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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两人已经离开,黎清许浑身都在颤抖,指甲深陷进掌心:“查,去查这个人是谁。”
两个小时后终于查到了,黎霜拿着手机一点一点的读。
“那女人是陆家佣人的女儿,从小和陆总青梅竹马长大,感情深厚,在她母亲去世后,则直接养在了陆家。
她眼睫颤了颤,青梅竹马长大,感情深厚她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
“此女性子跳脱难训,从小创下不少的祸事,大到冲撞权贵,小到捉弄邻里,陆总都一一为她善后,导致她在那样规矩森严的家里,也保留了这样的性子。”
“陆老夫人试过将她暗送出城,年少的陆总得知,发着高烧连夜去将人追回,还以命相逼,陆老夫人才不得不妥协将人留下....”
这些话黎清许听着陌生,因这绝不是陆砚辞会做的事,但他却为池念做了。
而和她结婚也是将她选做了一个,能让池念继续做自己的工具。
心像是被浸入了一池冰水,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让她无法抗拒。
此时,一佣人前来通传:“夫人,张医生打电话问您多久到医院。”
黎清许这才想起今天是去医院检查的日子,陆砚辞规定同房后一周就要去医院检查,看有没有怀孕。
她还是去了医院,一番检查后她像往常一样等在诊室。
十分钟后张医生拿着检查单,满脸欣喜的走进来:“陆夫人,恭喜你有孕了!”
她愣愣的看着递过来的检查单,第一反应却是: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这个好消息可要快点告诉陆总!”张医生说着就要掏出手机给陆砚辞打电话。
黎清许出声制止了他:“不用了,我想亲口告诉他之后,和他一起去。”
张医生了然。
她拿着报告单回了陆家,刚进门陆砚辞已经坐在了餐桌上,见着她便问:“我刚看见张医生了,怎么样?”
他声音平稳就仿佛在询问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个孩子她曾期盼了许久,原以为有了孩子,他就会变得柔和,眼下她终于知道,就算有了孩子也不会等到他的柔软,只因她不是池念,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黎清许抬头看着眼前人,这个她爱了许久的人,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欢喜,只剩下无边的痛。
她把手里的报告单折的更严实了,声音很哑:“没怀。”
陆砚辞未听出丝毫的异常,微微颔首:“吃早饭吧。”
饭间,她忽然问道:“砚辞,后院的小楼里是什么?”
她话音刚落,陆砚辞就眼神凌厉的看过来:“你过去了?”
这是自结婚以来,他在她面前唯一一次有如此强的情绪波动,却是因为池念。
她满腔苦涩的摇了摇头,陆砚辞才恢复淡漠:“那地方不要去,里面什么也没有。”
黎清许没有说话,用完早饭,陆砚辞去公司了。
而她把土气的衣服换下,换上自己喜欢的艳丽且张扬裙子,回了黎家。
回到黎家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