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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沉默了许久，沙哑道。
“辛苦了。”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望向了坐在藤椅上年迈了许多的母亲，声音颤抖。
“多调些人手，方便联络。”
“这次行动必须万无一失。”
“同时，我需要您帮我保证我母亲的安全。”
“若我出事的话，请务必妥善安置她。”
“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对方没有丝毫犹豫便干脆应下。
“放心，一切按你说的办。”
直到通话结束前，对方又补了一句。
“你母亲就是我们的母亲。”
我扶着窗沿，冷眼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鬼祟人影。
江彻的盯梢如影随形。
我攥紧母亲枯瘦的手，她佝偻的身影在昏暗地下室里颤抖。
我知道自己再不说谢什么的话，连这方寸容身之地都会被夺走。
我拨通了苏晚的电话，电话几乎秒接。
“我答应你们的请求，不过有......”
电话的那头传来苏晚如释重负的轻笑，没等我说完，便打断了我的话。
“放心好了，温叙，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食言的。”
电话刚刚挂断，敲门声便骤然响起。
并没有过去多久，我便被带到了豪华别墅的外面。
与我想象中一样，江彻与苏晚的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地下室外面。
见到我来后，苏晚合上童话书，温柔的拍了拍女儿的头。
“念昔，去玩吧。”
女孩儿蹦跳着离开。
听到“念昔”二字时，我喉间涌上铁锈味。
那是大学时期与苏晚相恋时，我深夜翻烂词典选的名字。
没有想到如今却用在了别人女儿的身上。
苏晚唇角扬起虚伪的弧度，望向我。
“温叙，你终于想通了，这才是明智的决定…大家都会感激你的！”
我没有理会苏晚虚伪的夸赞，冷声提出条件。
“我这一次可以替你们出手抓捕凶犯，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第一，我要警方公开澄清当年的冤案，恢复我的警衔和养老金。”
我话音刚落，刚刚赶到的江彻脸色骤沉，厉声打断。
“不可能！案件早已经盖棺定论，你一个罪犯还想翻案？”
我平静地望向江彻，盯着他冷笑。
“我是不是罪犯，你们心里最清楚。”
“这次的作案手法与当年分毫不差，旧案必须重查！”
“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你们就另请高明”
“江局长当年断案如神，连伪造证据都能天衣无缝，如今区区连环凶案，想必能轻易查明真相吧？”
江彻脸色骤沉，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指节捏得发白。
苏晚轻拉他的衣袖，目光望向女儿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挣扎，轻声道。
“阿彻，大局为重…先答应他吧。”
江彻脸色阴沉地咬牙赢下，眼底闪过狠厉。
“条件我答应，但你若敢耍什么花样…”
他逼近一步，声音阴冷。
“我会让你母亲…”
我没有理会江彻的威胁，继续说道。
“第二，必须安排顶级医院治疗我母亲的失明，并保证我的旧伤得到专家会诊。”
江彻眼神一厉，指节捏得发白，却被苏晚轻扯袖口打断。
“温叙，这个我们一开始就已经说话了，你不用担心。”
“第三，我要直接接触案件档案和物证，否则无法准确指认凶手。”
江彻脸色骤沉，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底翻涌着暴怒。
“温叙，你别得寸进尺！”
我冷笑着看着江彻铁青的脸，目光望向了江念昔进入的房间。
“不愿意接受的话，你尽管去找别人帮忙。”
“只可惜，我是唯一一个见过凶手脸的人，也最清楚当年的案子。”
“当年就差一步，凶手就逃无可逃了，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
“况且…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再拖延下去…下一个家破人亡的，或许就是你们一家。”
苏晚蹙眉看着江彻。
“第三个条件本就应该答应的，阿彻，别节外生枝。”
江彻脸色铁青，一把掐住我的衣领，目眦欲裂。
“温叙，我动不了凶犯，但若是我的家人有任何闪失，你和你那瞎眼的老娘，一个都别想活！”
我轻拍江彻青筋暴起的手背，目光转向苏晚。
“第四，结案后提拔苏晚当副局长，我要亲眼看着她风光无限的样子。”
苏晚猛地抬头望向我，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
江彻闻言冷笑，揽住苏晚的腰，眼底尽是讥讽。
“苏晚现在是我的妻子，还为我生了女儿，她风光与否轮不到你这个废物操心！”
我冷眼扫过江彻，嗤笑出声。
“你只管答应就是了，少扯废话，我是不是废物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说罢，我的目光掠过江彻和苏晚，径直离开别墅，来到了警局的档案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