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无法伪造。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我站在聚光灯下,信心满满地在媒体前展示那枚印鉴。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的话音未落,对方那位专家却笑了起来。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一张高清照片。
照片上,是另一枚一模一样的印鉴,旁边还放着一张三年前的拍卖行图录作证。
“白小姐,”那位专家笑得得意,“这枚印鉴,三年前就在一场拍卖会上出现过。
所以,你这个,才是仿品。”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耳边是嗡嗡的轰鸣声,全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我请来的专家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尴尬与置疑。
闪光灯疯了一样地闪烁,不是为了记录真相,而是为了捕捉我的狼狈。
记者们的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白小姐,请问白家是不是一直在用赝品欺骗大众?”
“您对此作何解释?这是不是商业诈骗?”
书里没有这段。
他怎么会提前知道我的底牌,甚至准备好了反击?
他像一张无形的网,我所有的挣扎,都只是让网收得更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记者包围的。
回到家,迎接我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半边脑袋都在嗡鸣。
是我的父亲。
他不知何时出了院,此刻正满眼血红地盯着我,胸膛剧烈起伏。
“妈!”我妈从房间冲出来,却不是为了护我,而是拉住我爸,声音带着哭腔,
“你打她有什么用!现在外面都传疯了,说我们白家就是靠造假发的家!我们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口像是被捅了个窟窿,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父亲指着我的鼻子,气得发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看看你把家搞成什么样了!”
“景辰都跟我说了,只要你肯回去给他认个错,他可以既往不咎,还会帮我们白家!”
他要把我推出去,换取陆景辰的原谅。
在他的逻辑里,女儿的尊严,就是可以拿来交换家族利益的筹码。
“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景辰道歉!”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被蒙蔽的我最亲的人,只觉得荒唐又可悲。
“我不去。”
我冷冷地说。“你敢!”父亲再次扬起手。
我没有躲,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
“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去。”
他的手最终没落下来,嘴唇气得发紫。
“滚!”他指着大门,嘶吼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从今天起,白家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被他推出了家门,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
冰冷的雨水混着脸颊上未干的泪痕,浇透了我,也浇熄了我心里最后的温情。
我站在雨里,无处可去。
我浑身发抖地掏出手机,屏幕上的水珠模糊了视线。
我凭着记忆,拨通了那个唯一的号码。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声音在雨中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