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闻,姐姐一定会赚够钱……”
“不让你再被关进监狱……”
梦话说着说着,施苓冷不防抱住温聿危的腰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我想家,我想家了……”
“爸妈,我想你们……”
借着落地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他看到了她的眼泪,自眼角滑落。
指腹不受控的覆上去,抹掉。
温聿危沉口气,将手机捞过来,给助理发了条消息过去。
【查一下大陆的德安市,一件涉及到施闻的案子。】
【好!温总的意思是……】
【把人放了。】
……
施苓睡的晚,醒的也稍晚些。
翻个身,她在床上惺忪睁开眼,看着视线里的欧式天花板,愣了几秒。
猛地坐起来,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但有浴室花洒的声音。
自己还真在温聿危的卧室睡了一晚!
施苓忙不迭下床要走,忽然被叫住。
“去哪?”
“我去厨房做早餐。”
“那些事情有人弄,不用你。”
他朝她勾了下手指,“过来。”
施苓感觉喉咙有点干,想说话,又怕说的不中听,再惹到眼前这位少爷,“温先生,那个……”
“上药。”
“我已经好了!一点都不疼了,真的。”
温聿危抬抬眉骨,黑眸瞥过去,“不听话?”
“……听。”
手又被他握住,药物渗进伤口,多多少少有些刺痛。
施苓正欲蹙眉的时候,就听到温聿危凛声问,“你需要多少钱?”
“啊?”
“和我妈的契约,她答应给你多少。”
“五百万。”
他垂着眼睫,收起涂药用的东西,“中午,我让秘书把支票送来。”
“温先生的意思是?”
“你急用钱,先拿去。”
免得睡觉的时候都睡不安稳。
施苓愣了愣,“您就不怕我……”
“你会跑吗?”
她使劲摇头,“不会。”
“我信你。”温聿危指了下自己的衣柜,“给我拿衬衫和西装过来。”
“好。”
他的西装款式都大同小异,没多少区别。
施苓选了套距离手边最近的,“这个可以吗?”
温聿危没回答,只伸直了手臂。
她倒还没傻透,能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
帮温聿危穿衣服,这个行为让施苓一时有种和他是真夫妻的错觉。
衬衫扣子一枚枚系上,她的脸颊也一寸寸绯红起来。
连耳根都没有幸免。
最后剩领带拿在手中,施苓小声道,“我没系过这个。”
“学。”温聿危温热的掌心突然箍住她的手,“我教你。”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个步骤一停顿,慢慢带着施苓先学最简单的平结。
木质香气莫名灼人,闻着竟令人有些眩晕。
她有样学样的又系了一遍,有点丑,不如温聿危自己系的平整。
“对不起,我再——”
“以后练的机会有很多。”
“……”
他最后穿上西装外套,迈开长腿刚要走出主卧,又侧过俊脸,写下自己的私人号码,递给施苓。
“你不必忍让温从意,她再为难你,就告诉我。”
……
瞿心又被喊去给温从意洗脚了。
气得小姑娘一上午脸颊都鼓鼓的。
看到施苓要去后花园浇水,立马快步跟过去。
“再这样我都不想干了!”
拎起水桶,施苓笑着问,“港城其他家佣人薪水能给多少?”
“顶多也就一万吧。”
想到工资差异,瞿心这才撇撇嘴,不提辞职的事儿了。
但嘟囔是没停,“你说温家的女佣这么多,她干嘛总找我洗脚啊!还有昨天,温从意给别墅里的女佣,每人一份外国糖果,连上个月刚进来的王巧都分到了,唯独就没给我。”
“她嫉妒施苓姐你长得漂亮,还能进少爷房间,跟你过不去还算勉强能理解,可我怎么惹她了?平时我连少爷影子都见不着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