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更新时间:2025-11-18 23:18:45

姜至胡搅蛮缠咬住他肩膀,鼻尖酸涩得厉害,泪眼婆娑的发脾气。

“你就有,你还帮她说话。”

她大脑一下子想通了。

“这几年我每钓到一个长期饭票,最后他们都会因为各种原因躲着我我,肯定是因为你,你一直在监视我。”

“你知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攀高枝,于是诱导姜萍萍骗我过来,包括下药你也知情,你故意欺负我。”

“你是不是还偷偷回来见过我?!”

话音刚落。

姜至感觉到一股骇人的气息,冷酷、深沉。

她被吓得紧紧抿着红唇。

再说下去这个变态可能真的会跟她同归于尽。

“对。”

“每次看到你乱勾引男人,我都想当着他们的面,把你弄死。”

男人凌厉的五官显出极端的侵略性,鼻梁高挺,呼吸都带起危险气息。

姜至不断后退,后背‘砰’的一声撞上了墙面。

她哑着嗓音讨饶:“我们两清,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黑暗中,秦砚川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那双娇艳、勾人的唇瓣一张一合,像是在讨吻,却尽吐露些戳他心窝子的话。

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姜至从没真心待过他,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所以才肆无忌惮伤害他。

不给她一点教训,难解他心头之恨。

面前这张漂亮惊艳的脸蛋与五年前绝情的模样渐渐重合。

“唔——”

姜至还没说完,她的话被男人尽数吞没,连带呼吸也被夺取,男人发狠吻住她,抵上她,生猛粗烈,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她心跳剧烈跳动,悬空的身体凭借本能紧紧攀住他肩膀,等男人终于好心放过她。

姜至情绪激动,喘着气,狠狠甩他一巴掌:“疯子,你凭什么亲我?”

比巴掌先落到脸上的是她的香气。

“打得好。”秦砚川抹了下唇角的血,冷眸里全是压抑不住的阴翳癫狂,他吻上她,强势掌控她的呼吸,不顾她激烈的挣扎,像头失控的野兽,疯狂地汲取她的味道:“就凭你欠我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就凭她当年抛下他一走了之,把他扔在原地,他一直等着她,现在他等到她了,他要让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以后你打一次我亲你一次!”

强势凶狠的身影再度覆上。

空气紧滞的跟水银一样密不透风,急促的喘息在阴暗房间里显得突兀强烈。

秦砚川的吻更加粗乱,酥麻的感觉让血液倒流,绵软对坚硬,让他更加直观的感受到她变了。

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了。

更深的征服欲让他身体失控地兴奋起来。

姜至被吻得大脑缺氧,气息不稳地挥动双手,柔软的小舌疼得发麻。

秦砚川单手托着她的臀,将她抱回房间。

姜至不记得是怎么躺到床上的。

只记得秦砚川站在门边,投射出一片压迫的阴影,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不准她哭泣,不准她求救,冷冷地说:“最后警告你一次,离那些野男人远点,否则像这样的代价,我会让你付出无数遍。”

秦砚川酒灌了一杯又一杯,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仍压不下欲意。

在酒精的驱使下打开那扇门。

少女呼吸微乱,面颊绯红,沉浸在梦境里,睡颜又娇又媚,和当年那个抱着他哭的小女孩相差甚远。

秦砚川眉眼阴沉,大掌细细描摹着她脖子,脆弱、纤细,仿佛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断送在他手中。

他觉得此刻的他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深深的迷恋着她,因无法占有而自卑。

又等待猎物的垂青。

思考良久。

秦砚川蓦然冷笑,俯身亲了上去,轻轻触碰她柔软的唇瓣。

这是一个蜻蜓点水、不含欲望的吻——

却顺着血液倒流到四肢百骸,刺激着他每一个神经末梢。

起夜的秦渊扶了扶镜框,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那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让人抓到错处的弟弟竟然强吻了家里的小保姆。

眼里的侵略感浓的像是要把她吃掉。

秦砚川猛地回头。

房门被晚风吹起一阵弧度。

门外空无一人。

这一夜姜至睡得并不安稳。

次日她被赵妈叫醒。

像秦家这样的权势家庭规矩多,就算是狗早上七点前也必须起床,在赵妈的催促下吃早饭。

当姜至着急忙慌跑进浴室,昨晚洗澡换下来的裙子已经不见了。

被洗得干干净净晾晒在露台上,接受阳光的照耀,还散发着皂子的清香,包括——她那件小衣服与小裤子,吊带的一角可怜兮兮地倾斜。

领口那块已经被揉皱得不能看了。

姜至气闷,他们都闹掰了,谁允许他给她手洗衣服的?

她都能想象出秦砚川在洗衣池前,给她的裙子抹满肥皂,冷脸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抓着她的小内衣狠狠搓洗揉捏。

在天亮前背着秦家的人拿到露台晾晒。

偏偏系统借口电量不足不理她。

她只好回到房间,挑来挑去给自己挑中了一件米色花纹衬衫,配着蓝色的布裙,用白色丝带将细腰束得不堪一握,镜子前的妙龄少女身姿摇曳,眼波流转,明艳得不可方物。

餐桌上秦怀铮脸色沉闷,显然又被不孝子气饱了,扣好军装扣子夺门而出。

“你还是历练得不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崔迎秋见怪不怪地翻看报纸,看见姜至眼前一亮,和蔼地冲她招手:“快坐下吃饭,你昨天的事迹上了报纸,电视台都在夸奖你呢。”

餐桌上几人齐齐抬头。

姜至越过秦砚川,在姜萍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坐到崔迎秋身边。

接过报纸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幸好照片没放出她全脸,不然势必会带来麻烦。

但大院的军属绝对能一眼认出她,如果心血来潮给她介绍优质血包,那就稳赚不亏。

住在隔壁的李政委夫人趁着早上过来串门,见到姜至又是一阵惊艳。

“昨天大院就传开了,说你家保姆妹妹帮公安破了大案子,还画得一手好画,看起来都不像她妹妹,倒像我们这样的干部家庭娇养大的姑娘,全京市都找不出一个更漂亮的女同志了,比我家在军营里的野蛮子文静多了。”

似是才注意到姜萍萍的存在,啧啧称奇:“萍萍,哎呦你腿瘸了?崔教授上个礼拜还想认你当干女儿呢?她舍得你搬出去?”

收拾行李的姜萍萍脸色铁青,在李政委夫人夹枪带棒的攻击下沉默了。

别说干女儿了,被姜至搅合的连保姆都当不成,还要被逼着回宁省老家,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崔迎秋睨了她一眼,招呼警卫进门。

“玩笑而已,萍萍养完伤就回老家念书了,家里有赵妈操持足够了。”

“我就砚川阿渊两个儿子,正愁没有小棉袄,小姜和我志趣相投,我倒想认她呢。”

秦砚川骨节一紧,眼神阴戾得不像话,就像是在说‘她配吗?’,略带寒意的目光掠过姜至兴奋的神情,懒懒冷嗤。

“棉袄?人形蝉还差不多,不必多此一举。”

想当他妹妹?

除非他死了,否则她休想。

姜至笑不出来,甚至有点想拿刀把他砍死。

秦家的干女儿能在京市能横着走,剧情里姜萍萍享受了格外多的便利,她的机会却被眼前这个狗男人毁了。

不过没关系,当不了秦怀铮的干女儿,就当秦渊的老婆,当秦夫人,当秦砚川的嫂子!

她幽怨地撩起视线,以退为进道:“秦阿姨能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更多的受之有愧。”

崔迎秋心安的同时,怜爱地拍了下她的手背,瞪向秦砚川。

“小姜多乖,不算妹妹那也算是你小侄女,就算没血缘那也是小辈,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我就稀罕她,拿她当半个女儿。”

她不动声色将神色扭曲的姜萍萍看在眼里,喊警卫进门,“小林,帮萍萍提行李。”

姜萍萍这两年从秦家获取了不少好东西,两个大箱子都装不满,警卫提起来沉甸甸的,看得姜至一阵讥讽。

李献梅心下一惊,把视线转向姜至,拿准了她在秦家的地位,眼里冒出抹精光。

“侄女变妹妹,换谁都受不了。”

“干不干亲都是表面形式,小姜,你找对象了吗?”

姜至顶着秦砚川阴戾的目光羞涩地摇头,“没有。”

崔迎秋和李献梅想一块去了,她笑吟吟道:“李政委的侄子在阿渊的单位上班,比你大四岁,人品好,前途光明,今天他们几个单位办联谊会,你有想法的话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崔迎秋想法简单,她手里有闲置的资源。

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工作和婚姻。

好男人是不在市场上流通的,什么圈子接触什么样的人。

姜至为公安办事有了清白的背景,样貌精致,体面聪明,甚至能为秦家带来正面影响,秦家再稍微扶她一把,让她背靠秦家攀上干部阶级彻底改变命运,既能让她知恩图报,还能加深和政委家的关系。

未来秦渊提携一把她的丈夫,那么秦家和她就是真正的亲戚,还杜绝了家里儿子看上她的风险。

利益绑定永远比血缘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