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更新时间:2025-12-20 22:05:28

“雁辰哥!”

许明珠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心疼地看着许雁辰那两条刚刚站起来又被迫坐下的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拽白知夏的胳膊。

“你这个死肥婆!还不快给我起来!雁辰哥的腿都要被你给压坏了!”

结果还没等她的手碰到白知夏,手腕就猛地被一只大掌握住了。

许雁辰皱眉,将许明珠的手一寸寸从女人面前扯开:“别碰她。”

许明珠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又委屈又不敢置信地看着许雁辰:“雁辰哥,我这是在担心你……”

白知夏此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掏空了,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嘴里甚至泛起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儿。

灵力耗尽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她估算错了,这地方需要消耗的灵气比自己预想的多了去了。

可自己现在的能力,想要快速积攒灵气几乎是不可能的,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虚弱地靠在许雁辰坚实的胸膛上,鼻尖萦绕着一股干净的皂角香,带着男人身上独有的阳刚气息。

这股气息,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对了……双修之法!

上一世,她为了保持灵力充沛,容颜不老,最擅长的便是这采阳补阴的速成功法。这许雁辰一身正气,血气方刚,正是上好的元阳鼎炉。若是能采他一些……

白知夏想到这里,微微抬起眼皮,细细打量着身前这个男人,又回想到了这人军装下结实健硕的身材。

就是他了!

只是不知道他这久病初愈的身体,能不能经得住自己采。可别一下给吸干了。

她正盘算着,那边许宴已经走了过来,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白同志,你刚才怎么了?没事吧?”

白知夏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用手撑着轮椅扶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离许雁辰远了些。

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没事,就是……突然肚子有些饿了。”

饿,确实是饿了。

要吃男人。

许宴闻言,眉头立刻皱得更紧了。

饿?长期吃不饱饭,营养不良导致的低血糖?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许雁辰,又扫了一眼旁边敢怒不敢言的周玉兰和许明珠,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火气。

这姑娘救了老爷子,累得都快虚脱了,结果竟然是饿的?

雁辰他们家也太过分了,把人从乡下接过来,难道连口饱饭都不给吃吗?

他正想开口说句公道话,病床那边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水……水……”

许振国老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许老!您醒了!”主任又惊又喜,连忙上前,拿起棉签沾了水,湿润着老爷子的嘴唇,“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爷子缓了口气,眼神比刚才清明了许多,他摆了摆手,声音虽然虚弱但中气足了不少:“我没事……死不了。”

他的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不远处的白知夏和许雁辰身上,对着他们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过来。”

周玉兰心里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知夏和许雁辰对视一眼,她推着轮椅,两人一同走到了病床前。

许振国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看,沉声道:“明天,你们就去部队,把结婚报告批下来。”

“爸!”周玉兰再也忍不住了,失声叫了出来,“这怎么行!雁辰的婚事……”

“不行也得行!”许振国瞪了周玉兰一眼,“我还没死,你们就敢不听我的话了?!”

周玉兰被他吼得一哆嗦,瞬间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许明珠更是一脸煞白,死死咬着嘴唇,眼圈都红了,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老爷子在家里,那就是天。

主任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许老,您刚醒,可不能动气。”说着,他拿出针剂给老爷子注射,又给他戴上了氧气面罩,“您得好好休息,家属们要是没事就先出去吧,别影响病人。”

几人不敢再多待,陆陆续续地退出了病房。

到了走廊上,许雁辰忽然开口:“我奶奶呢?我想去看看她。”

主任叹了口气:“老太太还在重症监护室,情况不太好,现在不能探视。”

许雁辰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末了,对白知夏道:“走吧,先回家。”

白知夏哦了一声,推着许雁辰的轮椅朝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许宴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坐一推的两个背影,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称呼。

“胖妞……”

他记得,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娃娃亲对象,小名就叫胖妞。只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只在襁褓里见过对方一面,连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许宴问一旁的周玉兰和许明珠:“白知夏是雁辰的结婚对象?以前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

周玉兰连忙道:“哎呦不是不是,你理解错了!”她眼珠子一转,急忙解释,“老爷子说的是许雁辰和赵文静的事。这不,赵文静前几天来退过婚,不愿意结,老爷子这才放不下,一直念叨……那白知夏是……是我们看她可怜,请我们家里当保姆的!”

“这样啊。”

……

回到许家大院,许宴心事重重,直接进了父亲许江峰的书房。

许江峰正戴着老花镜看文件,见儿子进来,抬了抬眼皮:“怎么了?医院那边情况如何?”

“爷爷没事了,是白知夏救的……白知夏是许家前几天请过来伺候我堂哥的乡下保姆,看样子,是懂一点医术的。”许宴开门见山,随即话锋一转,“爸,您还记不记得我那个娃娃亲的事?”

许江峰一愣,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怎么突然问这个?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我想去找她。”

“找她?”许江峰闻言有些为难,“你上哪儿找去?“

“您的意思是,您也不知道那娃娃亲对象在哪里?”

许江峰闻言尴尬的咳嗽一声:“我这不是一直以为,这是你妈当年在乡下支教的时候,跟一个姐妹说的玩笑话。当时我被派去南边打仗,大半年才回来,她就跟我提了一嘴。而且娃娃亲这种东西,谁能知道将来生下来的正好就是一男一女?我当时就没当真。”

许宴却很坚持:“那您知道当时母亲支教的是哪个村子吗?对方姓什么?”

看着儿子这副认真的模样,再想到赵文静,许江峰也有些头疼。

他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那村子太穷,里面的人改革开放后和别的大队去了其他地方。这样吧,你妈这几天还在下面乡镇做探查指导,过段时间就回来了。等她回来,你再问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