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且初被我激怒,亲自夺过小厮手里的棍杖,打在我身上,每一仗都足以让我的背部血肉模糊。
余光里,我看见谢珍珠倚靠在花廊里边吃甜瓜边笑得像只花蝴蝶。
等白且初罢了手,她才扶着腰弱柳扶风般走来假装劝道:“且知,云笙妹妹生气也是正常的,毕竟她才是你的妻子,不像我无名无份,我不如去死算了,免得在这里碍云笙妹妹的眼。”
她边说边捏着帕子往脸颊上靠,却一滴泪也没有。
她一句话,白且初就心疼不已,忙将她拢在怀里哄。
“小妖精说的什么话,非得说得人家心疼你才肯罢休。”
而后俩人就当着一众奴仆和我这个新婚妻子的面啃起来。
院里寂静无声,二人的娇喘清晰入耳。
我低声笑道:“二位发情到这般地步野狗也得承让三分呢。”
谢珍珠又靠在白且知怀里哭泣:“你看吧,人家早说这样不行,你偏要这样,你让人家以后怎么活。”
白且知脸上青筋暴起,抬头看了看我,而后拔出一旁护卫腰间的长剑指着我恶狠狠道:
“贱人,是你逼我的。”
他一剑刺入我心口,而后道:“将夫人关入柴房,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也不准给她送吃食。”
我在大婚之夜,被自己的丈夫打得半残,还被囚禁在破败的柴房。
而那个曾许诺此生不负的男人却在我们的新婚夜,和别的女人在我的婚床上洞房花烛。
好在宫里贵妃举行的一场赏菊宴救了我。
贵妃邀众臣家眷入宫赏菊,平日里白且知与谢珍珠再无法无天,此刻也不得不推我这位正牌夫人出来。
旨意下达白府那天,白且初给我用了最好的伤药,短短三天我就能下床了。
谢珍珠倚靠在我房门上讥笑道:“你要知道,你这白夫人的身份不过是为了给我挡灾的,不代表且知心里有你,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我摆弄着剩下的药材,想着该怎么物尽其用,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回道:
“谢小姐有没有想过挡灾的方式那么多,白且知怎么就偏偏选择了这一条?”
“其实我有时候也好奇,白且知认识我比认识谢小姐早,若说爱,他以前也曾将我放在心上,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谢珍珠轻抿嘴唇,我知道她这是动摇了,继续道:
“若说他图的是谢丞相的权势,倒也不见得,谢小姐想想会不会是白且知天生滥情,亦或者你和我他都想要。”
“他放不下我这个曾经的旧情人,也舍不得你这个现在的解语花,所以跟我成亲,选你当情人。”
“可怜你堂堂丞相府嫡女,竟甘心做他人见不得光的情妇,真是可笑。”
我的话起了作用,那晚谢珍珠把房间砸了个稀巴烂,和白且知大吵了一架。
白且知怒气冲冲踹开我的房门时,脸上还挂着彩。
我故作惊讶:“哟,是谁那么大胆竟敢伤了探花郎。”
白且知跨步走到我面前,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像拎小鸡一样将我拎起。
“阮云笙,当初是你爹挟恩图报哭着求着让我娶你,我才勉强答应的,现在我已经如约娶了你了,你到底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