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卖还装纯!竟敢咬我!都给我追!给我抓住她!看怎么弄死这个贱人!”
身后追赶的脚步声凌乱如雷,滚下楼梯的柳笙捂着被撞得出血的额头,咬着牙努力爬,又继续往门外的暴风雨里冲。
倾盆的雨势顷刻就将她整个,扯破的衬衣黏着脊背,沁骨的冰冷直达五脏六腑,同时也清醒了空白糟乱的大脑。
她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跑?她还能跑去?
她是惊吓过度,差点忘了,她已经被自己的父亲当做货物给卖了,为了她的治疗费,为了……
柳笙跟灌了铅似的,再也迈分毫,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迷蒙的双眼,又绝望的看着雨幕凋零的路灯,那是她而不可即的曙光。
“你跑怎么不跑了?贱人!”
赤着上身满脑肥肠的金,带着两个保镖凶神恶煞的追过来,从抓住她扎得的长头发,扯过她的脑袋“”就是两耳光扇了过去。
柳笙被打得眼冒金星,满脑袋都在嗡嗡嗡的响,可金还不解气,趿拉着拖鞋的脚将她踹倒在地。
“”柳笙痛得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暴雨冲刷下的小脸惨白透明,衬得两颊清晰的指引鲜红欲滴,倒别有番绚烂的诱人。
金垂涎的舔着肥厚的嘴唇,柳笙的脚裸就将她往别墅里面拖,对待垃圾一般的简单,丝毫不顾及年轻女孩的肌肤。
“滴滴”的喇叭声突然响起,刺目的两束灯光在雕花铁门外明晃晃的亮,院内的阴暗龌蹉无遗。
不知那辆车停了多久,金在不悦的眯着眼看了几秒之后,忽的跟见鬼了似的,丢下柳笙就急忙跑过去,肥胖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傅总,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交代打个吩咐就是,霓都那边我一直都盯着,不敢怠慢,您看这下这么雨……”
“怎么,坏了金的雅兴?”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雨声里清晰落下,很年轻,甚至透着慵懒的笑意,却不怒自威,使人不寒而栗。
金吓得肥肉,满头雨水讪笑,“不敢不敢,就怕脏了傅总的眼,傅总远道而来,快请到寒舍里休息休息!”
金给保镖打手势,保镖这才松开还着的柳笙迎接贵宾,而柳笙却仍旧地上,睁着灌溉满满却一眨不眨的杏眸,像个。
金心情,没处的又是一脚往柳笙踹过去,咒骂道:“没点眼力劲!没见傅总来了吗?还挡道!”
柳笙被踢得远远的,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攥着小拳头不断隐忍的收紧,突然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
“多大了?”
的询问异样的温和,却似毋庸置疑的命令,柳笙的转动起僵眼珠,对上的是徐步走来的锃亮名贵黑皮鞋,黑裤的大长腿在雨幕里优雅交错。
暴雨随着的走近而停歇,黑伞遮住了他的容颜,腕间黑灰色的钻石名表被车灯折矜贵的冷光,打在线条深邃的下巴弧度,让人。
柳笙也极快的挪开了眼,却抿着苍白的唇没有说话,她现在正在经历着被抛弃的绝望,除了灰暗再无其他。
还是金匆匆过来,黄豆眼闪烁的扫了柳笙一眼,殷勤介绍道:“傅总,她叫柳笙,是我那司机柳正昌的大女儿,缺钱给他小儿子治病,所以……嘿嘿,我还没来得及动,傅总要是……”
“多大了?”傅沉聿打断金,重复问话的语气淡淡,却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不耐。
金急忙止住溜须拍马,简明扼要的回答:“。”
“……”傅沉聿沉吟了半秒,笑了,“好年纪。”
傅沉聿丢下莫名奇妙的一句赞扬,并未再多说什么,带着随从走向了别墅大门,被他踏过的雨地泛起细细的水纹。
柳笙迷惘的目光就落在那处水纹上,可很快就被豆雨粒给冲散,她也被人手臂从地上带。
“贱人!”金瞪着狼狈得跟落汤鸡似的柳笙,的目光在她破损的衣襟处不甘的流连,“算你走运!我警告你最好的,把傅总给我伺候开心了,你才有活路,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