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禾的话说完,祁蔺骁的表情顿时消失了。
说起来好笑,这还是施禾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错愕”这样的情绪。
不过也仅仅是两秒的时间而已。
那一瞬过后,他的眸色也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施禾却是冷笑,“你要是只想要一个泄欲的工具,那多的是女人愿意自荐枕席,你跟我费什么劲?”
“还是你觉得这样糟蹋人觉得很有意思?那祁总你还是太差劲了。”
“我算是什么东西,值得祁总你这样费尽心思?你要是真那么厉害,那你应该去找那些跟你一样高贵的人的乐子,盯着我能有什么意思?你……”
施禾的话还没说完,祁蔺骁那原本贴在她脸颊上的手掌突然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白皙的手背上,是一条条暴起的青筋。
其实他也没用多少的力道,但那样子,仿佛下一刻,就会直接将施禾的脖子拧断!
施禾的呼吸一滞,可唇角却依然挂着笑,“怎么?生气了?被我说中了是吗?”
她这句话落下,祁蔺骁倒是突然笑了一声。
“施禾,你做对了什么在这里跟我张牙舞爪的?离婚?你再说一次试试?”
“说就说!”施禾冷笑,“对啊,我之前隐藏地可辛苦了,祁蔺骁,你知道你的脾气有多臭吗?每次有点什么事情就沉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由着别人去猜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还问我做对了什么?那你呢?你又做了什么?我是你的妻子,你明明知道我是被诬陷的,还在这里跟我讲什么人证,你是我老公不是什么警察!你既然不帮我说话,这婚姻维持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
施禾的话还没说完,声音突然消失了。
因为祁蔺骁的手上突然加紧了力道。
他的拇指压在她的喉咙上,瞬间扼住了施禾的呼吸。
她下意识往他胸口上捶了两下。
好在祁蔺骁并不是真的要将她掐死,几秒过后就将手松开了。
施禾立即大喘了几口气,甚至忍不住转过头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几乎呛了出来。
等她回过神后,眼睛也立即瞪向祁蔺骁。
她原本还想继续骂的。
甚至准备跟祁蔺骁摊牌——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她会跟他在一起,会跟他结婚,其实就是为了方便查当年的事情而已。
但她现在不想装了。
因为祁蔺骁的一些做法让她觉得……恶心。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祁蔺骁却突然伸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紧接着,他的吻压住了她的唇瓣。
骤然的动作让施禾一愣。
然后,她立即要将他推开。
但祁蔺骁很快将她双手按住了,一手钳制着她,另一只手还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用力压下。
施禾挣扎不开,干脆咬紧了牙关。
祁蔺骁也不着急,舌尖在她唇瓣上舔舐一圈儿后,突然张开牙齿,往那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施禾吃了痛,下意识想要张口骂人。
但祁蔺骁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舌尖很快抵了进去。
和往常一样霸道豪横的吻,此时似乎还带了几分惩罚的意味。
舌尖卷过她唇齿的每一处地方,腥甜的味道瞬间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开,施禾又疼又气,最后干脆也往他唇瓣上也咬了一口。
这次祁蔺骁倒是将她松开了。
紧接着,他转身打开了车门。
也是在这个时候,施禾才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抵达别墅。
祁蔺骁扛着她下了车。
“你放开我!祁蔺骁你个混蛋!”
施禾想要挣扎,但刚说了一句话她就受不了了。
她的小腹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没几步就被顶得胃部发疼,一阵阵的发呕。
很快,她整个人被他丢在了床上。
哪怕是再柔软的床垫,此时她整个人砸上去还是觉得脑袋发疼。
紧接着,祁蔺骁压了上来。
浓烈甚至窒息的吻,瞬间堵住了施禾的所有言语。
他的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和下巴,逼着她不得不主动打开牙关,承受着他的吻。
下一刻,她身上裙子的扣子被他扯开。
掌心覆上,毫无怜惜的揉捏。
如同草原上占据领地的猛兽。
他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向施禾展示了他的所有权。
施禾被他按在身下,一开始还能张牙舞爪地反抗的,但她双手很快被他按紧了,双膝被他抓着按着抵在胸口上,整个人就好像是一条被甩在案板上待宰的鱼。
一开始还能奋力甩着尾巴挣扎,但到后面,她却只能喘着粗气,“祁蔺骁,你……混蛋!”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因为气息不稳,她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嘶哑和旖旎,在这越发加深的夜里,如一枝随风飘摇的梨花,轻颤着,摇曳着,香甜扑鼻,让人恨不得想要将她吞吃入腹。
祁蔺骁的动作便越发疯狂起来。
鼓起的肌肉和青筋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压在她的身上——严丝合缝。
一直到后面,施禾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后,祁蔺骁这才终于将她松开了。
大概是她的样子太过于狼狈,男人这次还十分罕见地主动带她去了浴室。
也是在这个时候,施禾才发现了自己身上那一块块的痕迹,还有手腕间明显的指痕。
她气得直发抖,当祁蔺骁准备动手帮她清理时,她更是连连往后退。
只可惜她的腿一直在发软,这一退,她整个人干脆摔坐在了浴室的瓷砖上。
这动作突然,祁蔺骁想要抓住她都来不及,只能皱着眉头看她。
“都怪你!”施禾咬着牙说道,“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出去!”
祁蔺骁站在那里,在居高临下盯着施禾看了一会儿后,他到底还是蹲了下来,视线和施禾持平,“孟家和祁家是世交,任孜是孟老的义女,所以只要她不犯什么离谱的过错,祁家都得保住她,这就是我和任孜的关系。”
“上次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但再让我听见你说离婚这两个字,我第一件事就是将你那个疯了的父亲丢出医院,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