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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加班后,江叙白揉着酸胀的眉心。
只要走廊传来脚步声,他就会下意识抬头去看。
但往来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温绵。
往常江叙白只要超过三天不回家,温绵一定会找到公司来。
助理也觉得奇怪,没忍住开口问。
“江总,夫人好久没来送补汤和爱心便当了。”
“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闹别扭?
江叙白眉头紧皱,脑海里忽然浮现他抱着顾亦舒离开时,温绵失落的神情。
他转身离开时,温绵似乎轻轻说了一句话。
说的好像是“离开。”
江叙白的心莫名慌乱,不慎打翻桌面的水杯。
水浸湿紧急文件,他却慌乱地拿起桌面精致的小盒子。
江叙白小心翼翼地检查,发现盒子没有半点损伤,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他险些弄坏了温绵外婆留给她的遗物。
为表歉意,他亲自去寺庙重新求了一个寓意吉祥平安的手牌。
想到温绵会激动地抱着手牌转圈,江叙白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忙处理好手头的工作,还让助理去订了一束温绵最爱的鸢尾花。
夜色渐浓,江叙白抱着新鲜娇艳的鸢尾花匆匆下楼。
却在公司门口被顾亦舒挡住去路。
顾亦舒眼眸含春,娇弱地扑进江叙白怀里。
她递去一张检查单,语气藏不住的惊喜。
“叙白,我们有孩子了。”
鸢尾花摔在地面,花瓣零碎。
他不可置信地推开顾亦舒,拿起孕检单看清上面的小字后,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没有吃药吗?”
“亦舒,当初是你亲口答应我会吃药的。”
江叙白不愿和温绵亲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橡胶过敏。
温绵身体差,经不得他折腾,更别说避孕药的副作用。
而他也不忍心让温绵过早地经历生育之苦,所以频频拒绝温绵在床上的示好。
可顾亦舒不一样,她虽然曾经是自己的白月光,但他清楚,自己现在深爱的人是温绵。
和顾亦舒在一块,不过是图个舒服,也是存了几分报复的意味。
每次事后,江叙白都会亲眼看着顾亦舒吃药,就是为了防范闹出个孩子来。
江叙白死死攥住顾亦舒的手腕,声音冰冷。
“走,现在就跟我去医院。”
顾亦舒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慌乱挣开他的手,眼泪啪嗒滚落。
“叙白,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
“我知道你和温绵在一起不过就是气我当年不告而别,那确实是我的错…”
她的话被无情打断。
江叙白冷冷嗤笑,不容置噱地将顾亦舒塞进副驾驶。
“男人在床榻上说的情话,你也信?”
趁江叙白离开的空隙,顾亦舒慌乱推开车门。
她捂着小腹飞快消失在江叙白的视线中。
夜色浓稠,江叙白没空陪顾亦舒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他打电话让助理,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打掉顾亦舒肚子里的孩子。
他疲倦地抽出一支烟,刚送到唇边,就记起温绵最厌烦她抽烟。
江叙白重新订了一束花,驱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