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手作”周年庆发布会的庆功宴结束时,已是深夜十一点。沈知意坐在陆景琛的车里,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眼底满是掩不住的疲惫。连续一个月的筹备,从新品研发到流程敲定,再到应对林晚晴的突袭,她几乎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此刻神经一放松,连抬手揉眉心的力气都快没了。
陆景琛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动了动,侧头看她一眼,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两度,又从副驾储物格里拿出一个暖手宝,塞进她冰凉的手里:“累坏了吧?庆功宴上就没见你好好吃几口。”
沈知意捏着暖手宝,暖意顺着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弯了弯嘴角:“看到签约额破两千万,哪还有心思吃饭。不过真的要谢谢你,景琛,要是没有你提前安排保安和监控,今天不一定能这么顺利。”
“我们之间还用说谢?”陆景琛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看你这阵子累得眼底都有青影了,给你放了一周的假,机票和酒店都订好了,明天一早就出发去云南。”
“云南?”沈知意猛地坐直身体,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可是公司还有好多事没处理……”
“苏冉已经接手了,”陆景琛笑着打断她,“我跟她放了话,这一周谁敢打扰你休假,就扣谁的年终奖。而且我们不是纯玩,‘知意手作’的精油供应商就在云南普洱,正好去考察新一季的原料,顺便研发点新配方,算工作度假两不误。”
沈知意看着他,心里满是暖意。她知道陆景琛早就计划好了——副驾座位上放着一本《云南精油种植指南》,书里夹着标注好的农场地址;她的行李箱被提前收拾好,里面不仅有适合徒步的运动鞋,还有她惯用的防晒霜和晕车药;甚至连她上次提过想尝尝的云南鲜花饼,都被他塞进了随身背包。
第二天清晨,两人登上了飞往昆明的航班。飞机起飞时,沈知意靠在陆景琛肩头,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轻声说:“好像从创业开始,我就没这么放松过了。”
陆景琛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调香、做手工留下的痕迹:“以后我会常陪你出来,等‘凤凰系列’稳定了,我们还可以去法国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去保加利亚看玫瑰田。”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昆明长水机场。走出航站楼,湿润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比魔都深秋的干燥多了几分温柔。陆景琛提前联系的司机早已等候在门口,车子一路向南,驶向普洱的精油农场。
车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窗外是连绵的茶山和盛放的三角梅,远处的傣家竹楼隐约可见。四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云溪精油农场”。农场主李大叔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穿着靛蓝的土布褂子,手里拿着一串晒干的桂花,笑着迎上来:“沈总、陆总,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今年的桂花刚开,香味正浓,你们来得巧!”
沈知意跟着李大叔走进农场,眼前的景象让她眼前一亮:成片的薰衣草田铺成紫色的海洋,旁边的玫瑰园里,粉白相间的墨红玫瑰正在盛放,不远处的大棚里,种着云南特有的黄素馨和山茶花。几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姑娘正蹲在田里,小心翼翼地采摘花朵,指尖沾着晶莹的露水。
“我们农场的精油都是古法提炼的,”李大叔带着他们走进提炼车间,里面摆放着几个巨大的铜锅,“先把新鲜花朵蒸馏三个小时,再经过冷凝、分离,最后得到纯精油,一点化学添加剂都没有。”他打开一个陶罐,一股浓郁的玫瑰香瞬间弥漫开来,比市面上的精油更清新醇厚。
沈知意凑过去闻了闻,闭上眼睛细细感受:“这玫瑰香里带着点蜜甜,是因为采摘时间早吗?”
李大叔眼睛一亮:“沈总果然是行家!我们的玫瑰都是凌晨五点采摘的,那时花瓣的含水量最低,香味最浓。而且我们用的是本地的墨红玫瑰,比普通玫瑰的精油含量高三成。”
接下来的两天,沈知意彻底沉浸在精油研发里。她和李大叔一起泡在农场里,每天天不亮就去采摘花朵,跟着工人学习蒸馏工艺,还尝试将云南特有的植物加入配方。一开始,她想把黄素馨和薰衣草混合,但调出来的香味太清淡,缺乏层次。
陆景琛没有打扰她,只是默默陪在旁边。她采摘时,他帮着递篮子;她记录配方时,他帮着打伞遮阳;她累了,他就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绿豆汤。有天傍晚,沈知意蹲在田埂上皱眉沉思,陆景琛走过来,递给她一杯花茶:“试试这个,李大叔老婆泡的,用山茶花和蜂蜜调的。”
沈知意喝了一口,清甜的花香混着蜂蜜的甜润在舌尖散开,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山茶花的油脂含量高,可以中和黄素馨的清淡,再加点桂花提香!”她立刻起身跑进实验室,陆景琛笑着摇摇头,拿起她散落的笔记本,仔细帮她整理好。
经过反复调试,沈知意终于研发出一款新的精油配方:以墨红玫瑰为基底,加入10%的山茶花精油增加滋润度,再加入5%的黄素馨和2%的桂花提香。她将调配好的精油滴在试香纸上,递给陆景琛:“你闻闻,怎么样?”
陆景琛接过试香纸,凑近鼻尖,一股温柔的香气缓缓散开,前调是桂花的清甜,中调是玫瑰的醇厚,后调是山茶花的温润,层次丰富又和谐。“很好闻,”他看着沈知意眼里的光芒,“像你的味道,温柔又有力量。”
李大叔闻了后,连连称赞:“这个配方绝了!既有玫瑰的浪漫,又有山茶花的温润,很适合做面霜的基底油。沈总要是批量生产,我们农场全力供应原料!”
考察结束那天,沈知意和李大叔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还约定联合成立一个精油研发实验室。离开农场时,李大叔送给她一小瓶刚提炼的桂花精油:“这是给沈总的礼物,留着做个纪念。以后常来,我们农场的樱花三月开,到时候香味更特别!”
离开普洱,两人前往大理。陆景琛提前订了洱海边的民宿,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湛蓝的湖水和远处的苍山。放下行李后,沈知意拉着陆景琛去租了两辆自行车,沿着洱海骑行。
十月的洱海,天格外蓝,湖水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倒映着白云和苍山的影子。路边的格桑花肆意盛放,粉的、白的、紫的,随风摇曳。沈知意骑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拍照,陆景琛就跟在她身后,帮她挡住来往的车辆,还故意放慢速度,让她能拍到满意的照片。
骑到喜洲古镇时,两人停下来吃午饭。古镇里的白族民居错落有致,青瓦白墙,墙上画着精美的彩绘。沈知意被一家手作银饰店吸引,店里的老匠人正在打制银镯,锤子敲在银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要不要做一对情侣镯?”陆景琛看着她盯着银镯的样子,笑着问。老匠人也凑过来说:“姑娘眼光好,这是我们白族的古法打制工艺,上面可以刻字。”
沈知意眼睛一亮,和陆景琛一起选了两块银料。老匠人拿着小锤,一点点敲打,沈知意也学着帮忙,虽然敲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最终,两只银镯上刻上了彼此的名字缩写,还有一朵小小的玫瑰——那是“知意手作”的标志。
离开银饰店,两人沿着古镇的石板路闲逛。沈知意被一个卖扎染的小摊吸引,摊主是个白族老奶奶,手里拿着一块蓝色的扎染布,上面印着大理的风花雪月图案。“姑娘,要不要试试自己扎染?”老奶奶笑着递过来一块白布和几根皮筋。
沈知意兴致勃勃地坐下,跟着老奶奶学习扎染。她先把白布折成三角形,用皮筋扎出花纹,再放进靛蓝的染缸里浸泡。陆景琛就坐在旁边,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时不时帮她递工具。半个小时候,沈知意拿出染好的布,展开一看,蓝色的花纹像一朵绽放的花,虽然不完美,却格外别致。
“真好看,”陆景琛拿起布,仔细端详,“回去可以做个桌布,放在我们未来的家里。”沈知意的脸颊微微发烫,低头继续整理布料,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晚上,两人坐在洱海边的露台上吃饭。民宿老板端上了白族特色的酸辣鱼和水性杨花,还有一壶青梅酒。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远处传来纳西族姑娘的歌声。沈知意喝了一口青梅酒,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靠在陆景琛肩头,轻声说:“景琛,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陆景琛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手腕上的银镯:“以后我们每年都来,等老了,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住,种一片玫瑰园,再开个小小的手作店。”
第二天,两人去了大理古城。古城的石板路被踩得光滑,两旁的店铺里,卖着各种手工艺品和特色小吃。沈知意走进一家卖普洱茶的店铺,老板正在泡茶,茶香浓郁。陆景琛看着她和老板聊得投机,悄悄走到旁边的花店,买了一束粉色的玫瑰——那是沈知意最喜欢的颜色。
当沈知意拿着买好的普洱茶出来时,陆景琛突然从身后拿出玫瑰,笑着说:“送给你的,大理的玫瑰,配大理的你。”沈知意接过玫瑰,鼻尖萦绕着花香和他身上的木质香气,心里满是甜蜜。
在古城的角落,两人发现了一家小小的手作香铺。铺主是个年轻的姑娘,正在用晒干的花朵制作香包。沈知意和她聊起调香的心得,姑娘拿出自己做的香包送给她:“这是用苍山的柏叶和桂花做的,能安神助眠。”沈知意也回赠了一瓶自己研发的精油,两人相谈甚欢。
旅行的第五天,陆景琛提议去苍山徒步。“我查了攻略,苍山的洗马潭风景特别好,能看到整个大理的全景,”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徒步装备,“我还联系了当地的向导,安全有保障。”
清晨的苍山,笼罩着一层薄雾。向导阿贵带着两人沿着石阶往上走,路边的灌木上挂着露珠,偶尔能听到鸟鸣声。沈知意心情很好,一边走一边拍照,陆景琛跟在她身后,帮她拿着外套和水,时不时提醒她“小心脚下”。
走到半山腰时,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阿贵指着远处的山峰说:“前面就是洗马潭了,传说当年忽必烈南征时,在这里洗过战马,所以叫洗马潭。”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原本湛蓝的天空,瞬间被乌云覆盖,风也大了起来,吹得树叶哗哗作响。阿贵脸色一变:“不好,要下暴雨了!我们得赶紧找地方躲躲,苍山的暴雨容易引发山洪!”
陆景琛立刻拉起沈知意的手,跟着阿贵往山下跑。可没跑多久,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瞬间淋湿了两人的衣服。山路变得湿滑,沈知意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石阶上,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知意!”陆景琛连忙蹲下来,扶住她的脚踝,轻轻碰了一下,沈知意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他掀起她的裤腿,发现脚踝已经肿得像个馒头,皮肤也青了一片。
“山洪要来了!快走!”阿贵焦急地喊道,远处已经传来轰隆隆的水声。陆景琛没有丝毫犹豫,蹲下身:“知意,上来,我背你!”
沈知意看着他单薄的肩膀,摇了摇头:“不行,山路太滑,你背不动我,我们一起走!”
“别废话!”陆景琛语气坚定,不由分说将她拉起来,背在背上。沈知意的体重不算轻,但他稳稳地托住她的腿,一步步往山下走。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低着头,盯着脚下的石阶,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山路越来越泥泞,尖锐的石子划破了他的鞋底,脚底传来阵阵刺痛。沈知意趴在他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喘息越来越重,肩膀也在微微颤抖。她心疼地用袖子帮他擦脸上的雨水:“景琛,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再坚持一下,”陆景琛咬着牙,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躲躲。”他知道,现在不能停下,山洪的速度很快,一旦被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阿贵说的山洞。陆景琛背着沈知意冲进山洞,刚放下她,就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水声——山洪顺着山谷涌了下来,夹杂着石头和树枝,声势骇人。
阿贵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幸好赶上了,再晚一分钟,我们就被山洪卷走了。”沈知意看着陆景琛,他的衣服全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裤腿上沾满了泥污,脚底的鞋子也破了,渗出淡淡的血丝。
“你的脚……”沈知意伸手想去碰他的鞋子,陆景琛连忙躲开,笑着说:“没事,小伤。倒是你的脚踝,得赶紧处理一下。”他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那是他出发前特意准备的,里面有碘伏、纱布和止痛药。
山洞里又黑又冷,风从洞口灌进来,带着雨水的寒气。陆景琛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找了几根干燥的枯枝,点燃了一堆火。火苗跳动着,映亮了两人的脸庞,也带来了一丝暖意。
他让沈知意坐在一块相对干燥的石头上,自己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脚踝。他先用干净的毛巾擦去她脚踝上的泥污,再用碘伏消毒。碘伏碰到伤口时,沈知意疼得皱起眉头,陆景琛立刻停下,抬头看她:“忍一忍,消毒了才不会发炎。”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手指轻轻按压着,动作格外轻柔。
处理好伤口,他拿出纱布,一圈圈缠在她的脚踝上,缠得松紧适中。“这样就好多了,”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膝盖,“我去洞口看看雨有没有小一点。”
沈知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感动。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陆景琛时,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傅氏集团总裁,冷漠又疏离。可相处久了,她才发现他的温柔——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会在她加班时送来夜宵,会在她遇到困难时,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
陆景琛从洞口回来,手里拿着几片宽大的树叶:“雨还没停,估计要在这里待一夜了。这是芭蕉叶,铺在地上能暖和点。”他将树叶铺在石头上,又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外套,铺在树叶上:“你先休息一下,我守着篝火。”
沈知意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一起休息,我不困。”她看着他脚底的伤口,伸手握住他的脚,轻轻脱下雨鞋。他的脚底被石子划了好几道口子,有些还在渗血。沈知意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拿出急救包,学着他的样子,帮他消毒、包扎。
“哭什么,”陆景琛笑着帮她擦去眼泪,“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以前在国外登山时,比这严重的伤都有。”
“我就是觉得委屈你了,”沈知意哽咽着说,“要不是我摔倒,你也不会这么辛苦。”
“傻丫头,”陆景琛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从第一次在法院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要守护一辈子的人。那时候你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和林晚晴对峙,我就想,这个女孩真勇敢。”
沈知意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格外安心。篝火噼啪作响,映着两人的身影,山洞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知意,”陆景琛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更认真,“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只有工作,每天都在和数字、合同打交道,枯燥又乏味。是你让我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这么有趣,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会忍不住想对她好,想陪她看遍所有风景。”
他轻轻推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盒子打开的瞬间,借着篝火的光,沈知意看到里面躺着一枚戒指——戒指的戒托是银质的,缠绕着细细的藤蔓,藤蔓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红宝石旁边,还刻着一朵小小的玫瑰。
“这枚戒指,我准备了三个月,”陆景琛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深情,“银质藤蔓是我特意让工匠按照‘知意手作’的logo设计的,红宝石是你最喜欢的颜色,玫瑰是你的品牌标志。知意,前世我没能早点遇到你,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在林家和沈国栋那里受了那么多苦。这一世,我看着你从那个带着恨意重生的女孩,一步步成长为现在这个自信、坚强、善良的创业者,我真的很为你骄傲。”
沈知意看着戒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想起重生后的日子,想起被林晚晴和柳曼云陷害时的无助,想起创业初期的艰难,想起每次遇到困难时,陆景琛都在她身边。他从来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用实际行动,为她遮风挡雨。
“我知道,‘知意手作’是你的梦想,”陆景琛继续说,“我不会让你为了家庭放弃事业,婚后你可以继续经营你的品牌,我会全力支持你——帮你对接资源,帮你管理公司,帮你解决所有麻烦。我想做你的后盾,做你累了可以依靠的肩膀,做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的人。”
他单膝跪地,举起戒指,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知意,我不想只做你的男朋友,我想做你一辈子的依靠,想和你结婚,想和你一起经营我们的家,想陪你走过以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知意用力点头,哽咽着说:“我愿意!景琛,我愿意嫁给你!”
陆景琛眼睛一亮,连忙拿起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戒指不大不小,刚好合适。他站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知意,谢谢你。以后,我会用一辈子来爱你,守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沈知意趴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两人相拥着坐在篝火旁,聊了很久。沈知意说起奶奶还在时的样子,说起小时候奶奶教她做香囊的情景;陆景琛说起自己的童年,说起在国外留学时的孤独。原来,他们都曾经历过孤独的时光,直到遇到彼此,才找到归属感。
第二天清晨,雨终于停了。阳光从洞口照进来,映亮了山洞里的尘埃。阿贵联系的救援人员找到了他们,将沈知意抬上担架,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陆景琛一直跟在旁边,紧紧握着她的手,时不时问她“疼不疼”。
回到民宿后,陆景琛给沈知意煮了姜汤,看着她喝下去,又帮她敷了消肿的药膏。“这几天就在民宿养伤,哪里也不去了,”他坐在床边,帮她整理好枕头,“我让厨房炖了排骨汤,补补身体。”
沈知意拉住他的手,笑着说:“其实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在云南建一个精油研发基地。李大叔的农场原料好,当地的手工技艺也独特,正好可以和‘知意手作’的品牌理念结合起来。”
陆景琛眼睛一亮:“这个想法好!我已经和当地政府联系过了,他们很支持文创产业,有税收优惠政策。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去谈场地,我再帮你找专业的研发团队,保证把基地建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陆景琛陪着沈知意在民宿养伤。每天早上,他都会去洱海边买新鲜的早餐,回来时手里总会带一束鲜花——今天是玫瑰,明天是山茶,后天是黄素馨。沈知意的床头,总是摆满了鲜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上午,沈知意就在房间里整理云南的研发笔记,陆景琛坐在旁边处理工作,偶尔抬头看看她,眼神里满是宠溺。中午,两人一起在民宿的露台上吃饭,阳光正好,湖水波光粼粼,远处的苍山清晰可见。下午,陆景琛会扶着沈知意,在民宿的院子里慢慢散步,院子里种着三角梅和茉莉,风吹过,花香四溢。
有天下午,苏冉打来电话,兴奋地说:“沈总,陆总!‘凤凰系列’在欧洲卖爆了!巴黎的体验店每天都排满了人,兰蔻的负责人说要和我们深化合作,开发联名款!”
沈知意笑着看向陆景琛,眼里满是骄傲。陆景琛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就知道你的品牌一定能走向世界。等我们回去,就和兰蔻谈联名的事,我陪你一起去巴黎。”
晚上,两人坐在露台上看星星。大理的星空格外清澈,银河清晰可见。沈知意靠在陆景琛怀里,轻声说:“景琛,你说我们的婚礼在哪里办?我想在奶奶的老洋房里办,那里有很多回忆。”
“好,”陆景琛点头,“我们把老洋房重新布置一下,院子里种满你喜欢的玫瑰,再请上我们的家人和朋友。婚礼结束后,我们去普罗旺斯度蜜月,那里的薰衣草田比普洱的还大。”
“还要去保加利亚看玫瑰节,”沈知意补充道,“听说那里的玫瑰节会有花车游行,还会评选玫瑰皇后。”
“都去,”陆景琛笑着说,“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
养伤的日子里,两人不仅规划了婚礼和蜜月,还详细讨论了云南精油研发基地的建设。陆景琛已经联系好了建筑设计团队,打算采用当地的傣家竹楼风格,既环保又有民族特色。沈知意则计划在基地里开设手作体验区,让游客可以亲自体验精油提炼和香包制作,将旅游和文创结合起来。
离开云南的前一天,李大叔特意赶来民宿,给沈知意送来一筐新鲜的桂花:“沈总,这是刚采摘的桂花,晒干了可以做桂花糕,也可以泡桂花茶。等你们的研发基地建好了,我带村民们去帮忙!”
沈知意接过桂花,心里满是感动:“李大叔,谢谢你。基地建好了,第一个通知你。”
一周的旅行结束,两人登上了返回魔都的飞机。沈知意靠在陆景琛肩头,看着窗外的云层,手里紧紧握着那枚戒指。戒指上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烁,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在想什么?”陆景琛握住她的手,轻声问。
“在想我们的研发基地,”沈知意笑着说,“我想把云南的民族元素融入‘知意手作’的新品里,比如用扎染的图案做包装,用精油做香薰蜡烛,肯定很受欢迎。”
“我已经让设计团队开始做方案了,”陆景琛拿出手机,给她看设计图,“你看,这是扎染包装的初稿,上面印着玫瑰和藤蔓的图案,很符合你的要求。”
沈知意看着设计图,眼里满是光芒。她知道,这次云南之行,不仅让她收获了爱情,还为“知意手作”的发展找到了新的方向。
飞机降落在魔都时,已是傍晚。苏冉带着公司的员工来机场接他们,看到沈知意手上的戒指,立刻欢呼起来:“沈总,陆总,你们订婚了?太好了!”
沈知意笑着点头,陆景琛揽着她的肩膀,对大家说:“等忙完这阵子,就办婚礼,到时候请大家喝喜酒。”
回去的路上,苏冉兴奋地汇报着公司的情况:“沈总,我们接到了故宫文创的合作邀请,想和我们联合开发‘故宫系列’新品。还有,云南的政府那边也联系我们了,说很支持我们建研发基地,愿意提供场地和政策支持。”
沈知意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满是憧憬。她想起重生时的誓言,要守护奶奶的遗产,要让自己活得精彩。现在,她不仅做到了,还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幸福。
回到老洋房时,院子里的桂花正好开了。沈知意走到奶奶的照片前,轻轻抚摸着相框:“奶奶,我回来了。我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了,‘知意手作’也越来越好了,您放心吧。”
陆景琛从身后抱住她,轻声说:“奶奶在天上看着呢,她一定很为你高兴。”
月光洒进院子,桂花的香气弥漫开来。沈知意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不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