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更新时间:2025-12-11 00:03:33

徐佳美好奇发问:“林馥,她们刚才叽叽喳喳说什么?笑得那么厉害。”

“陆斯年的相好。”

徐佳美无言以对。

她好心拉林馥躲尴尬,没想到还是尬住了,果然家丑不可外扬,因为外面全在扬。

……

林馥和徐佳美离开半小时。

没想到回来,白亦玫还在。

林馥看向陆斯年。

陆斯年正找她呢。

这会儿不拿陆伯伯压她了,也不讲什么应酬推不掉,只说家里有事,要提前回去,让林馥一起走。

徐佳美识趣地躲开。

林馥说道:“我知道她是谁。”

“我们已经断了。”

“藕断丝连的断,是吧?我躲了半小时,你还没把人请走,看来是铁了心要我难堪。”

“没这个意思。”

“陆斯年,我对你很失望。”林馥兴致勃勃道:“知道刚在休息室,陈太刘太她们怎么说吗?”

陆斯年的脸色,比隔夜的剩饭都有菜色。

林馥含着笑,一字一顿说:“白小姐,是来要名分啊。”

……

前世白亦玫不是没要过。

女人是江城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人,有的是手段和渠道,散播消息。

陆斯年出差澳洲。

白亦玫就晒同款酒店。

她还有几款情侣手表,都能和陆斯年爱戴的款对上,变着法在公众场合秀。

白小姐舞得厉害。

林馥也使了一些手段,让她上不了节目,接不到代言。

哎,现在想想,为陆斯年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

哄抬猪价,扰乱市场。

白亦玫一直关注陆斯年。

林馥不在,她就拖延时间,林馥一出现,她像闻着腥的猫,立马端起黄金档主持人端庄得体的架子,款款走过来。

“陆总,好久不见。”

白亦玫笑着打招呼,眼神颇有深意。

陆斯年僵住,眼中藏不住惊讶。

林馥乐得看戏,也不吭声。

久没有得到回应,白亦玫的目光转向林馥,变得呆滞。

林馥成年以前鲜少露面。

白亦玫只知道她是养在古宅的千金大小姐,却没想到林馥漂亮成这样。

“这位是林小姐?”

白亦玫重新堆起笑,眼睛亮亮的,一副没心机的样子。

林馥略微点头,也笑着,甚至比白亦玫更加商务,“白小姐,久闻大名。”

……

陆斯年肉眼可见地吸了口气,衣服都紧了。

周围不知道是谁噗嗤笑出来,又紧急收回,窃窃私语,渐渐压不住了。

白亦玫面露惊讶,“你认识我?”

“认识啊,经常在电视上报明星绯闻那个。”

“我是报时政的。”

“哦……”林馥笑笑,“反正都是新闻主持人。”

才不是!

白亦玫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了。

时政比娱乐高。

她费尽心思爬到的位置,在林馥看来,竟然都一样?

“林小姐看来不太懂我们台里的事。”

就是懂才这么说呀。

林馥笑笑,故作好奇,“白小姐怎么会认识我?我们没见过吧。”

“嗯,是第一次见……”

白亦玫抚摸颈间的项链,不经意露出无名指的鸽子蛋钻戒。

陆斯年伸出手,想带走林馥。

林馥一把推开他,像闻着腥味的猫一样,嗓子都变尖了,“哇哦,白小姐年纪轻轻就结婚了?”

白亦玫和陆斯年是同届。

两人是“校园爱情”,情比金坚,就算没领证,也跟结婚差不多。

这是白亦玫原话。

白亦玫神秘一笑,撩起散落的发,面带羞涩道:“嗯,算是吧。”

“那可真是恭喜,看你这样子,得有五个月了吧。一个人来的?你先生呢?”

白亦玫穿的是鱼尾裙,即便是白骨精来穿,都有小肚子。

本来众人都没留意,经过林馥一点,纷纷投来打量的目光。

有的只是一瞥,有的看了又看,表情都很精彩。

今夜过后,管你白亦玫怀没怀,一律默认怀了。

何况林馥也不是空穴来风。

陆斯年拉住林馥,“够了吗?”

林馥没吓到。

白亦玫倒是吓一跳,她小心翼翼看着陆斯年,神情既震惊又委屈,仿佛一朵空中飘摇的白玫瑰。

林馥终于正眼瞧陆斯年,打趣道:“我们女孩子说话,你一直站旁边听什么?”

“该回去了。”

“你自己回吧,我就不送你了。”

“林馥,你非得这样吗?非要让所有人下不来台?”

“见不得人的又不是我。”

林馥拉开男人的手,掸了掸被握过的胳膊,像是被脏东西碰了,“要走你走,别在这一哭二闹。”

两人针锋相对。

受伤的却是白亦玫。

陆斯年掉转方向,冲着楚楚可怜的白亦玫吐出三个字,“还不走?”

白亦玫灰溜溜离开。

陆斯年也愤然离席。

林馥精神抖擞地站着。

到底谁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言自明。

徐佳美说,她现在的样子跟游戏胜利的结算画面,一模一样。

“林馥,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兵不血刃啊!下次吵架什么时候,太过瘾了。”

徐佳美竖起大拇指。

林馥同她和其他人说了会儿话,索然无味,没逗留多久,坐车离开。

她想爷爷了。

……

林馥来到老宅,正赶上最后一场法事结束,火盆里,黄钱尚未燃尽。

她没通知老李,独自来到书房,展开纸张,研墨抄经。

她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让爷爷在彼岸受益。

她还想让小羽好过点……但这不成立,儿子夭折在上一世,这一世,不会再来。

夜冷得刺骨。

天气预报说,还会下雪。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难得的宁静被打破。

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外的戏台。

书房正对一个湖。

湖中是个戏台子。

演过一些地方戏,但后来成了林馥练舞的场地。

“这个点,是谁在那?”

林馥放下笔,走到窗边。

戏台上的人影有几分熟悉,林馥很快认出,是柳叔。

柳叔常年驻扎东南亚,分管那边的事务,平时很少露面,就连爷爷葬礼也只是短暂地回来了一趟。

她正想叫人。

又一个人影出现了。

是陆笑麟。

……

两人在戏台碰面,随后走到角落说话,没开灯。

林馥心中疑惑。

搞不懂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她关掉灯,悄悄来到戏台后面供戏班休整的长廊,竖起耳朵偷听。

声音断断续续。

柳叔说话像条蛇,嘶音重。

陆笑麟声音低,很容易漏掉关键字。

林馥都怀疑他们能不能听清对方说什么。

“两百亿走的钱庄……水门酒店报的信,本来在曼谷……晚了一步,狗杂种……”

“爷爷走了,他不服我,点灯吧。”

“小姐那边……等Macau的堂口来消息,稍安勿躁。”

……

林馥听到他们说起自己,耳朵贴墙上,差点冻掉了。

结果白折腾。

人声消失了。

林馥等了又等,出来一看,两人不知道从哪走的,就这么大变活人,凭空消失在戏台。

“我不是见鬼了吧。”

也不怪周甜不喜欢来林宅。

老房子,到处都是暗门不说,还净出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