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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我拿股权转让书和你们换!”
“原来是你...”
“放了他,我留下,否则你们永远别想拿到想要的东西!”
宋时宜堪堪稳住身形,掏出股权转让书大吼。
宋时宜亲眼看着120来将他们二人接走,这才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再度睁眼时,是在医院。
没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冲来。
看到宋时宜醒后,沈在舟松了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也缓缓张开。
他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质问道:
“宋时宜,你是不是早就背叛我了,你和沈映川早就勾搭到一块了是吗?”
沈在舟的双眼猩红,眉头紧蹙:
“若不是这次昭昭救了我,恐怕不仅股权转让书拿不到,我也活不了!”
宋时宜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脸上的惊喜消散殆尽:
“沈在舟你说什么?明明是我——”
“沈总,秦小姐的情况不太好!”
医生急促的喊声打断了宋时宜呼之欲出的真相。
沈在舟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冲出了病房。
沈在舟刚才的话还在空气里悬着,她想反驳,想尖叫,想抓住什么狠狠摔碎——
但喉咙是干的,手指是麻的。
原来心死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它安静得可怕,像深冬的湖面结了一层冰,冰下是望不到底的黑暗。
过了一会,沈在舟去而复返,神色比刚刚更加着急:
“时宜,昭昭失血过多,只有你母亲的血型和她相配,所以...”
宋时宜呼吸一滞,周身的温度仿佛被瞬间抽空。
“沈在舟!你疯了?!”
看着宋时宜歇斯底里的神情,沈在舟罕见地垂下眼睑,眉头有些松动:
“只需要一...”
宋时宜再也不想听沈在舟废话,立刻翻身下床。
身体上的疼痛几乎让她跪倒在地,沈在舟眼疾手快地扶起她。
宋时宜使出全是力气推开沈在舟,径直向母亲的病房奔去。
氧气面罩下,母亲的脸惨白得像一张揉皱的纸。
暗红色的血液正通过透明的管子,汩汩流向邻床——
秦意昭向宋时宜挑起一个虚弱却得意的笑。
“住手!给我停下!”
宋时宜几乎是扑过去,想要拔掉那根吸食母亲生命的针管。
可指尖还没碰到,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狠狠攥住,剧痛袭来。
“宋时宜!别发疯!”
沈在舟冰冷的声音在头顶炸开。
“沈在舟!你看清楚!那是我妈!她近两年的情况好不容易好转!她还有严重贫血!这样输血会要了她的命!”
沈在舟不管宋时宜目眦欲裂的挣扎,眼中全然是对秦意昭的心疼:
“昭昭身体虚弱,更需要这些血。”
“她虚?”
宋时宜指着秦意昭几乎看不出病态的脸,气得全身发抖:
“你瞎了吗?我妈快被抽干了!况且是我救——”
病床上的秦意昭适时发出痛吟,泪眼盈盈地看向沈在舟:
“在舟...算了,别用时宜母亲的血了,我还能再忍忍...”
沈在舟的脸色瞬间更沉,攥着宋时宜手腕的力道加重,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血输得太慢了,调快些,这样昭昭也舒服点。”
沈在舟对旁边垂着手站着的医生命令道。
医生满头冷汗地告诉沈在舟,再这样抽下去,病人可能会死。
迟疑两秒,沈在舟只说:
“一切以昭昭为先。”
“你敢!沈在舟!”
宋时宜绝望地尖叫,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他却死死禁锢住她,纹丝不动。
宋时宜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意昭脸上泛起妖异的红晕。
而母亲的脸色,灰败得像燃尽的死灰。
就在这时,外面爆发一阵混乱,有人大喊着:
“着火了!着火了!”
火势蔓延极大,宋时宜很快闻到了刺鼻的烟味。
重伤未好的宋时宜很快就被呛得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沈在舟下意识地要扶起宋时宜,却听到秦意昭轻咳一声:
“在舟...”
沈在舟毫不犹豫地将她抱起,看都没看宋时宜一眼,直接转身离去。
安抚完秦意昭后,一通下属的电话响起。
沈在舟立刻冲出房间,可对面传来的消息却让沈在舟身体一僵:
“舟哥,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去救时宜姐和她母亲,可火场里面根本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