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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强烈的干渴和皮肤被撕裂的剧痛惊醒。
睁开眼，视野里是冰冷的金属滚轴和闪着寒光的刀刃。
妈妈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她那把熟悉的杀鱼刀，正小心翼翼地剥着我胸口那片覆盖着鳞片的皮肤。
“妈......妈......”我虚弱地哭喊。
妈妈抬起头，眼神狂热而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精密的艺术品。
“宁宁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她语气温柔，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把这身怪物皮剥掉，我的宁宁就是正常孩子了，就是宋家干干净净的大小姐了......”
刀刃划过，又一片连着鳞片的皮肤被掀开，温热的血顺着冰冷的金属流下。
“妈妈我好疼！放开我......”
可妈妈像是听不见我的哀求，也感觉不到我的挣扎。她只是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嘴里一遍遍念叨着：“剥干净就好了......我的女儿是宋家大小姐......”
我绝望闭眼，等待着死亡。
就在这时，墙上的老式挂钟，当当当地响起来。
钟声落下的瞬间，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变成了一条真正的鱼。
捆缚着我的皮带瞬间一空。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我，我用力扭动身体，从散发着血腥味的剥皮机旁弹开，朝着屋子角落里妈妈平时养着待售鱼虾的小水泥池拼命跳去。
噗通一声，我落入浑浊的水中迅速沉底，混迹在一群普通的鲫鱼和鲤鱼之间。
妈妈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尖叫。
“宁宁！我的宁宁呢？！”她丢下刀，疯了一样扑到水池边，双手在水里胡乱地搅动、翻找，“出来！你给我出来！宋芷宁！”
她浑浊的眼睛扫过每一条鱼，却根本无法从几十条几乎一模一样的鱼里分辨出哪一条是我。
水面被她的手搅得波澜四起，我紧紧贴着池底冰冷的瓷砖，一动不敢动，腮部艰难地从浑浊的水里过滤着稀薄的氧气。
就在这时，妈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淡的男声：
“芷宁准备好了吗，我马上来接你们母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