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的官差开始有条不紊地搜查沈府和谢家,虽然里面早已被谢云舒搬空。
但他们还是象征性地翻找了一番,然后将两家人全部押上囚车。
谢云舒穿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内里衬着丝绸的囚服,平静地走上囚车,目光望向远方。
抄家的官差在沈府、谢家翻箱倒柜,可两府早已被谢云舒搬空,除了满地狼藉。
连一片像样的布料、一枚铜板都没找到。
官差们面面相觑,只能悻悻地将两家人押上囚车,嘴里嘟囔着“邪门”“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谢云舒坐在囚车里,精神力早已蔓延开来,清晰地捕捉到隔壁将军府传来的动静。
同样是传旨太监的尖细嗓音,同样是“抄家流放”的判词。
原来萧京寒的将军府也未能幸免,罪名是“边关作战失利,损耗军饷”,虽不及沈家、谢家的罪名严重,却也难逃流放之罚。
她还听到,萧京寒父母早亡,自幼与爷爷相依为命,如今爷爷年迈,还要跟着他一起受苦流放。
紧接着,不远处的丞相府也传来了骚动,顾清辞因“结党营私,暗中操控朝政”被削官夺爵,抄家流放。
顾清辞偌大的丞相府里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身边只留了几个老仆伺候。
谢云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两个前世同样没能逃过流放命运的人,如今倒是和她凑到了一起。
既然如此,他们府里的东西,自然也该“物归原主”,顺便给她的空间再添点存货。
趁着官差们押着沈、谢两家人准备启程,周围一片混乱之际。
谢云舒动用隐身能力,身形瞬间消失在囚车里,紧接着一个瞬移,便出现在了将军府。
将军府规模宏大,布局规整,虽不及皇宫奢华,却也处处透着威严。
此时府里已是一片慌乱,老将军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脸色苍白。
萧京寒扶着他,眉头紧锁,眼神凝重。官差们正准备冲进各个院落搜查,
谢云舒却比他们更快一步。
她凭借着瞬移能力,在将军府里穿梭自如。书房里的名贵字画、古董玉器,库房里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甚至是兵器库里的精良武器、铠甲,还有粮仓里的粮食、厨房里的食材,全都被她一股脑收进空间。
她特意留意了萧京寒爷爷的房间,里面的名贵药材、保暖被褥,也一并打包带走前世萧京寒曾给过她半块干粮的温暖。
这一世,就当是还他一个人情,让他爷爷在流放路上能好过些。
不过片刻,将军府便被她搜刮得干干净净。当官差们冲进各个房间时。
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货架、敞开的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大人!这里什么都没有!”
“库房是空的!书房也是空的!”
“连厨房都没一粒米了!”官差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萧京寒和老将军也被这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老将军颤巍巍地说:“这……这怎么可能?府里的东西怎么会凭空消失?”
萧京寒皱紧眉头。
谢云舒可没功夫理会他们的震惊,隐身状态下,她一个瞬移,又来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布置得雅致清幽,书房里摆满了书籍,库房里则存放着不少珍稀古玩和朝廷赏赐的宝物。
顾清辞正站在书房里,看着满架的书籍,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有一丝淡淡的自嘲。
谢云舒毫不客气,将书房里的珍贵孤本、善本全部收进空间。
库房里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也一一打包。
顾清辞身边的老仆想要阻拦,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眼前的东西就凭空消失了,吓得连连尖叫:“有鬼!府里有鬼!”
顾清辞皱了皱眉,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却什么都没发现。
当他看到库房里空空如也的景象时,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将将军府和丞相府搬空后,谢云舒瞬移回到囚车里,隐身状态解除。
她依旧是那副平静淡然的模样,好似从未离开过。
此时,沈、谢两家人已经被押上了流放的队伍。
谢老夫人坐在囚车里。
捶胸顿足地哭嚎着:“我的老天爷啊!怎么会这样啊!我们谢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家怎么就没了!还要被流放三千里!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一边哭,一边怨毒地瞪着谢云舒,“都是你这个灾星!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们谢家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谢父谢母也在一旁哭哭啼啼,谢聿辰、谢弈辰、谢清和一个个脸色铁青,眼神凶狠地盯着谢云舒,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谢云柔躺在囚车里,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沈家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母醒过来后,就一直哭骂不止,一会儿骂谢云舒,一会儿骂孙若雪,一会儿又骂朝廷不公。
沈敬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紧紧攥着拳头,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孙若雪抱着两个儿子,泪水涟涟,眼神中满是绝望。
沈灵薇则不停地哭闹着,抱怨着自己的命运,骂柳十全忘恩负义,骂谢云舒晦气。
只有谢云舒,静静地坐在囚车里,看着眼前这一片哭天抢地的景象,心中毫无波澜。
她知道,这只是流放之路的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但她早已做好了准备,空间里堆满了从各家搜刮来的物资。
还有现代的洗衣机、空调、热水器等生活用品,足够她在流放路上过得舒舒服服。
而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等待他们的,将是饥饿、寒冷、疾病和无尽的绝望。
流放队伍尚未启程,远处传来的官差吆喝声顺着风飘进谢云舒耳中“奉旨抄查七皇子府!”
“捉拿罪臣夜尘渊!”
“缉拿神医苏慕言,抄没其药庐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