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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安声音哽咽:
“真的是你......清砚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我的声音发抖,“有人陷害我!”
“谁这么闲,会陷害你?”助理嗤笑。
沈念初将戒指温柔地戴回江聿安的手指,柔声安抚他。
再看向我时,眼神只剩厌恶。
“戒指找到了,但这事没完。这枚戒指价值一千万,要么你赔十万,要么我现在就报警。”
这个数字让我眼前发黑。
我全部的积蓄加起来,也凑不出十分之一。
就在这时,沈念初的助理匆匆进门:
“沈总,和天盛那边五点前必须签约的协议送不出去。外面暴雨,交通瘫痪,司机全堵在路上。对方说如果下班前收不到,合约自动作废。”
沈念初的眉头瞬间锁紧。
下一秒,视线落回我身上:
“陆清砚,给你个机会。你去送。”
助理愣住:
“沈总,现在雨太大,开车都......”
“谁让他开车了?”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
“我是让你,跑过去。”
“五点前把文件签好,再送回来。十万,一笔勾销。”
“否则,我立刻报警。盗窃罪立案,媒体曝光,你这辈子就彻底烂在泥里了。”
房间静得可怕。
我迎上她无情的视线。
“好。”
“我去。”
高烧让头痛到裂开,胃部的绞痛也一刻未停。
我知道在暴雨中来回奔跑五公里对我意味着什么。
江聿安走近两步,脸上写满关切:
“清砚哥,你脸色太差了,要不我来替你跑这趟吧。”
可她的冷漠像淬了毒:
“这是他自己选的,跑几公里又死不了人。他当年为了离开我,不是跑得挺快?怎么现在下点雨就不行了?”
我没再说话,拿起防水袋封好的文件,
转身冲进暴雨中。
雨水瞬间将我浇透,每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叫嚣的疼痛将我撕裂,五公里漫长得像没有终点的酷刑。
终于,我浑身滴着水,冲进天盛集团,递出了文件。
看着对方签好字,我转身再次扎进雨幕。
回程的路,寒冷和疼痛侵蚀着最后的意识。
我像一滩烂泥撞进沈氏大门的那刻,时钟指在四点五十八分。
我一眼就看到了沈念初,她的侧脸在灯光下冰冷又遥远。
我咬紧牙关,试图朝她走去。
眼前却骤然一黑。
“砰!”
身体彻底脱力,重重摔倒在地。
恍惚间,好像有人在叫我。
我努力张嘴,却吐出了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