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压住她把她推到了浴室里,随后他也跟了进来,随手反锁上了门。
在夜里激起了一阵不小的响声。
“秦砚川你发什么疯?”姜至吓坏了,尖叫中又被他推了一下,颤着声音道:“谁让你碰我的?你给我滚出去。”
秦砚川任由女人推搡,反手把她摁在墙上背对着自己,身体紧紧贴着她,眼睛像是要着火了一般,灼热得令人心悸。
低头开始咬她的脖子,声音冷静却又隐藏着莫名的危险,目光沉沉抬向她。
“别人能碰,我就不能碰?”
秦渊能牵,他就不能牵?
朝三暮四,左右逢源,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坏的女人了。
“孩子?”男人叼起她颈后的嫩肉,粗粝的大掌肆无忌惮划过她细腰,激起一阵颤栗,她穿得很薄,男人的拇指透过扣子定在了她小腹。
秦砚川似笑非笑,拇指深深顶了进去,在肚脐的位置轻轻摩挲,“在这里吗?”
“一个孩子怀了五年?你当你怀的是哪吒?”
见姜至颤抖不语,他啧了声,继续道:“我从前没碰过你,谎话不是这么编的,死了攀上秦渊的心,他只会娶门当户对的女人,知书达理的,至于你——”
姜至被刺激到了,就算被他压在墙上也在拼命挣扎,被他啃得浑身难受。
“我怎么了?往上数几代谁家不是农民,我根正苗红我骄傲!”
秦砚川眼眸罕见地弯起,笑了声,没接话。
姜至气到浑身发抖,那些被深藏在心底的怨恨破根而出。
她有心计有手段,家世差可以靠脸弥补,他凭什么贬低她?
又凭什么看不起她?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
还真了不起。
但当年秦砚川吃她剩饭、给她干活的时候她都没有嫌弃他!
姜至感受到后背重量慢慢减弱,于是使劲推他,转身把手上换洗下来的脏衣服丢出去。
在空中形成一条完美的抛物线。
最后稳稳落在秦砚川脸上,遮盖住他半只眼睛。
空气突然安静。
秦砚川以为姜至还会像原来一样胡作非为。
小时候他丢掉男邻居故意送她吃的鸡蛋,她转头在他被子上画满了猪头,到处造谣说他偷看村头五十岁寡妇洗澡,诽谤他是建国后的第一个太监。
她一生气就会乱扔东西,搪瓷杯、石头……
这次肯定又是羞辱他的把戏。
可下一秒,一股甜甜的奶香充斥了他的鼻腔,比蛋糕上的奶油更软更香甜,这股奶味他并不陌生。
秦砚川心口砰然一跳,呼吸瞬间停滞。
脖颈处的青筋根根绷紧。
脸上藕粉色的是她的……小衣服。
曾几何时,她懒得洗衣服,总会丢进他的盆里,软言软语几句,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包揽了这项活,现在...
秦砚川手指下意识攥紧,骨节发出‘咯吱’的闷响,那件可怜的小衣服被他用力揉成团,紧紧攥在手心,攥到小衣服在指缝间肉眼可见的扭曲变形,指腹摩挲的地方还残留她掌心的余温,缠绵得不行。
她在干什么?又在蓄意勾引他?
【恨意值-50】
可她刚才还在引诱秦渊那死家伙。
【恨意值+50】
现在又想脚踏几条船?所以诱惑他、勾引他,羞辱他,从而当上秦太太,享受荣华富贵。
他不会上当,更不会重蹈覆辙爱上她。
【恨意值+99】
【恨意值+199】
恨意数值反复波动。
姜至听着脑袋的提示音,看向脸色阴翳的秦砚川,魂都吓飞了,他疯了吧?
姜至轻声呼吸。
秦砚川冷脸:呵,手段了得。
姜至要闹了,‘啪’的把所有脏衣服一股脑丢在他脸上,生动漂亮的五官满是怒意。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行,我想要的,都会得到,不管是秦渊还是别人!”
“你是脚踏两条船的混蛋,你和姜萍萍早就勾搭到一起了,你防着我不告诉我你的身世,带我最讨厌的姜萍萍过好日子,我都没报复你,还被你占了便宜,从前就当我瞎了眼,现在是你在纠缠我,我才不勾引你,更不吃回头草,你离我远一点!”
月光透着窗户照射进门,也照清了秦砚川苍白的俊脸。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狠狠扎在他心上。
他咬着牙,“你再说一遍?!”
他没有不带她走。
他必须回到秦家夺回属于他的东西,需要拿一个次品接受长辈的打压。
他给她留了很多钱。
安插了眼线保护她,等他掰倒他爸,他就会把她接来让她不费吹灰之力过上好日子。
面对她的指控,秦砚川喉咙发干,逐字逐句有些痛苦地咬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