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沈厌过着白天教室睡觉、晚上公寓嗦粉的咸鱼生活。顾宸那边果然顺利解决了合同问题，不仅避免了损失，还反过来拿捏了对方，利润多分了两个点。他再次重金酬谢，并真诚地邀请沈厌做他的风水顾问，被沈厌以“太麻烦，没空，有事漂流瓶联系”为由拒绝，只答应必要时可以“随缘”帮忙。
顾宸哭笑不得，却也不敢强求，只好定期在她直播间蹲守，并时不时以“咨询费”为名打赏巨额礼物，成功坐实了“人形ATM机”的称号。
“哥，你确定这个‘大师’靠谱？？”
顾绯顶着一张精致的厌世脸，不耐烦地刷着手机。作为娱乐圈的影后，她的每一分钟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今天刚结束一个杂志拍摄，晚上还要赶去录制综艺。可自家那个一向冷静理智的亲哥，居然在电话里催她立刻去见一个“算命主播”？
“她救了我一个九位数的项目。”顾宸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沉稳中带着不容质疑。
“那也不代表她能解决我的问题！”顾绯咬牙切齿，“你是不知道，我最近遇到的事有多邪门……”
话音未落，化妆间的灯突然闪烁了两下，随后“啪”地熄灭。
助理小杨吓得尖叫一声：“又、又来了！”
顾绯僵在原地。
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
自从接了那档灵异综艺的通告，她的生活就开始变得不对劲——半夜总听到镜子里的笑声、化妆间的灯无缘无故熄灭、甚至有一次，她在拍摄现场看到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影……团队的人都以为是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可她清楚，那不是幻觉。
是“脏东西”。
灯再次亮起，顾绯的脸色已经白得吓人。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行，地址发我。”
一小时后，某破旧居民楼。
顾绯戴着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地站在一扇斑驳的铁门前，嫌弃地皱了皱眉。“哥，你确定是这儿？这地方……像连环杀人犯的老巢。”
顾宸淡定地敲了敲门，“放心，她只是懒，不是变态。”
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沈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眯眼打量着门口的两人。
“哦，ATM机带妹妹来了？”
顾宸：“……”
顾绯：“？？？”
她摘下墨镜，瞪大眼睛：“你就是那个‘大师’？？”
沈厌懒懒地侧身让开：“进来吧，别站门口挡我Wi-Fi信号。”
“你就是沈厌？”顾绯挑剔地打量她，“看着像高中生。”
沈厌耸耸肩：“你哥没告诉你，未成年也能把你吓得喊妈妈？”
顾绯：“……”
她冷哼一声，径直走进屋
沈厌的“工作室”比她想象中还简陋。
一张折叠桌，一台电脑，旁边堆满了奶茶杯和零食袋。唯一有点“玄学气质”的，大概就是墙上挂着的一面八卦镜和桌上散落的铜钱。
顾绯忍不住问：“……你就用这个算命？”
沈厌往沙发上一瘫，打了个哈欠：“不然呢？跳大神给你看？”
顾绯：“……”
哥，我可能被骗了！
顾宸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低声道：“相信我，她真的不一样。”
沈厌盯着她的眉心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手给我。”
顾绯警惕：“干嘛？”
“看相啊，明星同志。”沈厌翻了个白眼，“还是你想我直接掀你裙子找线索？”
顾绯：“……你！”
但想到哥哥的叮嘱，她还是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沈厌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过，眉头微蹙：“你这不是遇到脏东西，你是被人下了降头。还是最阴毒的那种‘百鬼缠身’咒，用你的贴身物品和生辰八字做引，招引秽气缠身，消耗你的精气神。
“下降头的人，跟你竞争很激烈？最近你有她特别想要的角色或者资源到手了？”沈厌一针见血。
顾绯咬牙：“是……林薇！肯定是她！我们竞争一个国际大导的女主角，我拿到了，她当时就放话说让我好看……”
“行了，知道了。”沈厌打断她，“小把戏，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恶心人。破解也简单。”
她一边说，一边从那个旧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纸符，一支朱砂笔，龙飞凤舞地画了一道极其复杂的符咒。笔走龙蛇间，那符咒仿佛有灵光流动。
“找个靠谱的寺庙或者道观，把这符化了，符灰兑无根水（雨水）喝下。回去找一件你最近常穿却莫名不舒服的衣服，用剪刀从中间剪开，烧掉。把你卧室床头朝东摆，窗台放一盆真正的仙人掌。最后，去找那个林薇，当着她的面，把她送你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根头发，都扔进火里烧了。”
顾绯听得一愣一愣，顾宸在旁边赶紧记下。
“这就……好了？”
“没好。”沈厌语气平淡，“她敢用这种邪术害人，就得承担反噬的后果。我这符里加了点‘料’，咒术反弹。她招来的那些秽物，会原路返回，缠上她自己。你等着看吧，不出三天，她就得比你惨十倍。”
顾绯：“！！！”
顾宸又是震惊又是感激，当场就要给沈厌打钱。
沈厌摆摆手：“顾老板付过‘会员费’了，这次免费。下次这种破事……得加钱。”她嫌弃地撇嘴，“娱乐圈的阴谋诡计比厉鬼还毒，麻烦。”
三天后，娱乐头条爆炸：#惊爆！当红女星林薇疑似精神失常，胡言乱语被送医# #林薇多个代言解约，剧组宣布换角#。
顾绯第一时间给沈厌发来感谢消息，并疯狂安利自己圈内好友：有真大师！都给我信！
于是，沈厌的粉丝团再添一员大将——狂热姐姐粉·影后·顾绯。
沈厌看着手机，打了个哈欠，把顾绯执意转来的、足以买下她整个租住公寓的“感谢费”收下，然后下单了全糖加冰加双倍珍珠的奶茶。
嗯，娱乐圈的钱，好像也挺好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