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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柔也看着我,眼中带着得意。她知道我会妥协,因为我爱顾砚沉。
我选择了隐忍。
“我理解。”我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顾砚沉松了口气,江絮柔脸上闪过一丝胜利的笑容。
当天晚上,江絮柔正式搬入我们的新房。
理由冠冕堂皇——方便顾砚沉照顾她的病情。
我的爱犬小白对这个陌生女人极度警惕,每次江絮柔靠近都会低吼。
小白是顾砚沉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当时他抱着小小的金毛幼犬,眼神温柔:“浅棠,小白会陪伴你一生的。”
那是我们最甜蜜的回忆之一。
江絮柔总是故意捉弄它,明明小白已经退到墙角瑟瑟发抖,她还要伸手去摸。
小白被逼急了,轻轻抓了她手背一下,连血都没流。
江絮柔立刻哭天抢地扑向顾砚沉:“砚沉,我好疼,小白要咬死我!”
顾砚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浅棠!你怎么管教狗的?”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块。
“絮柔身体虚弱,万一感染怎么办?立刻把这畜生处理掉!”
我抱紧瑟缩的小白,眼泪当场决堤:“不要!小白没有恶意,是她先招惹的!”
“你还敢狡辩?”
顾砚沉大步上前,强行将小白从我怀里夺走。
小白拼命挣扎,对着我呜咽求救。
“顾砚沉,求求你!小白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它很乖的,真的很乖!”
我跪在地上哭着哀求。
顾砚沉头也不回地抱着小白走向门口。
江絮柔在一旁假惺惺地劝:“砚沉,算了吧,我没那么娇气的。”
当天下午,陌生男人就把小白带走了。
小白直到最后一秒还在回头看我,眼中全是不解和绝望。
晚上顾砚沉端着热腾腾的火锅回来。
“浅棠,今天辛苦你了,吃点好的补补。”
他殷勤地给我夹肉。
肉很香,但形状有些奇怪。
江絮柔装作若无其事地夹起一块:“这肉真嫩,什么肉啊?”
顾砚沉淡淡开口:“狗肉,大补的。”
筷子从我手中滑落。
胃里翻江倒海,我捂着嘴冲向厕所。
身后传来江絮柔惊讶的声音:“啊?狗肉吗?我还以为是羊肉呢!”
我趴在马桶边干呕不止。
小白温热的舌头,软软的毛发,还有它临走前不解的眼神,一遍遍闪现在脑海里。
顾砚沉敲了敲门:“浅棠,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他的关心听起来竟然如此讽刺。
我用力咬着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没事,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那就早点休息,我去照顾絮柔了。”
脚步声渐远。
客厅里传来江絮柔娇滴滴的声音:“砚沉,我今晚病情又犯了,你能陪我吗?”
“当然。”
我蹲在厕所里,眼泪一滴滴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外面传来他们上楼的声音,江絮柔的撒娇声越来越远。
我慢慢站起身,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
这个家里,连一只狗都容不下我。
更何况是我。
第二天,江絮柔竟然主动提出要来我工作的医院看病。
紧接着医院里就开始流传我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