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没回复。
淋了雨,身上有些黏腻,阮玉萦进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睡袍后,她便开始盘算,要怎样才能说动那位老板,将镇店之宝给她,虽然这个要求确实有点过分了。
但她还真就,只相中那一块。
苏城临海,比京都还要热,空调开久了会缺水,幸好带了件真丝睡袍,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
时安送完阮玉萦,折返回来,谢清珏没回酒店,时安驱车,折返回了往返需要一个多小时的店铺。
从那里,拿到一块云锦。
静静地,搁置在后座。
谢清珏抬手,摁了摁眉心,出声问时安。
“蒋家的那个方案如何?”
他侧眸看了眼谢清珏神色,实话实说,“还过得去。”
“给他们吧。”
“是,总裁。”
城西的地皮被蒋家拿下的消息传出,圈子里便炸了锅。
能和谢氏合作,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只要手指缝里露出一点,都够他们这些人吃上半辈子了。
众人不知真相,只觉得这蒋家命好,先是靠房地产发了家,现如今,又攀上了谢氏,怕是前途无量啊。
时安从后视镜中望去,看见谢清珏眉眼间略带疲态,他斟酌着开口。
“蒋家那边,想见您一面。还有胜通集团,想再约您争取一下。”
“都拒了吧。”
“是。”
他倚在后座,长腿交叠,神色几分倦意,屏幕上的消息还在弹。
沈寂白:【谢二发神经了?把城西那块地给了他的情敌??】
盛煜:【你要输了,乖乖把城南那块地交出来。】
温庭之:【我倒觉得,阿珏有他的深意。】
这帮人……
谢清珏:【注意你的措辞。】
随后@沈寂白。
哟?急了?
沈寂白正在牌桌上呢,看见这条消息,乐了,对面的温庭之不耐,“做什么,出牌。”
“你们都不懂阿珏,等着吧。”
到达酒店,时安把车停好,拎着那块锦,跟着谢清珏走进酒店大堂。
谢清珏的房间在顶楼,时安却看见,他摁了九楼的电梯,随后便从他手中接过那块锦,九楼的电梯开了门,他迈步,出了电梯。
阮玉萦吃了午饭,准备小憩一会儿,门铃声突然响起,以为是服务生,她没多想,便开了门。
看清门外来人时,她怔了下。
谢清珏未动,视线落在她身上,闻到淡淡的栀子香气,看见一截漂亮的锁骨,阮玉萦身材高挑,但他仍然比她高出不少,只一侧眸,便看见她胸前大好的风光。
只这一眼,便看的他喉咙发紧,下腹涌上一阵燥意。
看见他的眼神变化,阮玉萦瞬间裹紧了睡袍,防备的看着他
“谢先生,您怎么来了?”
说话间,阮玉萦垂眸,看见他手上的包装盒。
谢清珏缓缓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便是那条镇店之宝。
墙上挂的,只是一小块,而这个盒中装的布料,足够做一件精美的旗袍了,甚至,还有富余。
阮玉萦看的挪不开眼,他已经将盒子关上。
“谢先生能否,将这云锦卖给我?”
她才不想知道谢清珏来这干嘛的,她只想快点得到这块云锦,好好的比赛。
他慢条斯理的将云锦收好,低头,闻见她的呼吸。
“阮小姐,做个交易如何?”
阮玉萦下意识退开一步,他便上前,笑的蛊惑人心。
“别紧张,明晚有个拍卖会,我缺个女伴儿,阮小姐陪我参加完,这块锦,便是你的了。”
谢清珏走了,阮玉萦答应了他的交易,只是去个拍卖会而已。
那块锦也被他带走了,要等结束后再给她,阮玉萦对此没意见。
只是有点想不通,京都谢氏的太子爷,会缺一个女伴儿吗?
但她懒得想这些,当务之急,便是专心比赛。
云锦有了,她便开始设计参赛作品了,脑海中早已初具雏形,她有信心,可以一举拿下这次比赛。
晚间时分,谢清珏派时安送了条礼服过来,要在明晚的宴会上穿。
阮玉萦打开,眸光有些惊讶,竟然……是一件黑色的旗袍。
领口处,绣了栀子的纹样,和她送谢清珏的那件西装,竟然有些相似。
是巧合吗?
阮玉萦没多想。
拍卖会在晚上六点,白天没什么事,阮玉萦便在苏城逛了逛,买了点特产,给周粥挑了件礼物。
好看的小玩意,拍照分享给周粥。
逛累了,便走进一家粥店,喝上一碗鲜甜合宜的海鲜粥。
周粥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思索了下,她便答
“明天吧。”
回到酒店,阮玉萦小憩了会儿,下午三点,谢清珏请了专业的造型师上门。
阮玉萦打着哈欠,任她们摆弄。
她的皮肤很好,不用过多修饰,给她化妆的是个小姑娘,手很稳,将她原本就明艳的五官放大,眼尾画了颗痣,看上去,显得勾人心魄。
化完妆,游苏收起工具,看了眼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有些好奇。
“您是谢先生的女朋友吗?”
“不是,只是帮个忙。”
游苏好似不信,却没拆穿。心道,不是女朋友,那谢先生把她请来,莫非,是偷偷养了只金丝雀?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收起工具后便没再同阮玉萦搭话,离开了她的房间。
晚宴在酒店,过去约莫需要一个小时。
她不想磨蹭,提前将旗袍换上了。
没过十分钟,门铃响了。
开门,是谢清珏。
他站在门口未进,阮玉萦与他视线相撞,心脏处狠狠地抖了一下。
谢清珏穿的,竟然是上次她做的那件西装……
他身材比例好,西装裁剪得体,那张脸更是不必多说,此时,唇角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眼神,含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阮玉萦没出声,注意到他手上拿了个小盒子。
谢清珏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阮玉萦听说过,当时有几个世家小姐在她店里讨论。
前阵子,苏富比的拍卖会上,这条项链,被人以五亿的成交价拍走。
项链用了条细长的链子串着,中间,是一只白天鹅,细看,又透着细细的粉色。
天鹅的翅膀上,点缀着钻石。整只天鹅都是用质地纯净的钻石做的,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看了,能不心动。
就在她怔愣的片刻,脖颈上一凉,天鹅就落在了她的脖颈,坠在胸前。
心脏处莫名塌陷了一块,阮玉萦抬手便要取下,被他摁住。
磁性的嗓音落在她的头顶,雪松香气慢慢贴近
“戴着,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