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矫情什么劲儿,玲玲可是她嫂子,她怎么一点尊重都没有。”
“对啊,人家坐了三天三夜的硬座大老远来大西北,可不是来受她的气,我要是她,我早去住帐篷了。”
“况且陈副队长都说了,是她在无理取闹,我站陈副队长那边,指不定她记恨许嫂子在站台上给她开的那句玩笑,她不撒泡尿看看,长的活像一个老男人。”
听着他们的嘲笑跟议论声,看着屋内吹灭的煤油灯。
我咬了咬牙,又退了一步,忍下所有不公,深一脚浅一脚朝帐篷走去。
谁承想,许玲玲见我软弱,不仅夺走了属于我的卧室,竟还想夺走我在大西北风吹日晒整整八年取得的成绩。
“什么?嫂子你还懂勘探?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嫂子什么不会?她昨天给我挑的礼物正是我想要的,我相信嫂子没瞎说。”
“不可能吧,我们在基地待了这么久,队里只有林晴悦知道怎么找油井,她一个城里来的寡妇,手无寸铁之力,这绝对是在吹牛。”
睡意朦胧的从帐篷里出来时,队里所有人都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林晴悦,你怎么回事?昨晚非要瞎闹,影响大家休息。
今天早上居然还起晚了,耽误大家出发。你看看人家许嫂子,凌晨三点都起来做饭,再看看你都这个点了还没收拾好。”我猛然惊醒,看了一眼手表,竟然已经十点了。
我小跑到锅灶旁,发现灶火已被熄灭,锅里只剩一些残羹。
“还愣着干什么?再不出发大家就不能在日落前回来了。”
陈建国满是不耐烦的冲我吼着。
我强忍着饥饿,手忙脚乱的穿勘探服。
却发现,新发的勘探服早已穿在许玲玲身上。
“快脱下来,我着急下井去。”
许玲玲满腹委屈道:“晴悦,我不是故意穿你的衣服,我只是想帮大家分担跟大家一起去勘探,我不知道你要穿这件衣服,我现在就脱。”
“啪”,左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陈建国竟然当着全队人的面给了我一巴掌。
“玲玲,你不用脱,她就是矫情,她明明还有队服,非要穿这件,她就是想让你难堪。”
队内传来一阵惊呼,有人跟着陈建国一起骂我耍心眼,有人为我打抱不平。
“我不是故意耽误大家的,都怪我自作主张,我给晴悦和大家道歉。”
见她满脸泪痕的就要下跪,张队快步上前搀扶她:“玲玲,不知者不罪,你起大早给大家准备早餐,还好心帮大家一起分担,我们所有人都不怪你。”
“倒是你,林晴悦,起晚了耽误大家出发不说,竟然还有脸挑玲玲的毛病,她穿你的衣服怎么了?队里就你一个女同志,她不穿你的,难道你让她穿常服跟我们一起下井吗?晴悦,你昨晚已经闹了一场,玲玲跟大家都没计较,难道你今天还要闹下去吗?”
张队的话得到队里其它人的赞同。
有人小声嘀咕着:“林晴悦就是嫉妒许嫂子,处处给许嫂子使绊子。”
“平常看她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她心眼这么小,不就是一件衣服,至于让许嫂子当着大家的面脱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