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士萝莉。”宋清菡目瞪口呆看着瘦小的女孩把狗子扛走。
楚燃用手臂碰了她一下，语气耐人寻味：“人通过锻炼，力气和耐力是可以提升的。”
又说这种话。
这个话题她不想谈，假装没听见，走了。
楚燃扯了一下唇，跟上去。
“小雪，擦干净脚再进门。”
每次遛弯回来，宋清菡都会要求小雪在门口的垫子擦一下脚再进门。
但小雪有时候乐意，有时候不乐意。
今天它精神恍惚，对命令充耳不闻。
“宋小雪，擦脚。”
宋清菡拔高音量，小雪委屈巴巴搓脚脚。
“奇怪，你今天怎么了？”
“思春。”楚燃说得很直白。
宋清菡想反驳的，但是回忆到刚才小雪绕着人家萨摩耶屁股闻的片段，又反驳不出来了。
“刚才那个狗是母的？”
“嗯，我之前见过它，不是抬腿撒尿的。”
那就对了。
宋清菡把小雪牵进屋，蹲下看着它的眼睛，严肃地问：“宋小雪，你是不是想那个？”
小雪眼神躲闪，跟上次打翻她最爱的玻璃杯时一样。
被说中了。
她与狗子对视片刻，抬头：“楚燃，我是不是应该让它的狗生快乐一点？”
“是。”
“给他找个老婆？”
“不用找，贺松养狗，也是柯基，母的。”
“真的吗？”
钢铁直男，看着不像爱养小动物的样子。
楚燃道：“真的，他朋友圈发过。”
宋清菡很少看朋友圈，不知道不出奇，既然楚燃这么讲，信他就是。
“那你跟他联系还是我跟他联系？”
“我来吧，就说小雪是我养的。”
“他会信吗？”
“他都能养，我有什么不能？会信的。”
“那小雪的快乐就拜托你了。”
宋清菡就差没鞠躬。
楚燃心情愉悦，目光变得灼热：“宋清菡，我负责了小雪的快乐，那你能不能负责我的快乐？”
“……”
讲不过就跑，没什么丢人的。
宋清菡溜回房间，拿了衣服进浴室，把浴室门反锁了才开始脱衣服。
但澡总有洗完的时候，出来时，楚燃只穿了睡裤坐在床上。
“刚才跑什么？还反锁门。”
“你怎么知道我反锁。”
“我听到声音了。”
打不过就加入，也不丢人。
宋清菡脸不红心不跳，坐到床上来：“我不想在浴室里。”
“原因。”
“太累。”
“我抱着你也不行？”
“不行，我很怕摔。”
而且那样很森，会难受。
楚燃弯了一下唇，气息忽然变近：“这里不会摔，我可以关灯了吗？”
“关吧。”
白天一次，晚上一次，清账了。
周一，小雨。
又降温，降到穿薄毛衣的那种温度。
宋清菡推开窗，看着底下朦胧的街道，发呆。
楚燃做好早餐回卧室，见到穿着浅粉色宽松针织衫的美人依靠在窗边，眼睛不知道在望哪里。
她身上淡淡的清冷感让他感觉好似看到一株荷花立在薄雾当中，很美。
一如第一次见她那样。
舍不得打破这样的画面，他就这么站在门口，不进不退也不出声。
“楚燃？”还是她自己收了目光回过神喊他。
如泉水般干净的声音让他神智回笼，道：“可以吃早餐了。”
“好。”
跟前男友闪婚，包吃包住包买车……
不知道以后还会包什么，但目前来看，宋清菡很满意这样的状态。
她吃饭的时候不能聊天，一聊就会吃很久。
今早时间有点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把包子吃完，没咽下去就站起来：“不好意思，我来不及洗碗了。”
“我洗就好，你开车慢点。”
那破车看得他心慌慌。
“谢谢。”
她嘴里那口包子是等电梯的时候咽下去的，去到学校，拿了漱口水去卫生间漱口，又泡了杯桑葚枸杞才坐下来工作。
学校的办公室里聊天的很少很少，大家手头上都有很多事，一旦开始工作，必须全身心投入，不然就得加班，当然了，全身心投入也不代表就能按时完成工作。
宋清菡最庆幸的就是没去人事科，看人事科那些老师的状态，换她去，估计熬不了两个月就得辞职。
至于大家向往的离退办和图书馆，别想了，一般人去不了。
而她这个科室，有举报活就多，没举报稍微轻松一点。
上一周没收到举报，这一周的周一开了个好头，也没有收到任何形式的举报，顺利待到了下班时间。
走出办公大楼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懒得在这种时候拿出来看，她上了车才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
楚燃：【我今晚有应酬，你自己吃饭。】
她回过去：【好。】
回完信息，她犹豫了两秒，把手机重新放回包里，背着包下车，去食堂吃螺蛳粉。
南苑二楼，又碰到张雯雯，她正在麻辣烫的窗口前点菜。
“宋老师，刚才不是要回家吗？怎么又来食堂了？”
“懒得煮，也懒得点外卖。”
“那我们一起吃。”
自从搬到楚燃那里，宋清菡就很少能和张雯雯一起吃晚饭，今晚倒是凑巧了，自然要一起吃。
她去卖螺蛳粉的窗口，买了一碗微辣螺蛳粉，加一个炸蛋，慢慢捧到张雯雯坐的那张桌子上。
“宋老师，你给我介绍的那个男生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昨天在微信上聊，说得不够清楚，张雯雯想着到学校了再找机会问，这不，碰上了。
宋清菡答得飞快：“我印象中没有交过，不过这个问题比较隐私，你要是真想知道，到时候见面问他本人会比较好。”
“哦，那我回头再问，他平时喜欢做什么？”
“打球，我偶尔看朋友圈，他发的那些图片全都是在球馆的。”
“打什么球？”
“篮球、气排球、羽毛球，都有。”
张雯雯“哦”了一声，又问：“你说他是公务员，长得也不差，怎么就没女朋友呢？”
宋清菡笑：“那你说你一个大学老师，又是美女，为什么没有男朋友？”
不谈恋爱的原因十之八九是因为工作忙，剩下那十分之一二全是心理问题。
比如受过情伤，原生家庭影响……
张雯雯听到这话，无奈笑笑：“这就是牛马的悲哀。”
宋清菡闻言，轻轻摇头：“老板也有老板的难处。”
只是别人看不到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