文章,去对付周元,那我岂不是成了他的棋子?
说谎?说我们不认识?
也不行,那天晚上在酒店门口,他都看到了。
我沉默了几秒,决定说一部分实话。
“我们……以前认识,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看着他,语气尽量平静,
“我从他那里搬出来了,以后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持。”
“是吗?”蒋知言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据我所知,周总可不是一个轻易会放手的人。”
我心里一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我,就算我进了这家公司,周元也会来找麻烦吗?
“那是他的事。”我硬着气说,“我只想好好工作,过自己的生活。”
蒋知言看着我倔强的样子,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但很真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我欣赏你的坦诚。”他说,“你放心,云启是一家正规的公司,我们看重的是员工的能力,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因素,影响我们的判断。”
他顿了顿,补充道:“也不会让员工因为私人原因,在公司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我愣住了。
他这是……在给我承诺?
他是在告诉我,就算周元来找麻烦,公司也会保护我?
为什么?
我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出了口。
蒋知言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被录用了,苏冉。”
他叫了我的名字,不是“苏小姐”,而是“苏冉”。
“明天就可以来办入职手续。薪资和待遇,人事部会跟你谈,我保证,会是业内最高的标准。”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点懵。
这就……录用了?
我还没从这个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他又说了一句。
“欢迎加入云启,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他朝我伸出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看着他修长干净的手,犹豫了几秒,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他的手很温暖,干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谢谢蒋律师。”
“不客气。”他松开手,重新坐回椅子上,“去人事部吧,他们还在等你。”
我晕晕乎乎地走出蒋知言的办公室,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我居然真的被云启录用了!
而且还是首席法律顾问亲自面试,亲自拍板!
我掐了掐自己的脸,疼。
是真的!
我兴奋地跑到人事部,办完了后续的手续。
人事经理给出的薪资待遇,果然像蒋知言说的那样,高得超出了我的预期。
拿着签好的合同,我走出了写字楼,感觉脚下的步子都有些飘。
自由,事业,金钱!
我苏冉,全都要!
我激动地给夏知遥打了个电话,跟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宝宝!我找到工作了!云启设计!薪水超高!”
“可以啊姐妹!”夏知遥在那头替我开心,“我就知道你最棒的!晚上必须庆祝一下!”
“必须的!我请客!”我豪气地说。
“对了,”夏知遥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公司……没什么奇怪的人吧?比如那种姓周的死对头之类的?”
我:“……”
她的预感要不要这么准?
我把遇到蒋知言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夏知遥听完,沉默了。
“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地开口,“你有没有觉得,你好像刚逃离了新手村,就直接闯进了最终BOSS的副本?”
我:“……有。”
“这个蒋知言,听起来比周元那个二哈难搞多了。”夏知遥分析道,“周元是明着坏,他这种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他肯定没安好心,你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但是云启给的实在太多了……我拒绝不了。”
“懂了。”夏知遥秒懂,“富贵险中求嘛。那你自己多注意,有什么不对劲的,随时跟我说。
不行我就让顾云霆去把他公司收购了。”
我听着她这霸气侧漏的发言,忍不住笑了。
“行啊你,现在都有霸道总裁夫人那味儿了。”
“那可不。”夏知遥得意地哼了一声,“先不说了,顾云霆叫我吃饭了。他今天给我做了佛跳墙,我得去验收一下成果。”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哭笑不得。
别人家的疯批男主,都开始洗手作羹汤了。
我家的这个渣总,还在为一张破照片跟我闹别扭。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现在好了。
我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新的开始。
至于蒋知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为了钱,我可以!
第二天,我正式到云启设计报到。
同事们都很友好,我的直属上司就是上次面试我的那位干练女士,她叫Linda,是设计部的总监。
她给我安排了工位,介绍了部门的同事,然后就给了我一个项目练手。
工作氛围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没有勾心斗角,大家都在认真搞事业。
我很快就融入了进去。
一上午的时间,我都在熟悉项目资料,过得非常充实。
中午,我去公司的员工餐厅吃饭。
云启的食堂伙食非常好,四菜一汤,还有水果和酸奶,全都是免费的。
我打好饭,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一边吃一边刷手机。
正吃得开心,对面突然坐下一个人。
我抬头一看,差点被嘴里的饭噎住。
蒋知言端着餐盘,就这么自然地坐在了我对面。
“蒋……蒋律师。”我赶紧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紧张地打招呼。
整个食堂的人,目光“唰”地一下都集中到了我们这张桌子上。
我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大哥,这里这么多空位,你干嘛非要坐我对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