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阳台,晚风掀起长发,望着窗外的灯火,脸上的甜笑彻底卸了,只剩冷静和决绝。
原生家庭的压力像块巨石压在心上,却也磨硬了她的性子。
所有的委屈不甘,都是她往上爬的动力。
洗漱间里,热水顺着花洒落下,雾气慢慢漫开,暖意裹住全身,驱散了一天的疲惫和凉意。
陶晶微微仰起头来,让那温暖而滚烫的水流尽情地冲刷着自己的脸庞和身体。
她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在热水的滋润下变得湿漉漉的。
并紧紧地贴合在她白皙娇嫩的肩膀之上,仿佛一幅精美的画卷一般展现。
随着热水不断地流淌而过,她那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身材也逐渐清晰可见。
尤其是那双修长美腿所呈现出来的迷人曲线,更是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还有那纤细柔软得如同柳枝一般的腰部,
以及那丰满圆润且极具弹性的臀部……
这一切都使得陶晶整个人看上去既性感又妩媚动人!
紧绷的肩颈渐渐放松,脑海里的烦心事慢慢淡去,只剩这一刻的安逸,洗去一身尘嚣。
她轻轻地走出浴室,身上披着一条柔软而光滑的浴巾。
这条浴巾仿佛恰到好处地包裹住她那婀娜多姿的身躯,但又似乎略显宽松,让人不禁想要一窥其中的美妙景致。
然而,仅仅只是这样的若隐若现,便已足够令人心驰神往——那被浴巾遮掩不住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洁白细腻,宛如丝滑的绸缎一般,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她手持一块干毛巾,轻柔地擦拭着那头湿漉漉的秀发。
待擦干头发后,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那张绝美的脸庞上。
只见她拿起一瓶精致的护肤产品,小心翼翼地挤出一些膏体,然后用指尖轻轻涂抹于脸颊之上。
随着她的涂抹,原本就娇嫩欲滴的肌肤此刻更是透出一种细腻莹润的光泽,犹如清晨时分沾满露珠的花瓣,娇艳动人。
此时的她,与白日里判若两人。
日间时那种伪装的假面甜笑,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和冷漠气息已经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慵懒与柔和。这种变化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迷人。
房间里开着柔和的小灯,周舟已经回房休息,静悄悄的只剩空调轻微的嗡鸣。
陶晶倒了杯温牛奶,坐在卧室的飘窗上,小口小口喝着,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暖意漫遍全身。
窗外的灯火温柔闪烁,晚风透过缝隙吹进来,带着淡淡的凉意,衬得室内愈发安逸。
她靠在软垫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彻底松弛,不用装甜笑,不用藏心思,这一刻,她才真正属于自己。
歇了会儿,她吹干头发,铺好柔软的被褥,躺进被窝里,被子裹着暖意,舒服得让人卸下所有防备。
闭上眼,没有工作的琐碎,没有家庭的烦扰,只有难得的清静,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连梦里都带着片刻的安稳。
周末回家的博弈还在等着她,但此刻的安逸,足够让她攒足力气,去应对那些糟心的人和事。
周六下午的阳光晒得人发暖。
陶晶拎着东西往老城区走,越往深处。
高楼越稀疏矮旧的居民楼挤挤挨挨凑在一起。
墙面爬满斑驳的爬山虎,褪色的墙皮一块块往下掉,露出发黄的水泥底色。
从父母家到她租的房子,要穿过三条巷子,过一个十字路口。这段路她走了无数遍,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
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停。
巷子很窄,两边是密密麻麻的自建房。
有的窗户亮着灯,透出温暖的黄色光晕;
有的黑着,像空洞的眼睛。空调外机“嗡嗡”响着,排水管“滴滴答答”地滴水。
陶晶走得很快,高跟鞋敲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路过一家小卖部门口,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喝啤酒、打牌。看见她,有人吹了声口哨。
陶晶目不斜视,脚步都没停。
“哟,还挺傲!”有人笑着说。
“人家是漂亮嘛,傲点正常!”
哄笑声从身后传来。陶晶握紧了包带,走得更快了。
她习惯了。从初中开始,就习惯了这些目光,这些调笑。
以前会觉得羞耻,现在只觉得麻木。
甚至有时候,她会利用这些——轻轻笑一下,眼波流转,那些男人就会晕头转向,多给她一些便利。
小区是二十多年的老小区,没有物业,路面坑坑洼洼,路边堆着居民攒的废品,偶尔有流浪猫窜过,踩着碎石子溜进楼道缝隙里。
巷口的老槐树下围着一群大妈摇着蒲扇聊天,见陶晶走过,目光齐刷刷扫过来,带着打量的热意。
“这不是老陶家的闺女吗?越长越俊了。”张大妈先开了口,嗓门洪亮。
陶晶立刻扬起甜笑,软声应:“张大妈好,最近天热,您多歇着。”
“在国企上班就是体面,”李大妈凑过来,眼神往她拎的袋子上瞟。
“周末回来看看爸妈?有对象了没啊?”
陶晶笑着点头:“回来陪陪他们,对象还没找呢,慢慢碰。”
“可得抓紧,你这模样是中了基因彩票,别耽误了,”
张大妈拍了拍她的胳膊,“我认识个老板家儿子,条件好得很,要不要给你牵牵线?”
“谢谢大妈惦记,我先自己看看,有需要再麻烦您。”陶晶笑着婉拒,脚步没停,快步往深处走。
背后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过来,她攥紧手里的袋子,脚步愈发快了些。
陶家在小区最里头,一楼带个小院子。
院墙是半矮的砖墙,上面爬着蔫蔫的牵牛花。
墙角堆着陶父捡回来的废铁和旧花盆,院中间摆着张掉漆的木桌。
推开斑驳的铁门,院子里飘着饭菜的油烟味,陶母正站在厨房门口择菜,见她进来,眼皮抬了抬,语气没什么温度:“才回来?磨磨蹭蹭的。”
陶晶笑着应:“路上遇到几个大妈聊了两句,妈我帮你择菜。”
“不用,放那吧,”陶母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衣服。
“又穿这么素,好好的模样都被糟蹋了,不会买点好看的裙子穿?”
陶母李秀兰就是普通的没文化只读了小学的家庭妇女,在附近的超市拿三千多的普通工资和最低社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琐碎的家事和工作。她也不是不爱陶晶。
她自己可以,几乎不让陶晶为她帮家务。
他们这代人没那么矫情,只是现实还是他们更爱儿子。
陶晶没接话,把东西放在院角的柜子上,转身进了屋。
屋里更显逼仄:
客厅摆着一套旧沙发,
扶手上磨得发亮,
墙面上贴着过时的年画,
空调是老款的,吹着风带着嗡嗡的声响,
一楼光线昏暗,哪怕开着灯,也透着股沉郁的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