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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眯眯地做足一切。
等我妈回来时,整个人惊骇得满脸惨白。
瞪大眼睛,全是难以置信。
一百平的房子里此刻挤满了人。
地上大大小小全是碎瓜壳,家里不少东西被洗劫一空。
我妈气得直哆嗦,全然忘了以往的体面:“你们这些人都给我滚......”
意识到自己说话过于偏激,我妈猛地愣住,咬牙切齿假笑:“大家怎么都上我家来了?”
得的就是她这句话。
大伯冷哼了声:“建军媳妇,你这可不地道啊,家里还有二十万存款藏着掖着,我儿子今年上大学刚好要钱呢。”
二伯也咋舌:“当年我妈多给你们分了十亩地,这不公平,我今天咋地也要讨一半回来。”
紧接着是三伯,四伯,五叔。
大姑也上前,颜色略微发白:“建军媳妇,我这骨髓移植的事慢不得啊,你得早些去做配型。”
大姑素来跟我妈不合。
所谓是一山不容二虎,我妈嫁给我爸后,说什么也不肯继续“收留”我大姑这个大龄剩女。
好说歹说,在我奶面前使耳旁风。
“哪个女人三十多还不嫁人的?”
“就算是身体上有点病,到时候嫁了人生了小孩喜上加喜,说不定病就好啦。”
“我可是建军花大价钱娶回来的,她一个外人在我家算什么?”
我奶听着听着久了。
觉得我妈说得有道理。
给我姑快速相亲嫁了人,结果短短一年,她就到了需要骨髓移植的地步。
眼下,我姑看我妈的眼神不善。
我妈更是气得牙痒。
“谁说我们家有钱的,哪听来的谣言!”
她随意擦了几滴泪,又道。
“小姑子,不是我不肯给你捐骨髓,是咱俩不匹配啊。”
话刚落。
我姑一把甩出当时医院的检测诊断。
室内瞬间寂静。
我妈得眼眶更红了。
她连忙把我爸叫了回来。
可没想到,我爸这个平日里牙尖嘴利的男人,见了亲戚一声不吭。
就在那陪笑。
直到大伯开门见山,厚脸皮说出平分存款时。
我爸的脸色一变。
垂着脑袋支支吾吾开不了口。
“大哥,我......”
我妈第一个阻拦:“绝不可能!”
可我也上前一步,有些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可是爸爸妈妈,不是你们说要严格遵守配平文学吗?一家人在一起就应该同甘共苦的呀。”
我又看向妈妈。
“妈妈,难道因为这些都是爸爸的亲兄弟姐妹,你就变卦了吗?”
“这样让叔叔伯伯们都心寒了。”
我叹气。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咱大伯还在住农村自建木房,咱们家却在小城市买阁楼。姑姑被病痛折磨,你却不肯救她。可妹妹却住在最好的医院里,只是因为检查出心脏病就立马要我配平半个心脏。”
“这样的配平,未免太虚伪。”
我话刚落,一巴掌狠狠拍在我脸上。
刺痛得我眼泪珠子往下淌,脸颊火辣辣的。
“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