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又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被陈小乐用尽全力从门缝下方砸了出去,外面立刻响起一声吃痛的呜咽和爪子刨地的慌乱声。但这短暂的喘息,根本无法撼动门外疯狂的狼群攻势。木门在持续不断的猛烈撞击下剧烈震颤,顶门杠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裂纹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每一次撞击都像是砸在所有人的神经末梢上,震得人手脚发麻。
而最令人绝望的,是石屋后方墙壁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裂缝!
就在王大锤和我用肩膀死死顶住门板,试图减缓那恐怖的冲击力时,唐柔那带着哭腔的惊呼如同冰冷的匕首刺入耳膜:“后面!墙…墙上!”
我们猛地回头!摇曳的火把光芒下,只见靠近屋顶角落的一块灰色岩石,已经明显向外凸出了一大块!原本严丝合缝的连接处,此刻出现了一道足有手指粗细、蜿蜒丑陋的黑色裂缝!细碎的石屑和灰泥正簌簌地从裂缝中落下!每一次门板遭受重击,那凸出的石块都仿佛会再向外鼓胀一分,裂缝也如同活物般微微扭动、延伸!冰冷的寒风夹杂着狼群特有的腥臊恶臭,正从那裂缝中丝丝缕缕地渗入!这不再是安全的堡垒,而是一个随时可能被彻底撕开的破布袋!
“操!石头墙也顶不住?!”王大锤目眦欲裂,看着那道如同巨大伤疤般的裂缝,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他赖以信任的、坚不可摧的石墙,竟然在狼群的蛮力下开始瓦解!这冲击比门板碎裂更甚!
“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我嘶吼着,喉咙里弥漫着铁锈般的腥甜味,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心脏,但一股更凶悍的、源于绝境的狠厉瞬间压倒了它!“堵住它!用石头!用木头!把那个破口给我堵死!”我的目光扫过角落堆放的备用石块和粗木棍。
“我去!”陈小乐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尖叫,恐惧在这一刻转化成了歇斯底里的行动力。他离裂缝最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向那堆沉重的石块。他瘦弱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抱起一块比他脑袋还大的石头,涨红了脸,踉跄着冲向那不断渗入寒风的裂缝!他咬着牙,用尽全力将石头狠狠塞向那个凸起的破口!
“咚!”
石头撞击在凸起的石块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巨大的反震力让陈小乐手臂剧痛,但他死死顶着,试图用这块石头强行封堵裂缝。然而,外面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波传来!
“砰!”
门板和墙壁同时剧烈一震!陈小乐塞过去的石头被震得猛地一弹,差点脱手!那道裂缝肉眼可见地又扩大了一丝!更多的石屑崩落!
“顶不住!塞不进去!”陈小乐绝望地哭喊,汗水混合着灰尘糊满了他的脸。
“用木头!斜着顶住!”王大锤怒吼着,他一手死死顶住门板,另一只手指向地上几根粗壮的、原本打算做顶门杠的原木,“苏木!帮忙!唐柔!火把!烧它们!别停!”
我立刻扑向一根最粗的原木,和王大锤一起,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拖拽到裂缝下方。我们合力将沉重的原木一端死死抵在裂缝下方相对完好的墙根,另一端则斜向上,狠狠顶向那块凸起、摇摇欲坠的巨石!原木粗糙的表面摩擦着石墙,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给我进去!”王大锤额头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脖颈通红,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魁梧的身体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将原木向上顶死!原木弯曲出一个危险的弧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终于,它像一根巨大的楔子,死死卡在了裂缝下方,暂时抵住了那块凸起巨石的进一步位移!
裂缝的扩张暂时被遏制了!但寒风和恶臭依旧从缝隙中透入。这只是一个极其脆弱的临时支撑!
“唐柔!火把!窗户!”我嘶声提醒,心脏狂跳。
唐柔脸色惨白如纸,但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她再次将手中燃烧的火把狠狠捅向破碎的窗口!橘黄色的火焰灼烧着空气,逼退了又一只试图探头进来的恶狼,空气中弥漫开皮毛烧焦的恶臭。
“嗷呜——!”
就在我们疲于奔命、绝望地加固着摇摇欲坠的防御时,包围圈外围,那声带着绝对权威、穿透力极强的狼嚎再次响起!这一次,嚎叫声中似乎蕴含了一丝……不耐烦?或者……是某种撤退的信号?
紧接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如同潮水般疯狂冲击着木门和石墙的狼群,攻势骤然一滞!那些幽绿、暗红的嗜血眼眸,在黑暗中闪烁了几下,低沉的威胁性呜咽声也迅速减弱。它们如同接到了无形的指令,开始缓缓后退。爪子踩踏枯叶碎石的声音不再急促,而是变成了缓慢、谨慎的沙沙声。包围圈在扩大,那些充满恶意的绿光,如同退潮般隐入更远处的黑暗之中。
撞击声停止了。
石屋内,只剩下我们四人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以及篝火和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死寂,如同粘稠的液体,重新包裹了这间千疮百孔的石屋。门外,只有夜风穿过破碎玻璃窗的呜咽,以及远处偶尔响起的、带着不甘和愤怒的零星狼嚎。
“走…走了?”陈小乐瘫软在地,背靠着那根死死顶住裂缝的原木,浑身被冷汗浸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他大口喘着气,握着弹弓的手还在剧烈颤抖,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僵硬。
王大锤依旧保持着顶门的姿势,肩膀死死抵着震颤的门板,胸膛剧烈起伏。他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凶光未退,充满了警惕和劫后余生的难以置信。“妈的……真退了?”他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放松下来,但握着石斧的手依旧青筋毕露。
唐柔手中的火把微微下垂,火焰跳跃着映照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她靠在冰冷的石墙上,身体微微颤抖,刚才连续压制窗口和支援各处的精神高度紧绷,此刻骤然放松,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脱力。她看着破碎的窗口外那片深邃的、被血月笼罩的黑暗,眼神复杂,既有逃过一劫的后怕,更有对那未知指挥者(头狼?)的深深忌惮。
我缓缓松开顶住门板的肩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瞬间席卷全身,双腿如同灌了铅。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和灰尘黏在一起。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屋内:门板上遍布爪痕和凹坑,顶门杠裂纹密布;后墙那道丑陋的裂缝如同狰狞的伤疤,被粗大的原木勉强支撑着;破碎的窗户如同野兽张开的豁口,寒风呼呼灌入;地面上散落着崩落的石屑、碎玻璃、砸出去的石块,还有点点暗红的狼血……空气中混杂着浓烈的血腥、焦臭、狼臊和油脂燃烧的刺鼻气味。
“暂时安全了……”我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但石屋受损严重,撑不住下一波了。”我走到那道裂缝前,手指拂过粗糙冰冷的石面,感受着裂缝边缘的尖锐和深处透出的丝丝寒意。这裂缝,是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
“检查损失!收集所有能用的东西!”我下达指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玻璃碎片,一块都不能丢!狼血……看看有没有凝固的,收集起来!外面……天亮后必须出去!看看有没有战利品!”我刻意加重了“战利品”三个字。系统的规则不会改变,杀戮与收获,必然相连。
王大锤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开始检查他那把立下大功的石斧。斧刃上沾满了暗红的狼血和一些碎肉,刃口处有几处细微的崩口,但整体结构完好。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用力挥舞了一下,破空声依旧沉闷有力。“斧头还行!就是这破墙……”他看向那道裂缝,眉头拧成了疙瘩。
陈小乐挣扎着爬起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捡拾地上那些锋利的、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用一块相对干净的野狗皮包裹好。唐柔则强忍着恶心,用我的原始伐木斧小心翼翼地刮取门上和溅落在门口附近、已经半凝固的暗红色狼血块。这些腥臭的东西,或许会有未知的用途。
屋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重。每个人都默默做着手中的事,劫后余生的庆幸被石屋受损的巨大阴影所笼罩。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裂缝中透出的死亡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血色的月光似乎黯淡了一丝,天际线泛起一抹极其微弱的、近乎于错觉的灰白。
天,快亮了。
“天亮了!苏木哥!”陈小乐的声音带着一丝期盼和紧张,他趴在破碎的窗口边缘,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
我和王大锤立刻凑到门缝处。透过狭窄的缝隙,借着那微弱的天光,石屋外的景象渐渐清晰。地面一片狼藉,枯叶和碎石被踩踏得稀烂,到处都是深深的爪印和拖拽的痕迹。几滩暗红发黑、已经半凝固的血迹格外刺眼。在离门口不远处,赫然躺着两具庞大的狼尸!
一具狼尸的腰腹处有一个恐怖的贯穿伤,暗红色的内脏混合着污血流淌了一地,正是王大锤那凶狠一捅的杰作。另一具狼尸则倒伏在破碎的窗下,狼吻处一片焦黑溃烂,散发着浓烈的焦臭味,显然是唐柔火把灼烧的成果。而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还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狼爪、皮毛碎片,以及……几颗被石头砸断的狼牙!
“两具尸体!还有碎块!”王大锤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闪烁着猎人看到猎物的兴奋,“妈的,值了!”
“小心点!可能有没死的!”唐柔提醒道,她手里紧握着小刀,紧张地观察着周围。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大锤,你掩护!我去拖尸体!小乐,注意警戒四周!唐柔,随时准备支援!”我握紧石斧,示意王大锤缓缓拉开那扇伤痕累累的木门。
沉重的门轴发出艰涩的呻吟。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狼臊恶臭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窒息。门外一片死寂,只有晨风吹过枯枝的呜咽。视野所及,除了那两具狼尸和散落的碎块,再无其他活物。远处朦胧的树影在灰白色的天光下显得鬼影幢幢。
我和王大锤一前一后,如同最谨慎的猎人,缓步踏出石屋。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每一步都踩在粘稠的血泥和狼藉的地面上,发出令人不适的噗嗤声。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阴影角落,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响。
终于靠近了第一具狼尸。近距离观察,这腐化野狼比昨晚隔着门缝看到的更加狰狞可怖。体型堪比小牛犊,肌肉虬结,覆盖着灰黑交杂、如同钢针般的粗硬毛发。它的头颅被王大锤的石斧几乎劈开了小半,暗红色的脑浆混合着污血凝固在伤口处,仅剩的一只眼睛浑浊地圆睁着,残留着临死前的暴虐。一股强烈的、令人精神微微恍惚的邪恶气息从尸体上散发出来。
我强忍着胃部的翻腾,和王大锤合力抓住狼尸冰冷僵硬的后腿,将它拖向石屋门口。沉重的尸体在泥地上犁出一道深沟。第二具被烧焦了狼吻的狼尸也被拖了回来。那些散落的狼爪、皮毛碎片,甚至一颗颗尖锐的狼牙,都被我们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
就在我们拖着最后一具狼尸即将回到石屋门口时,我的目光被狼尸身下压着的一小片区域吸引。那里似乎有一块石头,颜色比周围的更暗沉,形状也更规整些。
我蹲下身,用石斧拨开狼尸的残肢和污血。一块拳头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暗红色、内部仿佛有粘稠黑雾缓缓流动的晶石,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泥土中。它触手冰凉,却散发着一股更加强烈、更加纯粹的不祥气息,与狼尸身上的气息同源,却更加凝练。
【获得:腐化结晶(微弱)x1】
【说明:蕴含微量腐化之力的晶核,是驱动某些黑暗造物的基础能源,也是某些特殊科技的必要材料。极度不稳定,需谨慎处理。】
腐化结晶?能源?特殊科技?看着视野中浮现的系统提示,我心中一震。这显然不是普通材料!我立刻用一块相对干净的狼皮将它小心包裹起来,隔绝了那令人不适的气息。
将所有“战利品”拖回石屋,重新闩上那扇饱经摧残的木门,我们才真正松了口气。看着堆在屋角的两具庞大狼尸和一堆零碎,以及那块被包裹起来的暗红晶石,一种沉甸甸的、用命换来的收获感,暂时驱散了石屋受损带来的阴霾。
“系统!分解!”我对着两具狼尸默念。
柔和的白光笼罩狼尸。片刻后,白光散去,尸体消失,原地留下了几样东西:
【获得:狼肉(腐化)x 15单位(警告:蕴含微弱腐化之力,食用可能导致精神紊乱或身体异变)】
【获得:狼皮(破损)x 2】
【获得:锋利的狼牙 x 6】
【获得:坚韧的狼筋 x 2】
【获得:腐化结晶(微弱)x 1(来自另一具狼尸)】
狼肉后面那刺眼的警告让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变。食用会导致异变?这无疑堵死了我们目前最重要的食物来源之一!
“妈的!白高兴一场!”王大锤看着那堆暗红色、纹理诡异的狼肉,愤愤地骂了一句。
“不能吃,但狼皮、狼牙、狼筋……还有这结晶,肯定有用!”唐柔冷静地分析着,目光落在那两片带着伤痕和焦痕的狼皮上,“皮可以鞣制,做护具或者修补衣物。筋……可以做弓弦?牙很锋利,也许能当匕首或者箭头?”她的思路开始活络起来。
陈小乐则对那六颗如同小匕首般锋利的狼牙很感兴趣,小心地拿起一颗在手里掂量着。
我则盯着那两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腐化结晶(微弱)】,眉头紧锁。能源?特殊科技?这到底是福是祸?
“当务之急,是修复这道裂缝!”我指向后墙那道依旧在渗着寒风的狰狞伤口,“石屋不修好,我们就是砧板上的肉!”
我再次集中精神,呼唤出系统界面。淡蓝色的光屏在昏暗的屋内亮起。我直接点开【科技】树。昨晚击杀野狼和分解尸体获得的经验值,让我的人物等级提升到了Lv.2。随着等级提升,【基础工具】分支上方,一条新的脉络被点亮,延伸出两个新的灰色图标:【基础防御】!
意念集中在【基础防御】分支上,两个图标的信息浮现:
【石质陷阱(粗糙)】
【解锁需求:人物等级Lv.2,石头x15,木材x10,纤维x5】
【效果:制造一个触发式陷坑,底部布置尖锐石刺。对中小型生物造成显著伤害。可重复布置。】
【简易灰泥配方】
【解锁需求:人物等级Lv.2,石灰岩粉末x5(或烧制的贝壳粉/骨粉),黏土x10,水x5,纤维x2】
【效果:掌握制造简易灰泥的技术。灰泥可用于修补石质建筑缝隙,加固结构,提升防御耐久度。】
陷阱!灰泥!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目光死死锁定在【简易灰泥配方】上!修复裂缝的关键!还有陷阱!被动防御永远不是出路,主动出击,设置障碍,才是以弱胜强的生存之道!
“石灰岩粉末……黏土……水……纤维……”我快速念出灰泥所需的材料,目光扫过众人,“石灰岩……附近有没有白色的、相对松软的石头?或者……烧制骨头?”我看向角落里那堆分解狼尸后留下的、暂时没用的巨大狼骨。
“烧骨头?这能行?”王大锤疑惑道。
“系统说可以替代石灰岩粉末!”我斩钉截铁,“试试!必须试试!没有灰泥,这裂缝就是催命符!”我又看向【石质陷阱】所需的材料,“石头木材纤维我们还有储备,够做一个!陷阱!我们必须在外围布置防御,不能每次都让狼群直接冲到墙根!”
“烧骨头……我去弄火!”王大锤立刻行动起来,将那堆粗大的狼骨拖到篝火边,用石块架起,开始煅烧。浓烈的焦臭味和骨油燃烧的噼啪声再次弥漫开来。
“黏土……”唐柔思索着,“我记得白天砍树时,树林边缘靠近小溪的地方,地面有些发红发粘的泥巴,是不是那个?”
“有可能!”我眼睛一亮,“陈小乐!你和我,带上容器,去弄黏土!小心点!唐柔,你留下帮大锤,注意警戒!我们快去快回!”
我和陈小乐带上用野狗皮临时缝制的粗糙水袋和一个木桶(用开宝箱得到的木材简单拼合),小心翼翼地推开木门。晨光熹微,荒原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死寂中。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浓烈的血腥味。我们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安全后,迅速朝着唐柔记忆中的小溪方向跑去。
那是一片低洼地,泥土呈现出一种暗红色,踩上去软烂粘脚。我们迅速挖掘了满满一桶粘稠的红土(黏土),又用水袋在小溪里灌满了水。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却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精神高度紧张。
回到石屋,王大锤那边也取得了进展。狼骨在篝火的持续煅烧下,已经变得焦黑酥脆。他用石斧小心地将烧脆的骨头砸碎,再用石块反复研磨,最终得到了一小堆灰白色的、带着焦糊味的骨粉。
材料齐备!
我立刻用意念选中【简易灰泥配方】图标。
【是否解锁“简易灰泥配方”?需求:骨粉x5(替代石灰岩粉末),黏土x10,水x5,纤维x2】
【是/否】
“是!”
【解锁成功!获得配方:简易灰泥。】
【请按比例混合材料。】
没有白光闪过,没有物品凭空出现。只有一股清晰的知识流瞬间涌入脑海:骨粉、黏土、水、纤维的混合比例,搅拌的力度和方向,最终灰泥应达到的粘稠状态……如同练习了千百遍般熟悉。
“大锤!小乐!按我说的做!”我立刻指挥。我们将骨粉、黏土倒入木桶,加入适量的水,然后放入撕碎的纤维(主要用韧性强的藤蔓纤维)。我拿起一根粗木棍,开始用力搅拌。粘稠的泥浆混合着骨粉和纤维,颜色呈现出一种灰褐色。随着持续不断的搅拌,泥浆的质地开始发生变化,从稀软变得粘稠、富有韧性,最终形成了一种类似粗糙水泥浆的状态。
【简易灰泥(可塑状态)】
成了!
我立刻拿起用木头削成的简陋刮刀,铲起一坨粘稠的灰泥,走到那道狰狞的裂缝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冰冷的石缝边缘还带着夜间的寒意。我将灰泥用力地、仔细地涂抹在裂缝上,从最宽处开始,一点点向内填塞、压实。灰泥粘稠的触感从刮刀传来,带着泥土的湿气和骨粉的微涩。它顺从地填充着每一道细小的缝隙,覆盖住那些松动的石屑。当灰泥接触到冰冷的石块时,似乎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反应,粘附力极强,牢牢地抓住了石面。
我全神贯注,如同修补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将灰泥一层层抹上去,用力刮平,确保与周围的石墙尽可能融为一体。裂缝被一点点覆盖、填满。那不断渗入的寒风,终于被彻底阻断了!
当最后一点缝隙被灰泥抹平,我后退一步。一道灰褐色、略显粗糙的“补丁”,覆盖在了原本狰狞的黑色裂缝之上。虽然颜色与周围的灰白石墙并不完全一致,显得突兀,但它坚实、紧密,散发着一种新生的稳固感。那道悬在头顶的死亡裂痕,终于被暂时弥合!
“成了!真的堵住了!”陈小乐激动地低呼。
王大锤用力拍了拍修补好的墙面,发出沉闷厚实的“砰砰”声,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好!够结实!这下看那帮畜生还怎么撞!”
唐柔也长长舒了口气,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感受着指尖残留的灰泥触感。这不仅仅是一道墙缝的修补,更是我们在这个残酷世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运用智慧、利用规则,亲手修复了赖以生存的根基!一种名为“希望”的微光,在这间饱经摧残的石屋里,重新点燃。
“裂缝暂时堵住了。”我的声音沉稳下来,目光扫过众人疲惫却闪烁着光芒的脸,“但被动挨打,永远没有出路。”我的意念再次点向【科技】树上的另一个图标——【石质陷阱(粗糙)】。
“现在,轮到我们给那些畜生准备‘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