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别的,再说就像赶他走一样,只好把注意力都放在电视上。
仙侠剧套路,男主必受伤,女主必帮他上药,伤必在需要脱衣服的地方。
这部剧的男主伤在胳膊,女主小心翼翼地帮他上药,不经意抬眸,四目相对……
气氛到那儿了,男主却别开眼。
宋清菡着急:“你行不行啊?”
楚燃:“你怎么比他们还要急?”
电视机外,也四目相对了。
似有电流一般,楚燃呼吸一沉,缓缓靠近:“我想做,可以吗?要是不可以,肯定一点拒绝我。”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她身体里也藏着一团火。
对视片刻,她轻轻闭眼,这个举动给了他答案。
下一秒,大手扣住她的后颈,吻随即落下来。
他好热,她也好热,好像两团火烧在一起。
楚燃弯腰把她抱起,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任由这把火一直烧。
火熄灭的时候,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抱你去清洗?”
楚燃从旁边捞了条睡裤套上,走到床边,摸摸她的头。
真是不想动,但是不洗浑身都不舒服,她懒懒地伸出手,很快被他抱起。
在她的意识里,洗澡象征着结束,她站稳之后,推推他:“你出去吧。”
“一起。”
“?”
“楚燃……”她被抱起来的时候,没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再停下,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由着他帮自己擦干身子,抱出去,穿上睡裙,又木然地被他喂了一杯水,倒头就睡。
日上三竿。
宋清菡缓缓睁眼,四肢的酸痛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三次?
四次?
她都累恍惚了。
下床的时候,腿软得差点跪地上。
又缓了缓,按按腰,觉得好受一些了,才慢吞吞去刷牙洗脸。
镜子里那个身上印满小梅花的人是谁?
哦,是她。
“醒了?”
罪魁祸首现身,出现在镜子里。
她抬眸瞟他一眼,随即低头刷牙。
脚步声起,之后渐渐消失,再抬头,镜子里果然只剩她自己。
收拾好自己后,她本想换一件睡衣出去吃早餐,但是选好了又放下,还是穿这件睡裙出去,这件是昨晚他拿出来帮她穿上的,原来她穿的那套,扣子被他扯掉了。
他的时间掐得很好,从厨房里端面条出来的时候,她正好走到客厅。
没换睡衣?
他以为她会换的。
不换就是在——控诉他。
眼睛注视她,等待她坐好,楚燃开口:“对不起,力气大了。”
她低头,目光扫过那些印子,声音有些沙哑:“你属狗的吗?”
“我没咬,只是嘬。”
“这不是咬的?”
她指着锁骨上方一个痕迹,挑了下眉。
“不是,那叫啃,咬出来的是这样。”
说着,他竟然直接把上衣脱了,将肩膀亮给她看。
两个牙印,并排着,一个深,一个浅。
深的那个是一开始咬的,浅的那个是因为后来没力气了。
“衣服穿上,不想看。”
“昨晚不是还摸?”楚燃边穿衣边说。
“此时非彼时。”
“行,你说了算,先吃早餐。”
面条很好吃,里面放了几个牛肉丸。
吃到一半的时候,他一掀眼皮,又看到她身上的印子,动作就停了。
“你刚才说我咬你,那个地方会不会疼?”
事中他确实有拿牙齿啃他,自认为很轻,刚才她说的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道歉也只是因为觉得她会烦恼待会怎么遮住,可现在再一次看到那个痕迹,他忽然惊觉,自己觉得轻不代表她也觉得轻。
真把人弄疼了,他会愧疚。
宋清菡闻声抬头:“一点点。”
“以后我会注意。”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着吃面条,他吃完后没离开,等她吃饱了才把碗拿到厨房去洗。
“小雪,过来。”
他洗碗,她撸狗,揉一揉小雪毛茸茸的脑袋,觉得特别解压。
“你养了几年的狗?”
楚燃洗好碗,到客厅就看到一人一狗玩得正欢。
宋清菡没抬头,捏捏狗耳朵:“毕业后两年养的。”
“这么久?”
“嗯,它陪我度过了很多难忘的时光,所以回宁城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把它带回来了。”
“一般女孩子会更倾向于养母狗,但小雪是公的。”
“养母狗的话我担心自己会想让它生宝宝,但实际上我没有那个精力去照顾怀孕的母狗和小狗崽。”
“那他的名字有点娘。”
闻言,一直没抬头的人抬头了,斜眼看他:“西风吹雪知道吗?名字不也带个雪字?”
“有道理,是我狭隘了。”
宋清菡还是那个宋清菡,看着乖,骨子里其实挺犟,真要不愿意,谁也逼不了她。
算幸运的吧,她同意跟他领证。
楚燃心里微酸,但很快又释然,来日方长,以后再让她爱上就好。
情绪迅速调整好,他再开口,声音松弛:“我们今天去看,中午在外面吃怎么样?”
“我都可以。”
“有特别想吃的吗?”
“有啊,酸汤牛肉。”
楚燃愣了一下。
宋清菡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一时忘记你不吃酸的,换一个,我们去吃日料。”
“不用换,吃你想吃的就好。”
“那不行,总不能你看着我吃吧,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我可做不来,去吃日料,我也很久没吃了。”
“好,听你的。”
又跟小雪玩了一下,宋清菡去洗个澡,把身上的狗毛洗干净,再换上一条粉色的连衣裙,画个淡妆,跟早就在客厅等到的楚燃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