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个脑子寄存处。
宝宝们这就是个简单的小甜文哦。别带强者思维。
这是我还在纯爱那时候写的。老文了。我改了改。
咖啡馆里弥漫着浓郁的焦糖玛奇朵香气,可这甜腻的味道却丝毫冲不散顾延心头的烦躁。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反复扯着真丝领带。
这领带是顾伦昨天硬塞给他的,说 “相亲得穿正式点,别跟个糙汉似的”。
可此刻领带勒得他喉咙发紧,像被人用绳子绕着脖子慢慢收紧。
桌上的玻璃杯里,冰块早已融化大半,矿泉水温得没了凉意。
顾延伸手端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能压下心底的火气。
他将空杯重重顿在桌面上,杯底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 “咚” 的闷响,引得邻桌客人悄悄看了过来。
对面的黄小姐却像没听见这声警告似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嘴里还在滔滔不绝地念着她的择偶标准。
“我跟你说啊顾先生,我找对象要求也不高。
首先得有全款房吧,房产证上必须写我名字。
车子至少得五十万以上的,不然开出去没面子。
工资嘛,一个月低于五万肯定不行,我平时买包买护肤品都得花钱……”
她说话时,尾音习惯性地往上挑,又尖又细的声音像根针似的,一下下扎着顾延的耳膜。
顾延皱着眉,目光落在她那张尖下巴的脸上。
黄小姐脸确实小,可眼睛细眯着,看人时总爱斜着挑着眼角,嘴唇薄得像两片刀片,一开口全是嫌贫爱富的刻薄劲儿,哪有半分让人想亲近的模样。
顾延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边缘,脑子里却在想昨晚兄弟们的调侃。
顾伦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大,张大妈介绍的人肯定靠谱,你可得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脱单!”
现在看来,这哪是靠谱,简直是让他来遭罪。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掉头就走的冲动。
他太清楚张大妈的脾气了。要是他今天敢中途离场,张大妈能拎着菜篮子跑到顾氏家园,在小区门口念叨他小半个月。
到时候整个惠和小区的老人们都得知道他 “欺负” 相亲对象,那麻烦可就大了。
黄小姐终于念完了她的择偶标准,抬眼看向顾延,眼神里满是审视。
“顾先生,我看你穿得还挺正式,应该条件还不错吧?
那我问你,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公司有没有五险一金?年底有没有年终奖?”
顾延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语气平淡:“三千多,有五险,没一金,年终奖看公司效益。”
其实顾延是‘全能保全’的老总。
‘全能’是他们市屈指一数的保全公司。
不混道上的不觉得什么,感觉就是一个挺挣钱的保安公司。
道上的不论白道还是黑道都知道‘全能’。黑白两道都知道顾延不好惹。
顾延父母早亡,打小就在道上混。
打起架来特别的狠,下手也黑。
他身材十分壮硕,跟美剧里的黑人大汉似的。那肌肉一鼓一鼓的。
他有192那么高,走哪里都是独树一帜的炸眼。
顾延的名头很大、地盘很广、兄弟很多。整个省里的道上人没有不知道他的。
他的地盘是他和兄弟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后来国家打黑行动火热,顾延也跟着蹲了三年耗子。
别的黑道大哥少了也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关,枪毙的都有,就他三年就出来了。
生意地盘一点都没受损失。反而借此机会壮大了。
不是他行贿走后门了。那一年打黑行动如火如荼的,当官的谁敢走后门?!一个个为了显示自己的‘清白’,谁走后门给谁加刑。搞得人心惶惶的。
顾延这人仗义,有底线。他年轻那会儿,也就是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开酒吧、夜总会了。
年轻人嘛,思路广有眼识。这玩意来钱快啊,没几年就发达了。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崛起的。
顾延这人仗义,有底线。
他年轻那会儿,也就是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开酒吧、夜总会了。
前几年有个人吸大麻神经了,扯着一个女孩子就给强了。
那孩子是个疯丫头不假,但人家是出来玩的,可不是出来卖的。而且那丫头还是个未成年。
顾延直接就把那人渣给做了。警察找到人的时候尸体都泡烂了。
一查吧还是个二世祖,没少嚯嚯小姑娘。事后他爹又是给钱又是恐吓的,受害人都不敢吱声。‘没有’受害人他们这些警察也没法办,只是恨得牙根痒痒。
从验尸的法医到报案的民警一看是他,心里别提多解气了。心想这是谁这么为民除害啊。
一个个办起案来甭提多敷衍了。这个命案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到现在都是个悬案。
顾延的店里吧也有摇头丸。剂量少、纯度低的那种。
说破天也就跟个兴奋剂似的,水的很。
有一次一个缅甸的毒贩打着‘水果商’的名头,来找顾延求合作。
顾延面上挺有兴趣,转头就报了警。
毒贩被逮了。顾延带着兄弟偷摸把毒品偷偷没下了。
顾延从来就觉得自己是啥好人。这可都是钱啊。他没打算放弃。这算是黑吃黑了。
但他也没打算祸害自己国人。转手就搭上了日本那边的黑道。
自己挣着钱了不说。打哪起只要一看抗日剧就兴奋。觉得自己也是为抗日前辈报仇了。
“才三千多?”
黄小姐的声音一下拔高,眼睛瞪得溜圆。
“这么点工资,连我一个月买护肤品的钱都不够!那你现在住的房子呢?是公司分的还是自己买的?有房产证吗?”
“公司分的,没有房产证,老板的房子,干一天住一天,管吃管住。”
顾延面不改色地撒谎。
他心里清楚,要是让这女人知道他就是 “全能保全” 的老板,手里握着好几套房产,指不定会怎么缠上来,到时候想甩都甩不掉。
“公司的。” 顾延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顾延和几个孤儿院的兄弟们白手起家,没钱买军火。抢地盘就是靠砍刀。
他买不起但是别人买得起啊。所以本市大佬们一有军火交易,他就报警。
这些交易不知被他偷摸搅浑过多少次了。
所以说顾延这人吧,跟警察们打交道的地方还真挺多。
警察们也挺喜欢顾延的。顾延这人狠,有威慑力。但他这人有底线,不丧良心。
这世界上有白就有黑。除不干净的。
他们愿意让顾延这样的人越走越高。所以顾延才判了三年就出来了。
顾延是个聪明人,因为举报那个毒贩,自己店里也被查出来那兴奋剂了,所以就进去蹲了三年。出来后开了个保全公司。
他的地盘,兄弟守得好好的。他开这么个公司,兄弟们训练起来就有了名目了。
他们这些人好些都是些有案底的。这保全公司说起来也是个生计。
顾延在市区边缘外环那买了一块地皮,自己出资盖了小区,就叫‘顾氏家园’。
作为他们兄弟的据点之一。没钱没住处的兄弟都住这。跟员工宿舍一样。
这地带属于城市扩展的外环,以前就是小县城。
他们的顾氏家园旁边就是一个老社区,是后来开展新农村的时候盖得。里面大都是些中老年人,年轻人都进城打拼去了。
顾延他们搬进来的时候,那些老头、老太太们都躲着他们走的。
后来知道他们是保安就放心了,还以为他们都是乡下进城来打工的穷孩子呐。
顾延他们也不解释,过年过节的就拉一车保养品或是水果,挨家挨户的分。博得一众好评。
老一辈的人心诚,拿他们也跟自己孩子似的疼。
包个饺子都颤巍巍的给送过去。顾延的心就受不了这个。他爹妈死得早,最受不了这个。
一感动就分福利,一个感动就给老人们改善生活。
社区的小广场都是他出钱给盖得。
惠和小区里也没多少人。全部加起来也就十几户,不到五十人。
在老头、老太太们眼里他们这样叱咤风云、提刀砍人的大哥们,都是一个月辛辛苦苦挣不了两三千块钱的穷小子。还是大龄未婚,找不到对象的。
所以没事就给他们张罗着介绍对象。
顾延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惠和门口开小卖部的张大妈给介绍的。
说是她娘家大爷妹夫的外孙女。
顾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论的。
顾延不耐烦的点上一根烟冷静一下。
他是真受不了这女人了。太能BB了。又不能火。
他要敢火了,张大妈能连哭带喊的念叨他小半个月。
黄小姐彻底没了耐心,拿起放在桌边的包,“啪” 地一声甩在肩上,站起身就往外走:“顾先生,我看你人倒是挺好的,就是条件太差了,我们不合适。”
顾延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语气轻松:“我也这么觉得。”
他承认两人不合适,但他从不觉得自己是 “好人”。
他手上沾过血,做过黑吃黑的事,要是真算起来,他连 “好人” 的边都挨不上。
尽管心里烦透了这个女人,顾延还是起身结了账,又打开手机叫了辆网约车,把车牌号发给了黄小姐。
他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就算看不上对方,也不会让对方在这种小事上挑出毛病。
看着黄小姐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快步离开的背影,顾延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想起刚才黄小姐那副嫌贫爱富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 —— 就凭她,也配得上他顾延?
他吸了口烟,拿出手机给顾伦发了条消息:“下次再给我介绍这种人,你就去操场跑五十圈。”
没过多久,顾伦就回了消息,附带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包:“老大,我也没想到张大妈介绍的人这么不靠谱啊!
下次我一定先帮你把把关,绝对不让你再遭这罪!”
顾延看着手机屏幕,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