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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沈浅棠医德有问题,和男病患关系不清不楚。”
“真的假的?看起来挺正经的啊。”
“有视频为证,铁证如山。”
我听到窃窃私语声,心里咯噔一下。
护士长板着脸叫我过去:“浅棠,有人举报你违反医德。”
一段模糊的视频在她手机上播放。
画面里的女人正在和男病患拉拉扯扯。
“这不是我。”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下午,我我正在给小孩看病的时候,一个患者家属冲进诊室。
“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中年妇女提着一盆散发恶臭的尿液泼到我的身上。
“我老公住院的时候你干了什么好事!败坏医德的下贱货!”
尿液顺着头发滴到地上,诊室里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我浑身发抖,愤怒和屈辱涌上心头。
走廊里的同事都停下脚步看着我,眼中满是异样的光芒。
“原来是真的啊。”
“真看不出来。”
“医院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我想解释,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身上的恶臭让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晚上,医院院长找到我让我主动辞职,说是给我留的最后的体面。
然而医学是我从小的梦想。
我拿过市里的医学竞赛冠军,我的论文发表在医学的核心期刊上。
我救过无数条生命,可现在却被人诬陷医德不堪。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不自觉拨通顾砚沉的电话。
“砚沉,我被人诬陷了,你相信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浅棠,你是不是得罪了絮柔?”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什么意思?”
“她今天哭着跟我说,你在医院里针对她,让她很害怕。”
我的心彻底凉了。
“所以你相信她,不相信我?”
“浅棠,做错事就要承认。你这样让我很失望。”
接着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出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两年来的衣物并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我环顾四周,除了那张结婚照,这个家就再没有什么属于我的痕迹。
顾砚沉靠在门框上,眼中带着讥讽。
“要走?沈浅棠,你离开我什么都不是。没有工作,没有朋友,你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