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谈判那天，陆子墨特意换了印有柯南领带夹的衬衫。林晚晴看着他在白板前比划，突然想起他用 "咖啡成本控制" 为题讲冷笑话，也是这样站在投影仪前，逗得全部门笑到缺氧，而她拼命憋着笑，在笔记本上画下第一个吐槽他的小柯南。
"李总，您这用户增长曲线......" 王姐的声音打断回忆。林晚晴看向对面脸色发白的 CEO，指尖摩挲着柯南徽章 —— 早上出门前鬼使神差别在了西装上。
"根据会计准则......" 她开口，却看见陆子墨在桌下轻轻踢了踢她的脚。她会意地顿了顿，听他用夸张的语气说："就像您买的口红在仓库过了三个季节，该扔还是该留，总得算笔明白账吧？"
全场轻笑。林晚晴递上调整后的报表，手指划过 "对赌协议" 条款时，陆子墨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背 —— 在旁人看来是借势拿资料，只有她感觉到他指尖快速敲了三下，那是他们私下的摩斯密码："中午一起吃饭"。
午休时，陆子墨带她去了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他熟门熟路地拿了她最爱的饭团，在收银台翻找硬币时，林晚晴看见他钱包夹层露出一角照片 —— 去年团建时，她蹲在草地上拍蝴蝶，他偷偷拍的背影。
林晚晴的心猛地一颤，脸颊不自觉泛起红晕。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陆子墨已付完钱，转过身笑着把饭团递给她。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们身上。陆子墨打开自己的那份三明治，边吃边和林晚晴讨论着上午谈判的细节，分析着对方可能的策略和下一步的应对方案。林晚晴表面上认真回应着，心里却还想着那张照片，时不时偷瞄一眼陆子墨，而他专注说话的侧脸，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迷人。
"其实我挺怕你拒绝对赌协议的。" 他忽然说，撕开海苔包装，"毕竟......"
"毕竟什么？" 她咬下一口饭团，看他耳尖发红。
"毕竟我怕你觉得，我在预算里藏的那些......" 他突然低头戳饭团，"那些小心思，像虚假流量一样不可靠。"
便利店的暖气突然变得很暖。林晚晴看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想起每次审计他的报表时，总能发现些奇怪的备注："给晚晴的咖啡基金"" 柯南展调研费 "，甚至有次在差旅费里夹了张" 陪晚晴加班打车费 "，金额 0 元，备注写着" 自愿亏损 "。
"其实......" 她低头看徽章，"那些分录虽然异常，但...... 审计通过了。"
陆子墨突然间抬起头，他的眼中似乎有光芒一闪而过。就在这时，便利店的广播系统突然间响了起来，播放着欢迎顾客的语音：“欢迎光临，请注意脚下安全。”听到这声音，陆子墨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俏皮和坚定，他说道：“既然如此，我决定提出申请，希望每年能够增加预算额度，大约是5%，这个预算专门用来追逐你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