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妹妹凑彩礼我净身出户,前夫搂新欢笑我:有事找物业!
我为了妹妹三十万的彩礼,和结婚五年的老公离了婚。
他不肯出钱,我冷着脸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觉得他根本不爱我。
我妈说:“男人嘛,晾他一阵子就服软了。”
我信了,整整一个季度没联系他。
等我捧着他最爱的榴莲千层,笑着去敲他家门时。
开门的,是他。
他怀里,还搂着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穿着情侣睡衣。
他看到我,只是淡淡一笑:“有事找物业。”
我妹林雪的婚事,卡在了三十万的房子首付上。
男方家里撂下话,没首付,这婚就别想结。
我妈的电话打到我这里,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林晚,你跟周燃说,让他把那三十万拿出来。你亲妹妹一辈子的幸福,就看你了。”
我看着正在厨房给我炖汤的周燃,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晚上,等他洗完澡出来,我把这事说了。
“三十万,给林雪买房付首付。”
周燃擦头发的动作停住,他看我,眼神很静。“我们账上,还剩多少钱?”
“活期还有八万,理财里有十五万。”我报出数字。
“不够。”他吐出两个字,继续擦头发。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够可以想办法!周燃,那是我亲妹妹!她嫁不好,我这个做姐姐的脸上就有光吗?”
他没说话,只是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坐到床边,打开手机看财经新闻。
那种无视,比直接拒绝更伤人。
我们结婚五年,他对我一直很好。工资卡交给我,家务活抢着干,我随口说一句想吃什么,他跑遍半个城也给我买回来。
所有人都说我嫁得好。
我也以为他爱我。
可到了这种关键时候,他退缩了。
我妈说得对,钱,就是男人的照妖镜。
冷战三天后,我把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
“周燃,我只问你最后一遍,这钱,你给不给?”
他视线从协议书上挪到我的脸上,看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先绷不住。
最后,他拿起笔,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
“林晚,”他声音很哑,“家里的东西,你都带走吧。我净身出户。”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我以为他会求我,会挽留,会说钱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但他没有。
他只是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咬着牙,拿起笔,飞快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
搬出那个家的时候,我妈来帮我。她一边指挥搬家公司,一边给我打气:“没事,男人嘛,就得治。你晾他一阵子,他知道没你不行,自然会哭着回来求你。”
我信了。
我拉着两个大行李箱,住回了娘家,等着周燃服软。
第一个月,他没联系我。我妈说:“憋着劲呢,别理他。”
第二个月,他还是没联系我。我妈说:“快了快了,男人要面子,再等等。”
第三个月。
我终于等不及了。
我亲手卤了他最爱吃的酱骨头,用保温桶装着。又去蛋糕店,买了他最喜欢的那家榴莲千层。
我想,他看到这些,气就该消了。只要他开口,我就说首付的钱我们一起努力,我不逼他了。
我甚至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遍笑容。
我捧着蛋糕,提着保温桶,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
心跳得很快。
我敲了敲门。
门开了。
开门的是周燃。他瘦了点,但看起来精神很好,头发剪短了,显得很清爽。
他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的卡通情侣睡衣。
然后,一只纤细的手臂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一个娇俏的脑袋从他肩膀探出来。
那个女人,也穿着同款的粉色睡衣,脸上是甜得能腻死人的笑。她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然后把脸颊贴在周燃的背上,声音软糯:“阿燃,是谁呀?”
我手里的蛋糕盒子,“啪”一声掉在地上。
白色的奶油,黄色的榴莲果肉,糊了一地,像一个被人打碎的,狼狈的梦。
周燃的视线从我脸上,落到地上的蛋糕上,再挪回我脸上。
他没有一点惊讶,没有一点愧疚,甚至没有一点波澜。
他只是淡淡一笑,语气客气又疏离。
“有事找物业。”
说完,他关上了门。
门在我面前合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世界安静了。
我站在那,像个傻子。手里提着的保温桶,还散发着酱骨头的热气,此刻却像一块烙铁,烫得我手心发痛。
走廊的声控灯闪了两下,灭了。
我被包裹在黑暗里。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邻居开门出来倒垃圾,看到我,吓了一跳。
“林小姐?你……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摇摇头,转身走进电梯。
电梯轿厢光洁的内壁,映出我惨白的脸,还有空洞的眼神。
回到娘家,我妈和林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
“怎么才回来?骨头呢?”我妈看我两手空空,不满地问。
我没说话,径直走进房间,关上门,把自己摔在床上。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妈在外面敲门:“林晚!你发什么神经!问你话呢!”
门被她用备用钥匙打开了。
她和林雪一起走进来,看到我满脸是泪,愣了一下。
“怎么了这是?周燃欺负你了?”我妈立刻问。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声音发抖:“他有别人了。”
“什么?!”我妈和林雪异口同声。
“他和一个女的,穿着情侣睡衣……他让我有事找物业……”我把那句话重复出来,心脏又是一阵抽痛。
我以为我妈会安慰我,会骂周燃是个混蛋。
但她没有。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不是因为心疼我,而是因为愤怒和失望。
“你怎么这么没用!”她一巴掌拍在床沿上,“让你去看住他,你去干嘛了?三个月!你真就让他一个人待了三个月?你脑子进水了吗!”
我愣住了。
“不是你说的,让我晾着他……”
“我那是让你拿捏他,不是让你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我妈气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男人身边能缺人吗?你一走,不就正好给别人腾地方了!你这个蠢货!”
林雪也在旁边帮腔:“姐,你也真是的。妈说让你拿个乔,你怎么还真就撒手不管了。现在好了,鸡飞蛋打,我那首付怎么办?”
我看着她们。
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亲妹妹。
在得知我被背叛的这一刻,她们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句安慰。
她们只关心,周燃这个“长期饭票”跑了,她们的钱,没了着落。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你们……就只关心钱吗?”我问,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绝望。
“不然呢?”我妈停下脚步,回头瞪着我,“不关心钱关心什么?关心你那点没人要的感情吗?林晚我告诉你,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得赶紧想办法,把周燃给我抢回来!他凭什么把给我们的钱拿去养别的女人!”
“我们的钱?”我重复着这三个字,忽然觉得很可笑,“妈,那是他的钱。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就不能复婚吗?”我妈理直气壮,“你跟他五年夫妻,还能比不过一个刚认识三个月的狐狸精?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跟他闹!去他单位闹!闹到他身败名裂,他自然就老实了!”
“对啊姐,你不能就这么算了!”林雪也说,“那个女的是谁?长什么样?你得去查查,肯定是她勾引周燃的!”
我看着她们俩一唱一和,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荒诞的剧本。
她们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我拿起我的手机,当着她们的面,打开通讯录,找到周燃的名字。
然后,按下了删除键。
“我不去。”我说,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我不会去闹,也不会去抢。结束了。”
我妈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林晚!你疯了!”
她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我躲开了。
“我没疯。”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现在才清醒过来。”
清醒地认识到,我为了这样两个自私到极点的家人,放弃了一个曾经那么爱我的男人。
清醒地认识到,我才是那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那天晚上,我和我妈大吵一架。
她骂我白眼狼,骂我胳膊肘往外拐,骂我放着好好的提款机不要,是个蠢蛋。
林雪也在旁边哭哭啼啼,说我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回到房间,锁上门。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和周燃在一起的五年。
我们刚结婚的时候,租在一个很小的单间里。夏天没有空调,他每天晚上都给我打一盆凉水擦身,自己热得满身是汗。
我工作上受了委屈,回家跟他哭。他笨拙地抱着我,什么都不会说,就默默去厨房给我煮一碗我最爱吃的番茄鸡蛋面。
后来我们的日子慢慢好起来,换了大的房子。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以我为先。
我的家人,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把手伸向我们的生活。
一开始,是林雪要换手机。我妈说:“你姐夫能挣钱,让他给你买个最新款的。”
我跟周燃说了。他当时正在做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忙得焦头烂额,听完二话没说,直接给我转了八千块钱。
“密码是你生日,你看着买吧。”
后来,林雪大学毕业,要跟同学去旅游。我妈又说:“女孩子出门在外不能穷酸,让你姐夫赞助一点。”
我有点犹豫,周燃主动说:“应该的,妹妹毕业旅行,我这个做姐夫的总得表示一下。”
他给了林雪一万块钱。
再后来,我妈看上了邻居背的一个名牌包,旁敲侧击地跟我说。
我没好意思开口,周燃却看出来了。他偷偷买下那个包,在我妈生日的时候送给她,哄得我妈笑得合不拢嘴。
一次又一次。
我习惯了他们的索取,也习惯了周燃的付出。
我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直到那三十万的首付,压垮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分。
现在想来,他当时拒绝我的时候,脸上那种疲惫和失望,原来不是因为不爱了。
而是因为,他太累了。
我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周燃,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