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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州冲出片场,在拐角看到阮思思被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围住推搡。
“小贱蹄子,在看守所里不是挺横吗?出来就装起柔弱了?”
傅越州大步上前,一拳挥开那女人,赶来的保镖迅速控住场面。
那膀大腰圆的女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我们都是不要命的,你拦得住一次,拦不住一世!”
傅越州护住瑟瑟发抖的阮思思,心底却立刻明白过来。
阮思思从未进过看守所,这些人却是冲着她来的。
只有苏觅溪了,她是故意找这些人来搅阮思思的戏。
这个念头让他胸腔堵满怒火,苏觅溪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他压下那丝“她如此在意这部戏”的异样,将阮思思带回休息室安抚。
苏觅溪的经纪人这时找来,面色为难:“傅总,这戏毕竟顶着觅溪的名字,她熬了这么多年,如果开场就用思思小姐,恐怕......”
“够了!”傅越州烦躁地一脚踹开旁边的椅子,“我知道了!”
他最终以阮思思受惊需要休养为由,暂停了拍摄。
心底却憋着一股火,等着苏觅溪亲自来低头认错。
阮思思依偎着他哭泣,抑郁症仿佛又加重了:“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和觅溪姐姐吵架,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胡说什么!”傅越州打断她,语气却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烦躁,“不怪你。是她心思恶毒,才会让你受这无妄之灾。我会补偿你。”
“那哥哥别走,陪着我好不好?我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只有你了......”阮思思紧紧抱住他。
傅越州留下了。
接下来,他带着阮思思高调出入各种场合,送高奢珠宝,参加顶级宴会,任由外界猜测。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底那莫名的焦躁和......对苏觅溪迟迟不低头的不安。
一次晚宴上,好友刘志凑近调侃:“终于决定和思思在一起了?”
阮思思闻言羞涩低头。
傅越州却莫名烦躁,沉下脸:“胡说什么!我的妻子只有苏觅溪。”
他早就安排人撤销了离婚申请,这几日的冷落,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
这时,邻桌的议论清晰地飘来:
“上次那个私宴,苏觅溪也来了,那皮肤真白真软......”
“是啊,要不是那两人拉着她说话,我差点没注意到她。”
“谁说不是,真感谢那两位,嘿嘿,我还喂了她两杯酒呢......”
话音未落,傅越州已双目猩红地冲过去,一拳将说话之人揍倒在地!
“你敢碰她?!”他怒吼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暴怒几乎烧完了他的理智。
直到被人拉开,才开始想。
上次宴会......
他丢下她走了,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他们说,是自己暴露了她吗?
傅越州不敢想了。
那人被打懵了,惊恐着辩解:“不、不是傅总,您不是不要她了吗,我们才敢......”
傅越州闻言浑身一颤,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丢下混乱的场面和受惊的阮思思,匆匆离场。
回到车内,他立刻给苏觅溪发消息,却都石沉大海。
他猛地想起什么,厉声问助理:“我让你撤销离婚申请,她什么反应?”
助理一脸茫然:“傅总,您、您从未下达过这个指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