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舒指尖微动,精神力瞬间铺展开,将后续的判词听得一清二楚。
七皇子萧煜珩,原是宠冠后宫的华贵妃之子,与六皇子萧煜辰是双生子,可偏偏天意弄人,他自幼体弱,性情寡言,远不及六皇子聪慧讨喜,即便有贵妃母亲撑腰,也从未得到过皇帝半分偏爱。
活成了皇宫里最不起眼的小可怜。
此次获罪,竟是因六皇子谋逆败露,他被牵连其中,以“知情不报、暗通逆党”的罪名被判流放。
而首富夜尘渊,凭借着过人的经商天赋,垄断了京城半数的绸缎、茶叶生意,富可敌国,却也因太过张扬。
被人弹劾“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勾结官员”,落得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至于神医苏慕言,医术高明,救人无数,却因拒绝为权贵炼制长生丹药,又不愿卷入朝堂纷争,被构陷“通敌叛国、用邪术害人”,不仅要被流放,连苦心经营多年的药庐也要被抄没。
谢云舒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这三人前世也都在流放之列。
不过他们的家产,她可不会客气。
趁着官差们忙着清点沈、谢两家的“空壳子”,队伍一片混乱之际,谢云舒再次动用隐身能力,瞬移消失在囚车里。
第一站便是七皇子府。府邸不大,布置得清雅素净,与六皇子府的奢华形成鲜明对比。此时府里一片死寂,七皇子萧煜珩穿着一身素衣。
正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身形单薄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身边只有一个老太监和两个小宫女伺候,连个像样的护卫都没有。
谢云舒没有惊动任何人,瞬移着穿梭在各个房间。
书房里的书籍、笔墨纸砚,库房里为数不多的金银珠宝、贵妃赏赐的首饰,还有他日常服用的药材、保暖的被褥,甚至是厨房里的粮食、点心,她都一一收进空间。
她特意留下了一小箱常用的药材和几件厚实的衣物,算是给这个可怜的皇子留了一线生机。
当官差们冲进七皇子府时,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剩下。“大人!这里什么都没有!”
官差头目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七皇子府怎么比穷人家还干净?”
萧煜珩也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却并未多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好似早已对一切都无所谓。
离开七皇子府,谢云舒一个瞬移来到了首富夜尘渊的府邸。
这座府邸极尽奢华,雕梁画栋,金砖铺地,库房里堆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各种珍稀古玩、名贵药材,
甚至连马厩里的马匹都是上等的好马。夜尘渊正被官差押着,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家被抄,却无能为力。
谢云舒毫不手软,将库房里的金银珠宝、字画古玩全部收走,绸缎庄、粮铺的存货也一并搬空,甚至连府里的名贵花木、精致家具都没放过。
她的空间足够大,再多的东西也能装得下。
当官差们准备清点财物时,却发现偌大的府邸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几个吓傻了的下人。“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尘渊目瞪口呆,看着空荡荡的库房,心疼得差点晕过去,他积攒了一辈子的家产,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最后一站,是苏慕言的药庐。药庐位于城郊,不大却雅致,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
屋里的书架上摆满了医书,药柜里则存放着各种珍稀药材和炼制好的丹药。
苏慕言正坐在桌前,平静地整理着医书,好似对即将到来的流放毫不在意。
谢云舒瞬移到药庐,将所有的医书、药材、丹药全部收进空间。
连苏慕言炼制丹药的炉具、工具都没落下。这些医书和药材,在流放路上定能派上大用场。
苏慕言察觉到动静,抬头望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一阵清风拂过,
桌上的医书和药柜里的药材便不见了踪影。
他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好奇,却并未惊慌,只是淡淡一笑:“有意思。”
将三家的家产全部搬空后,谢云舒瞬移回到囚车里,隐身状态解除,依旧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此时,抄查七皇子府、夜尘渊府和苏慕言药庐的官差们纷纷赶来汇合,一个个面色古怪,嘴里不停念叨着“邪门”“怪事”。
“大人,七皇子府空了!什么都没有!”
“夜尘渊的府邸也被搬空了,连一根金条、一匹绸缎都没剩下!”
“苏慕言的药庐也是!医书、药材、丹药,全都不见了!”
负责押送流放队伍的官员听得目瞪口呆,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天之内,沈家、谢家、将军府、丞相府、七皇子府、首富府、神医药庐,接连七家被抄,却全都是空壳子。
财物凭空消失,这简直是闻所未闻!“难道是有江洋大盗团伙作案?”有人猜测道。“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多府邸,就算是再厉害的盗贼团伙也做不到!”
另一人反驳道。
官员们议论纷纷,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将此事上报朝廷,同时押着流放队伍继续启程。
谢云舒坐在囚车里,听着官员们的议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空间里的物资如今已是堆积如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粮食药材、医书古玩、武器铠甲,应有尽有。
还有现代的洗衣机、空调、热水器等生活用品,足够她在流放路上过得比任何人都舒坦。
而那些被抄家的人,七皇子萧煜珩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好似失去的不是财富,而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夜尘渊则捶胸顿足,心疼得死去活来,一路上骂骂咧咧,怨天怨地。
苏慕言依旧平静地整理着仅剩的几本书,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沈家人和谢家人看着这一幕,更是面如死灰。
他们原本还指望能在流放路上靠着仅剩的一点财物苟活,如今看来,连那些权贵、首富都没能幸免,他们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谢老夫人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无声的哽咽,谢云柔则彻底陷入了绝望,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官差将粗糙的囚服扔到沈、谢两家人面前,布料硬得像砂纸,还带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谢云舒二话不说,接过囚服便转身走到一旁,利落地换下身上的素衣。
她早就在空间里将囚服内里缝上了一层柔软的丝绸,穿在身上不仅不磨皮肤,还透着一丝隐秘的舒适,表面看上去却与普通囚服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