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
一大妈与易中海相对而坐,屋里的气氛仿佛凝结了一般,尴尬且凝重。
灯光昏黄,在两人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添几分压抑。
最终,还是一大妈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她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轻声询问道,“老易,棒梗他……”
易中海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没好气地打断道,“没有的事儿,我和秦淮如什么都没有,就是傻柱那小子胡咧咧的。
你想啊,棒梗若真是我的儿子,我还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什么好吃好玩的都紧着他。
可你瞧瞧,我对棒梗哪有那份特别的关照?
他那模样就是隔代遗传,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不信你去问医院了解一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没听过孩子长得像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吗。”
一大妈听着易中海这番解释,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些,她确实听过小孩子像父母,爷爷奶奶这些话。
原来这就是隔代遗传呀。
毕竟这事只要去医院一问便知究竟,易中海确实没有骗她的必要。
她轻轻叹了口气,神色依然有些忧虑,说道:“老易,既然和棒梗没有关系,为什么还替秦淮如还这钱。
那可是三百五十八块三毛啊,这都相当于你四个月的工资了,咱们家虽说有点积蓄,但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
易中海没好气地瞪了一大妈一眼,说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你没看到傻柱那混不吝的模样,喝了点马尿就到处乱胡说,要是不帮秦淮如把钱还了,还不知道傻柱那张破嘴还会吐出什么鬼话来。
他这要是一直嚷嚷下去,咱这老脸往哪儿搁?这四合院还不得把咱们的脊梁骨都戳断咯,造谣能害死人的。”
易中海顿了顿,缓了缓情绪,接着说道:“再说了这钱又不是白给的,是借的,只要东旭一天在红星轧钢厂,他就这钱就跑不了。
我还怕他不还不成?
而且你想想,咱们两口子没个一儿半女的,以后养老还不得指望贾东旭他们两口子。
既然要人给我们养老,他们出现困难时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
这叫火中送碳,别人才能铭记我们的恩情。
等以后咱们老了,走不动了,他们能看在这份恩情上,好好照顾咱们,这钱花得也值当。”
一大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这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万一贾张氏教贾东旭耍赖不还,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拿什么还?”
易中海自信地笑了笑,说道:“放心吧,翠兰。东旭还是挺实诚的,我收他当徒弟这么多年,对他还是了解的。
再说了,真要有那么一天,还有轧钢厂呢,他每个月工资都从那儿领,还怕他跑了不成?到时候直接让厂里从他工资里扣。”
一大妈听易中海这么一说,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老易,你做事我向来放心,可这事儿毕竟牵扯这么多钱,还是得多留个心眼儿。
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咱们老了可就没个依靠了。”
易中海拍了拍一大妈的手,说道:“知道了,翠兰。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好把家里操持好就行。”
一大妈听了易中海的解释,心中的疑虑算是彻底消散,但还是忍不住心疼那笔钱,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这三百多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东旭虽说在轧钢厂上班,可他家那么多张嘴要吃饭,什么时候能把钱还上还不一定呢。”
易中海眉头紧皱,在屋里来回踱步,说道:“我也知道这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回来的,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傻柱那臭小子,今晚在院子里闹得那么凶,要是我不出面解决,这事儿传出去,咱们这一大爷的脸往哪儿搁?”
一大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也是,这傻柱做事也太冲动了,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脸面。
但你说,他怎么就突然咬定你和秦淮如有事儿呢?”
易中海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地说道:“哼,可能是喝醉了,秦淮如惹他生气。我刚好帮腔,他就逮住我咬。
把我也给扯进去了,害得我名誉受损,这事儿我跟傻柱没完”
一大妈点点头,说道:“这傻柱啊,就是太轴了。不过,老易,你以后也得注意点,别和秦淮如走的太近,免得别人说闲话。”
易中海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知道,以后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对了,这事儿你可别到处乱说,传出去对咱们家名声不好。”
一大妈应道:“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多嘴的人,不过今晚那么多人在场,我怕其他人会乱传。”
易中海嗯了一声,说道:“嗯,我心里有数,我会解决这事的。”
……
正房。
何雨柱嫌弃的躺在傻柱的床上,一股臭味扑面而来,他把原身这些年的钱全部拿出来坐在床上,数了数。
一共四百八十八块七毛,加上秦淮如还回来的钱,那自己也有八百四十七块。
何雨柱呢喃道:“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傻柱还能存近五百块钱,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一想到被秦淮如哄骗过去差不多二分之一的马内,他心里又不爽了。
傻柱18岁进入轧钢工工作,现在自己八年,三年学徒工,没存到什么钱,转正后才积攒了些钱,前几年又给何雨水买了一辆自行车。
如今何雨水已经毕业了,在纺织厂当临时工,很少回来一趟,这个白眼狼妹妹,他是不准备要的。
几岁的何雨水还能养养扳正三观,18岁的何雨水那就另当别论了。
再说了傻柱可真就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养着她,还供她完高中,买自行车给她,就凭这一点,傻柱就已经对的起他当哥哥,
这个时代的自行车,换25年都是一辆小跑车喽,傻柱都没有呢,但他舍得给何雨水买了。
何大清还活着,傻柱是没有义务养何雨水的,也别说何大清寄钱回来给何雨水这些屁话,那钱都被易中海老逼登截胡了。
没傻柱,何雨水得死。
只有傻柱对得起何雨水,何雨水对不起傻柱。
别杠!
何雨柱沉声说道:“何大清这些年寄的钱都被易中海截胡了,看来得把这钱加倍要回来。
看他今晚帮秦淮如还钱如此干脆,看来小金库满的很呀,不得救济救济我这个可怜人?”
易中海前几年就已经是八级钳工,一个月99块,偶尔还会加班,加上补贴都有一百多,一年就是1200块。
他估计,易中海的存钱至少是两、三万元起步,毕竟易中海两口子在院子里吃的都是粗菜淡饭,挺省钱的。
在轧钢厂上班二十多年。
想到此处。
何雨柱双眼放光,邻居屯粮我屯枪,这哪里是存钱,分明就是为自己保管。
而且,易中海每个月工资还那么高,这不就是妥妥的顶级牛马,看来得好好利用一下。
必须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才行,便宜的送他去劳改,这不就是对资源的一种浪费。
可耻的。
我这人向来心善,还是让他绝户、晚年不详,跟傻柱一个结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