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05
我一把将靠在我身上,姿态暧昧的袁芳推倒在地上。
然后缓缓地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
脚步踩在地上的触感陌生又熟悉。
时隔十二年,我终于又能站起来了!
我的脚掌踩在地毯上,情不自禁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趟又一趟。
我不由自主地走到房间内的落地镜前,仔细观察自己此刻的模样。
镜子中倒影出一张年轻的脸和健壮的身体。
是颂柯的。
此刻我无比满意这具健康的身体,不愧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我无处不满意。
况且,只要能站起来,能够不再时时受心脏病的限制,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干,就算这具身体是个男人又怎么样呢?
袁芳被我推倒在地上以后,面上闪过一丝委屈,随后她站起来,虽然不明白我刚才奇怪的举动。
但是仍旧再次靠近了我的身后,嘴里娇嗔道:“颂柯哥哥,你刚才推我做什么?都把我摔疼了。”
“我不管,你要补偿我。”
我戏谑地看了她一眼,挑眉说道:“那你想要怎么补偿呢?”
果然,她像我想的那样,眼珠子一转,说道:“我刚才受的痛苦,我要楼下那个贱人千倍万倍地受回来。”
我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难看的笑意。
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何对我恶心那么大,总是想尽办法折磨我。
不过,如今我是颂柯。
她也不知道我之前的身体里是她的颂柯哥哥的灵魂。
对于她们即将上演得狗咬狗戏码,我自然会要看一看。
于是大手一挥说道:“那还等什么,去吧。”
袁芳眼前一亮,当即将身上的衣服拉平,拿着一根房里的棒球棍就出了门。
我在房间里心情很好地来回踱步。
不一会儿,袁芳一身狼狈地从楼下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
看到站起来的我,她瞪大了眼睛。
指着我,脸色发白地说:“颂柯......颂柯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楼下那个贱人说她才是颂柯哥哥你,还说出了那么多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事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说的那些事情,是你告诉她的对不对?”
然而她看着我戏谑的眼神,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不自信。
我挑了挑眉,说道:“你觉得呢?”
她看了看我,又想起来我刚才奇怪的动作和表情。
随即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用手指向楼上,面色惊恐地质问我:“颂柯哥哥突然变成了你,还站不起来了,是你搞得鬼对不对?”
我没有说话。
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眼底一片猩红。
袁芳被我的眼神吓到。
整个人颤颤巍巍地缩在地上,不敢动弹。
快要走到她面前时,我像是一头盯上猎物的野兽。
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单手拎着她的领子,将她拎起来。
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喜欢针对人?”
“喜欢折磨我?”
......
我每说一个问题,就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等回过神来,袁芳的脸已经被我打得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我拎起她,去找楼下的颂柯。
这对狗男女不是爱玩吗?
我要让他们玩个够!
06
我将她扔进颂柯房间时,他正趴在地毯上惊恐地砸自己的腿。
妄图恢复一点知觉。
可是,丝毫没有作用。
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感受不到,让颂柯分外绝望。
颂柯红着眼眶,像一头即将疯掉的狮子。
他没办法不疯。
昨晚本该是他和袁芳的新婚夜,他却突然晕倒。
再次醒来就成了容安。
不但是个坐轮椅的瘫子,还是要即将面对袁芳找来的几个肮脏的流浪汉。
这一夜,颂柯几乎要被折磨至死。
而这些恶人是袁芳找来的。
不然她本不该经受这一切。
颂柯看到眼前的袁芳,脑子里再顾不得别的。
一把掐起她的脖子,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才让我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你?”
袁芳在他的手底下竭力挣扎,奋力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是她......”
说着她颤颤巍巍指向我。
颂柯这才注意到我这个突然可以行动自如的人。
我竟然变成了他?
他看向我,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解。
眼眸深处藏着些恐惧。
不过他仍旧强壮镇定地看向我,怒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变成你,你又会变成我?”
“难道你以前就可以交换人生?不!不可能!你的演技没有那么好!”
随即,他意识到了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立刻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指着我说道:“是你,是你用了妖术让我们交换了身体是不是?”
我冲着他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他却像疯了一样朝我扑来。
只是,他忘了我们的地位从换回来那一刻就翻转了。
如今的他不过就是个不良于行的废人罢了。
我站在原地脚步动都没动,只冷笑着看着他,像在看一个笑话。
他脸上面目狰狞,咆哮着向我扑过来。
然而他却忘了如今他用的是我的身体。
下半身丝毫没有反应,只能狼狈地栽倒在地毯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轻抬脚步,走到他面前。
然后脚用力碾在他的每一根手指上。
颂柯痛得大叫。
我将他的双手踩至鲜血淋漓,才不紧不慢地松开了脚。
低头看向在地上疼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的颂柯。
脸上露出了没什么诚意的歉意:“不好意思,眼花没看清。”
颂柯被我折磨得痛苦万分,他将求救的目光放在了袁芳身上。
看着袁芳那张柔善的面庞,颂柯心里隐隐期待着,她能够将她救他出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也朝着袁芳看去,却看到袁芳避开了他炙热的目光。
她退缩了。
面对颂柯的求救,袁芳理所当然地选择了保全自己。
任凭颂柯如何求救,她始终一言不发。
在我折磨颂柯时,她找准时间,飞快地逃出了别墅。
看着颂柯疼晕过去之前绝望惊恐的眼神。
我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玩。
07
可以自由行走之后,我第一时间去墓地看了我的父母。
此刻他们的墓前早已经长满了荒草。
我一点点将杂草拔掉。
墓碑上慢慢显露出我父母的照片。
他们生前相爱,死后相依,一辈子都在一起。
因为对他们相守一生感情的渴望,我也曾期待一份真挚的感情。
然而天生的心脏病与后面因为车祸无法行走的双腿,阻止了我对爱情的渴望。
可后来颂柯出现了。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的人生可以因为他而改变。
在我很小的时候,曾和父母一起救过一个意外昏倒在我家别墅门口的僧人。
在将他救醒后,他为了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愿意帮我算一卦。
他的卦象中显示我在不久之后就会因为车祸失去双腿。
而在我二十五岁那年会惨死。
我父母再问他便不肯再透露更多的东西。
原本我父母对他的卦象半信半疑。
但没过多久,我便因为车祸,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僧人的卦象在逐步应验。
父母不由得想起来他为我算的第二卦。
为了救我,我的父母在寺庙跪了许多天。
后来僧人被他们打动,给了我一次换身的机会。
但前提条件是对方的因果要和我的密切相关,且对方不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因为我的先天性心脏病和不良于行的双腿,我很少碰到陌生人。
原本我都要放弃了。
直到碰到颂柯,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果然,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和父母道别之后,我一个人来到寺庙。
当初那为僧人仍旧坐在那里念经,眼神不悲不喜。
仿佛早就料到我会有今日的结果。
我燃起三炷香,对着他虔诚三跪。
感谢他给我挽救人生的机会。
我从寺庙回去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
我刚踏入别墅,就被守在别墅里的警察抓了个正着。
警察说我报了警。
说我给她下了不知名药物。
害她精神不正常。
这时我才想起来,如今我才是颂柯。
然而经过警方的调查,却一无所获。
顿时,他们看向颂柯的眼神就不那么好看了。
颂柯却坚持我在虐待她。
不得已,警方只好将所有监控看了一遍。
只是,警方没找到我虐待她的证据。
却找到了我母亲程英当初虐待我,按着我的头让我吃碎馒头的监控。
我顺势提出我母亲程英有精神疾病,所以才会虐待我的残疾老婆。
作为孝顺儿子,我自然提出要将他送到精神病院疗养。
于是,程英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疗。
我给她交了许多年的预付款,估计剩下的几十年,她都不可能再出不去了。
警方离开后,颂柯看我的眼神异常复杂。
恐惧中又夹杂着厌恶,害怕中带着些讨好。
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联系了家庭医生来为我们做了彻底的体检。
颂柯的身体就像我当初设想的那样,非常健康。
而我的身体的双腿则仍旧是没有任何知觉。
甚至因为颂柯缺少经验,没有及时护理,身体下面生了许多褥疮。
有些甚至已经生了蛆虫。
在检查时他不小心看到了我当初的双腿,惊恐地吓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我则是告诉了他另一个让他悔不当初的消息。
08
我看向颂柯,眼神中带着笑意:“你死心吧,这种交换一旦产生,永远都不可能换回来了。”
“而且,当初我的身体其实有机会能够站起来的,如果你没有逼我捐肾的话。”
“我曾经问过能不能不要捐肾,是你自己亲口拒绝了这次机会。放弃了这唯一可以站起来的可能。”
颂柯满眼的懊悔和不可置信。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当初我之所以会问他那样一个问题。
就是为了日后他每次想起来,都会想到是他自己亲手放弃了可以站起来的机会。
我要让他日日回忆起那天,都沉浸在痛苦和后悔之中。
他简直不能相信,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他看向我,眼中满是希冀和祈求:“安安,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能不能再帮帮我?我不想永远像个废人一样坐在轮椅上。”
我看向他,再次被他震撼了自己的三观。
即使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在他对我做了那些伤害我到极点的事情后。
他竟然还能恬不知耻地要求我帮他。
他可真是无耻至极。
看着他忐忑的眼神,我只冷冷回道:“你哪儿来的脸让我帮你?无耻至极!”
当初他用在我身上的话,如今被我原封不动还给他。
颂柯如今的模样,自然是不能再出门管理公司。
好在当初我将所有的资产,都在颂柯母子的要求下无偿赠予给了颂柯。
也是为了今天埋下的伏笔。
于是,我理所应当地重新接管了当初的公司。
当然颂柯也不能没人照顾,我找来一个精通虐待的护工来照顾如今的颂柯。
离开之前我特意交代护工在我不在家时,一定好好照顾颂柯。
她不良于行,轻易就不要让她出门了。
看着护工意会的眼神,我抬脚轻快地走出了家门。
相信在这位护工的精心照料下,颂柯一定过得十分开心。
09
接管公司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当初颂柯给袁芳的好处给停了。
公司是一家主做高端珠宝的公司。
在颂柯入职的短短几天,颂柯就利用职权给了袁芳各种好处。
她的身份和学历根本连公司最低的门槛都过不去,却因为颂柯,让她强行进了这了这间公司当高。
我将袁芳裁员后,她主动找上了门。
拿着自己的小包,气势汹汹冲进我的办公室。
一点也看不出当初从别墅逃离的惊恐模样。
“你凭什么开除我还不给赔偿!”
她一进门就冲我喊道。
我从文件中抬眸看向她,眸色冷淡地说道:“这是董事会所有股东的决定。”
袁芳脸有些发白,再开口已经有了些弱气:“你不能这么做!”
“颂柯哥哥答应我,只要他还是集团的总裁,我的位置就不会变!”
“是吗?”
我看向她,随手将新下来的集团执行总裁的任命书拿给她看。
“可惜,现在集团是我当家。我当然可以换掉你。”
说完,我就让人将她请了出去。
她临走前,眼神阴狠地让我等着。
我摇摇头,接着专心处理公司事务。
本来这家公司就是我父母的产业。
所以我接手公司才如此轻易。
因为公司股份从始至终只在我名下而已,薛非他从来都只有管理权。
可惜说谎她并没有。
公司里突然开始掀起一股流言,说我这个新上任的执行总裁,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和上一任总裁比差远了。
而上一任总裁则是被我用非法手段弄断双腿,囚禁在家虐待。
我的秘书向我请示是否要查清楚流言是谁传出来,然后追究责任。
我摇了摇头。
这流言不用去查我也知道是出自于袁芳之手。
或许还有薛非参与。
10
果然,没过多久,袁芳就带着大批记者来到我家。
打着拯救被我囚禁在家里虐待的前总裁薛非的名义。
我象征性地拦了一下,就将众人放了进去。
众人进入到别墅内,颂柯正在被护工压着把头按在马桶里,逼着他喝马桶水。
而此时,颂柯已经被他折磨的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我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
这个护工虐待人的功力更加变本加厉了。
我装作同样惊恐的样子,指着护工说他竟然敢违背雇主的命令,私下虐待雇主。
不由分说将他押送到警局。
私下虐待雇主,差点致人死亡这个罪名足够他被判几年了。
我以极快的速度处理了虐待人的护工。
根本就没有给袁芳借题发挥的机会。
但这会儿她反应过来,便指着颂柯得身体状态说我仍旧有虐待他的嫌疑。
并且在记者面前说些语焉不详的话大肆抹黑我。
我当即拿出来当初她在外面乱搞的证据,放给了今天来的记者。
然后我看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颂柯,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当着记者的面表示,是我没有照顾好老婆,害得她被护工虐待这么久。
我照顾不好他,愿意把颂柯交给袁芳
袁方面色顿时十分难看,下意识就要拒绝。
我又提起:“颂柯在出轨期间应该给你花费了不少钱和资源。”
“这些财产,我有权可以要回的。”
“当然,这些也可以是你照顾她的费用。”
袁芳只能黑着脸点了同意。
说完之后,我就让袁芳领着颂柯离开。
那天之后,袁芳插足别人家庭,是无耻小三的新闻甚嚣尘上。
后来,这件事让我作为执行总裁的地位更加稳固。
袁芳她如今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就连她的房东在认出她就是最近网上人人喊打的小三之后,连房子也不愿意租给她。
将她连夜赶了出去。
她流落街头后以为带着颂柯还有翻盘的可能。
毕竟掌管公司那么多年,应该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才是。
可当她查到公司的股份实际都在我名下,我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
而颂柯名下一点股份都没有之后,她对待颂柯的态度就变了。
生活的不如意让她的脾气变得越发暴戾。
而颂柯作为一个拖油瓶无疑成了她现成的出气筒。
她开始将那些折磨人的手段逐一施展在颂柯身上。
大冬天在他身上浇冰水。
让他在布满冰棱的地上爬行。
逼他去天桥乞讨,捡垃圾吃......
颂柯很快被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看着秘书传回来的实时影像,颂柯的惨状无疑让我非常快乐。
没过几天,秘书却突然传来颂柯失踪的消息。
我心里一沉,总感觉有事发生。
果然,很快就有报道说在天桥下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
尸体死状极惨,胸前被人捅了许多刀,脸更是划花得看不出本来面目。
手指被人一根根掰断,双腿的腿骨也被人击打得粉碎。
一看凶手就对被害人有极深的仇怨。
很快查到那名无名女尸的身份就是袁芳。
根据现场的痕迹判断,是他承受不住袁芳的虐待,趁人不备把人杀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状态我见过,他一个被虐待了那么久的人,腿还不能动,无论如何一个人都杀不了人。
他一定还有帮手!
10
可是如今还有谁会帮他呢?
我让人调查了许久,也没查出头绪来。
如今的颂柯身无分文,双腿瘫痪,浑身上下没有价值,究竟谁会帮他?
又想从他身上获取什么?
虽然想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窍,但我心中总是隐隐不安。
这种不好的预感让我加强了身边的防卫。
只是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还是免不了被绑架的命运。
当我再次醒来,面前就是颂柯那张阴郁扭曲的脸。
“安安,好久不见。”
颂柯的声音暗哑凄厉,让人想到死亡之地的乌鸦。
他坐在轮椅上,身体瘦弱嶙峋,眼神偏执危险。
尤其看着我时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再次开口,声音带着怪异的兴奋:“当初你就是在这里求得的我们身体对吗?”
“你过来,我们重新交换一下身体。”
“以后让我来背你来这里还愿的,我发誓永远不会失约!”
“这次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相信我安安,我是爱你的。”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诱哄。
我不断后退,小心防备着他的靠近。
只是,他身边带了两个身高体壮的帮手。
很快我就被压制住,和他一起跪在当初我许愿的地方。
他拿刀逼着我重新许愿,看着他此刻疯狂的眼神,我选择了妥协。
我当着神佛的面,再次许下和他互换双腿的愿望。
只是,许愿过后,无事发生。
我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眼见愿望不生效,他再没有站起来的希望。
他不甘心,开始对着神像砰砰砰的磕头,直到磕的头破血流,可是丝毫没用。
“怎么会没用?”
“怎么会没用?”
颂柯的眼神变得更加偏执疯狂。
他拿着刀指着我的喉咙,质问我怎么会不生效。
我看着他此刻的疯癫模样,只觉得份外讽刺。
当初是因为爱他,所以才求有所应。
而现在,我对他早就没有了丝毫情谊,只剩下单纯的恨意。
如何还能求得成功呢?
颂柯最后癫狂的眼神落在我完好的双腿上。
“谁说我们不能互换?明明直接做手术也可以!手术做完我就可以站起来了!”
“现在,先把你的双腿取下来给我吧!”
说着他就拿着刀滑动着轮椅向我袭来。
他疯了!
他是个疯子!
看着向我袭来的庞然大物,我心里一惊,顿时挣扎着向旁边躲去。
然而身上那两只禁锢着我的大手像是不可撼动的铁链,让我动弹不得。
正在危机时刻,警方及时赶到。
他们从袁颂身后一脚将他连人带轮椅踹翻。
袁颂被压在轮椅下,犹如翻盖的乌龟,动弹不得。
其他两人还想反抗,也被警察三下五除二地打倒。
只一瞬间的功夫,形式就逆转了。
犯人全部被抓获,我也被救到了安全的地方。
经过警方的突击审讯,很快就把暗中帮助颂柯的人揪了出来。
竟然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叔。
他在公司仅入职了一个不起眼的职业。
原本他也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员工,从没有多余的想法。
但因为我们整个家族,如今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我出事以后,公司的继承权大概率会落在他的身上。
所以他才决定铤而走险。
一次又一次暗中对付我,期望能够借颂柯的手除掉我。
当初能够顺利杀掉袁颂也是他帮的忙。
如今东窗事发,他自然也跟着锒铛入狱。
我心下总算松了口气。
不枉费我主动联系警方,以身作诱饵,把他们都给送了进去。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以后,他竟然在狱中写信想要见我。
只是,我连他的信都懒得打开。
左不过是一些后悔了,不该辜负我的言语。
如今的我忙于发展事业。
对他的忏悔之言丝毫不感兴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