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后,穆青宁将三年来闻晏白送给她的东西挂到网上售卖。
曾经七位数的包包她转手几十块就卖掉,吸引了一众想占便宜的人。
闻晏白的电话打过来时,穆青宁刚好处理完最后一件东西。
“青宁,我送给你的那些东西怎么被挂到网上了?当时你不是很喜欢吗?”
穆青宁扯了扯唇:“收拾衣柜时发现不喜欢了,低价卖了而已。”
闻晏白声音顿了一下,岔开话题后像从前一样开始叮嘱她的生活起居。
曾经让她觉得温暖的话语再听起来只显得刺耳。
正打算开口时时,听筒另一侧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
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闻晏白连再见都顾不上说就匆匆挂断电话。
穆青宁手指微蜷,压下心脏的酸涩感来到马场。
旷阔无垠的马场上,穆青宁挥舞着马鞭,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半小时后,穆青宁大汗淋漓地下马,正碰见走进来的闻晏白。
他身后跟着娇弱的闻时浅,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
穆青宁的目光不由落在两人身上,引起了闻时浅的注意。
“穆小姐,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哥哥看,这也太不礼貌了。”
穆青宁轻笑一声:“觉得他面熟多看两眼,不行?”
闻时浅瞬间吃瘪,还是闻晏白替她解围:“应当是穆小姐认错了,毕竟我们不熟。”
穆青宁呼吸一窒,好一个不熟。
仔细想想,除了床上闻晏白会拉着她说数不清的情话,明面上两人交集少之又少。
她很快移开目光,准备离开时失控的骏马狂奔过来,猛地将她掀翻。
“救我!”
穆青宁大喊着,目光朝向闻晏白的方向。
可闻晏白却只顾着将闻时浅护在怀里,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穆青宁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意识被黑暗吞没殆尽。
晚间,穆青宁幽幽转醒,身侧的闻晏白忙递上温水。
她猛地将水杯砸碎,声音锐利:“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离开!”
哗啦一声巨响后,闻晏白一本正经解释:“当时人多眼杂,我如果救你会让别人生疑。”
穆青宁面无表情地听着,只觉得无比讽刺。
门却突然开了,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进来。
“这是时浅的一个朋友,擅长的针灸之术能帮你缓解痛苦。”
穆青宁脸上血色褪尽,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被人贩子绑架针扎满全身的痛苦。
她是最怕针的,知道她最怕针的人屈指可数,闻晏白便是其中一个。
“不,闻晏白,我不需要。”
闻晏白眼底而过不悦,很快掩饰好:“这是时浅的好意,你不要辜负。”
话音刚落,银针猛地刺进穆青宁的哑穴,即便再痛她也出不了声。
门外,闻晏白正和闻时浅低声交谈,唇角带笑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原来在真正的闻晏白与同她在一起伪装爱意时截然不同!
昏昏沉沉间,闻时浅将她后背上的银针向下扎了三寸。
穆青宁痛得面色扭曲,伸手阻止却被推开。
闻时浅脸上的戏谑与嘲讽毫不掩饰:“穆青宁,你也知道疼?”
“别让我再说一遍,滚开!”
闻时浅气得脸红,目光落在即将走进来的人影,眼中闪过狠意。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将针刺入自己的手骨处,吃痛一声。
“穆小姐,你怎么能把针扎到我身上!”
闻晏白一进来就见到闻时浅捂着手喊痛,而床上的穆青宁却侧着身。
闻晏白心疼地让护士查看闻时浅的情况,看向穆青宁的神色如冰般冷。
“穆小姐,你必须立刻向时浅道歉,她好心帮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注意到闻晏白右手让她配合的手势,穆青宁笑得伤口都在疼。
她颤颤巍巍起身,当着闻晏白的面将手边的针扎进闻时浅的大腿。
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传遍整个病房。
穆青宁冷笑一声:“这才是我亲自扎的针,闻小姐自导自演下手太轻了。”
话音刚落,穆青宁喊来的保镖就将两人硬生生请了出去。
对上闻晏白阴鸷的眼神,穆青宁没有丝毫退让。
就在穆青宁以为事情结束时,半夜时分病房却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