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您配偶方女士资产已解冻,夫妻共同财产共计1800亿,随时可以进行分割。”
电话那头,冰冷的女声让我如遭雷击。
我,一个刚被裁员、房贷压身的普通社畜,哪来的老婆?还亿万富翁?
“你打错了!”我刚想挂断,对方却清晰地报出了我的身份证号。
“林先生,您的户口本上,配偶那一栏,不是写着方若雪的名字吗?”
“林先生,您配偶方女士资产已解冻,夫妻共同财产共计1800亿,随时可以进行分割。”
电话那头,冰冷的女声让我大脑瞬间宕机。
我叫林风,三十岁,刚刚光荣地加入了失业大军,背着一百多万的房贷,正愁下个月的月供怎么办。
老婆?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还亿万富翁?
“你打错了,我没老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以为是新型诈骗。
“林风先生,身份证号320xxxxxxxxxxxxxxx,没错吧?”对方不急不缓,声音像没有感情的机器,“根据婚姻法规定,您作为方若雪女士的合法配偶,有权继承其一半资产。”
我的身份证号一字不差。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有十万只苍蝇在里面开派对。
“方若雪是谁?我不认识!”
“林先生,您的户口本上,配偶那一栏,不是清清楚楚地写着方若雪的名字吗?”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得我外焦里嫩。
我手忙脚乱地冲进卧室,从抽屉最深处翻出那个红色的小本本,因为常年不见天日,上面都落了一层灰。
我颤抖着手打开,目光死死地钉在“户主或与户主关系”那一栏。
在我的名字下面,赫然多出了一行字:
【配偶:方若雪】
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知道我的户口本上,居然凭空多出来一个老婆!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三年前,您和方女士在云城市民政局登记结婚。”
三年前?
我拼命回忆。三年前我确实去过云城出差,但登记结婚?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是骗子!”我对着电话咆哮,试图用音量掩盖内心的惊骇。
“林先生,我们是方圆集团的法务部,负责处理方总的资产事宜。如果您不相信,可以随时去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核实。另外,方总留给您一样东西,地址已经发到您的手机上,请您尽快去取。”
电话挂断了。
我看着手机上那个陌生的地址,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魔幻起来。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结婚?亿万富翁?共同财产?
这一切就像一场荒诞的梦。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房东催房租的电话。
“小林啊,这个月房租该交了啊,再不交我可要换锁了!”
尖酸刻薄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对,现实就是我失业了,下个月的房贷没着落,连几千块的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去他妈的亿万富翁!肯定是骗子!
可……万一是真的呢?
那个地址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环球中心。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滋生。
去看看!就算是骗局,我也要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大不了就是被骗,反正我现在一穷二白,烂命一条!
我换上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西装,打车直奔环球中心。
站在高耸入云的大厦前,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渺小和不真实。
按照短信提示,我来到顶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口,门上挂着“董事长办公室”的牌子。
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
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正是电话里那个声音。
我推门而入,只见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正坐在办公桌后,她看起来三十多岁,气质干练,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
“林风先生?”她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着我。
我局促地点点头,“是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推到我面前。
“这是方总留给你的。”
我迟疑地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部看起来很老旧的按键手机,还有一个……红色的结婚证!
我一把抓起结婚证,翻开一看,上面的照片让我瞳孔骤缩。
照片上,男的正是我自己,三年前的我,穿着白衬衫,笑容有些僵硬。而旁边的女人,明眸皓齿,美得惊心动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钢印、日期、编号,一切都真实得无可挑剔。
我的脑子彻底炸了。
我真的结婚了?和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绝色美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指着照片,声音都在抖。
女律师平静地看着我,“三年前,方总遭遇商业对手追杀,生命垂危。她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人转移资产,并且在法律上建立最牢固的绑定关系。所以,她选择了你。”
“选择我?为什么?”我无法理解。
“因为你足够普通,足够穷,社会关系简单,是茫茫人海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这样的人,最不容易引起她仇家的注意。”
这个理由,让我觉得既荒诞又屈辱。
原来在有钱人眼里,普通就是最大的“优点”。
“所以,你们伪造了结婚证?”我抓住了重点。
女律师摇了摇头,“不,结婚证是真的。当时你因为急性阑尾炎在云城医院昏迷,方总动用了一些关系,在你无意识的情况下,办理了所有手续。”
我如遭五雷轰顶!
原来三年前那次出差,我突发阑尾炎住院,那段模糊的记忆,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天的秘密!
“你们这是犯法!”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承认手续上存在瑕疵,”女律师语气依旧平淡,“但现在木已成舟。方总已经去世,她的遗嘱生效。作为她的合法丈夫,你将继承她一半的遗产,大约九百亿。另一半,将成立慈善基金。”
九……九百亿?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天文概念。
“我……我凭什么?”
“凭你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凭这份结婚证。”女律师指了指我手中的红本本,“也凭……你当年救过她一命。”
“我救过她?”我彻底懵了。
“是的,”女律师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三年前,在云城的街头,你从一辆失控的货车前,推开了她。你自己也因此受了伤,但你大概不记得了。”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一些破碎的画面开始浮现。
那次出差,我好像确实在过马路时,为了躲一辆车摔倒了,膝盖磕破了一大块。当时没太在意,以为只是个意外……
难道,我当时救的人就是她?
“林先生,现在你需要做一个选择。”女律师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要么,接受这份遗产,成为千亿富翁。要么,放弃继承,我们会给你一笔一千万的补偿金,然后办理解除婚姻关系的手续。从此,你和方家再无瓜葛。”
一千万,对于之前的我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但此刻,面对九百亿的诱惑,一千万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贪婪和理智在脑海里疯狂交战。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西装革履、面色阴沉的年轻人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保镖。
“张律师,你什么意思?我姑姑的遗产,凭什么给一个外人!”年轻人指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屑。
年轻人一进来,目光就死死地锁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是要活剥了我。
“你就是林风?”他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一个刚被公司开除的废物,也配染指我姑姑的遗产?”
他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得我生疼。
我刚失业的消息,他怎么会知道?
旁边的张律师眉头一皱,站了起来,“方少爷,请你注意言辞。林先生是方总的合法配偶,他有权继承遗产。”
“合法配偶?狗屁!”被称为“方少爷”的年轻人方子豪嗤笑一声,将一份文件甩在桌上,“张律师,你看清楚,这是我姑姑在昏迷前立下的亲笔遗嘱!所有财产由我继承!这份遗嘱有我姑姑的私人印章和亲笔签名,你找来的这个冒牌货算什么东西!”
张律师拿起那份遗嘱,脸色微变。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事情还有变故?
方子豪得意地看着我,眼神里的鄙夷更浓了,“小子,别以为天上会掉馅饼。我姑姑精明一世,怎么可能把家产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穷光蛋?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身后的几个保镖往前逼近一步,虎视眈眈。
我攥紧了拳头。被人当众羞辱成废物、穷光蛋,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
但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我看向张律师,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镇定。
“方少爷,你这份遗嘱确实是方总的笔迹和印章,”张律师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但是,这份遗zha是三年前立下的。而林先生和方总的结婚登记,是在这份遗嘱之后。”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根据婚姻法,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的财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方总去世后,林先生作为配偶,依法享有分割一半财产的权利。这部分财产,不属于遗产范畴,任何遗嘱都无权处置。”
方子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你胡说!我姑姑怎么可能嫁给这种人!”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
“事实就摆在眼前。”张律师将我面前的那个红色结婚证推向他,“民政系统里有备案,法律承认这份婚姻的效力。方少爷如果不信,可以去告,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官司你必输无疑。”
方子豪死死地盯着那本结婚证,眼睛都红了。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竟然会被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姑父”给截胡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我站在那里,手心里全是汗。一边是即将到手的九百亿财富,一边是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富二代。
我的人生,在这一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折。
“好……很好!”方子豪忽然笑了,笑得有些狰狞,“张律师,你真是姑姑的一条好狗!为了一个外人,连主子都不认了!”
他猛地转向我,眼神阴冷得像一条毒蛇。
“小子,你叫林风是吧?我记住你了。这笔钱,你最好有命拿,有命花。”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带着保镖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我心脏都跟着一颤。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
我看着方子豪离去的方向,后背一阵发凉。
这九百亿,看来不是那么好拿的。
“林先生,你不用担心。”张律师看出了我的顾虑,“方子豪只是个被宠坏的纨绔子弟,成不了什么气候。方总生前已经为你想好了一切。”
她重新将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现在,你可以做出选择了。”
我看着文件上的两个选项:九百亿,或者一千万。
刚才被方子豪那番羞辱,反而激起了我心底的倔强。
凭什么我就该是废物?凭什么我就该被他踩在脚下?
这个叫方若雪的女人,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选择了我,她给了我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如果我拿了一千万灰溜溜地走人,不仅会被方子豪耻笑一辈子,恐怕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我选……继承遗产。”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张律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赞许的微笑。
“明智的选择。”她收起文件,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合同,“这是财产分割协议,以及方圆集团部分股权的转让协议。你签了字,从今天起,你就是方圆集团的第二大股东。”
我拿起笔,手还有些抖。
当我的名字落在纸上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人生被彻底颠覆了。
从一个负债累累的失业青年,到身价九百亿的集团股东。
这一切,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签完字,张律师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片。
“这是集团的至尊黑卡,没有消费上限。方总的别墅、车库,你都可以随时入住和使用。你的个人信息已经录入安保系统,从现在开始,那里也是你的家。”
家?
我握着那张冰冷的黑卡,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我从未见过面,甚至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女人,给了我一个“家”。
“关于方总……她真的……去世了吗?”我忍不住问道。
张律师沉默了片刻,眼神有些复杂。
“三年前那场事故后,方总就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瑞士的私人医院里。半个月前,医院宣布她脑死亡。”
植物人……脑死亡……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那个在结婚证照片上笑得明媚的女人,那个在生死关头选择了我这个陌生人的女人,她的一生,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你刚才说……我救过她?”我追问道。
“是的。”张律师点点头,“方总出事前曾对我说,如果她有不测,一定要找到那个救了她的年轻人,把她的一切都给他。她说,那是她欠你的。”
欠我的?
我越来越糊涂了。
仅仅因为我无意中推了她一把,她就要用九百亿来报答?
这听起来太不合常理了。
“林先生,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张律师似乎不愿多说,“现在,你需要尽快适应你的新身份。方子豪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在集团内部给你制造麻烦。你需要尽快掌握公司的运营情况。”
她递给我一份厚厚的资料,“这是集团近三年的财报和项目资料,你先拿回去看。明天上午九点,集团将召开董事会,正式向所有董事介绍你。”
我抱着一堆文件,晕晕乎乎地走出了环球中心。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手中的黑卡和文件,我依然觉得像在做梦。
回到那个狭小破旧的出租屋,看着墙上斑驳的墙皮,我第一次觉得如此不真实。
我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喂,小林啊,房租准备好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王姐,不好意思,这房子我不租了。”
“不租了?你下个月房贷怎么办?找到新工作了?”
我笑了笑,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轻轻说道:“对,我找到新工作了。而且,我不打算再住宿舍了。”
挂了电话,我打车前往张律师给我的别墅地址。
云顶山庄,本市最顶级的富人区。
当出租车停在一座如同城堡般的巨大别墅前时,司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按照张律师的指示,在门口的识别器上按下了指纹。
“滴,身份确认,欢迎回家,林先生。”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沉重的大门缓缓向我敞开,仿佛一个全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