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更新时间:2025-12-28 00:30:29

阮念走进包厢。

陆时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招了招手:“过来。”

旁边一个男的吹了声口哨:“嫂子真漂亮。”

被异样的眼光不停打量,阮念心里很不舒服,硬着头皮走过去:“找我什么事?”

陆时琛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没什么事,陪我喝酒。”

阮念道:“我是和同事过来的,没空陪你,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刚转身,陆时琛沉着脸叫住她。

“阮念,你给我站住!”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声道:“今天没有我的允许,你敢离开,我保证陆家许给你的那笔钱,你一辈子都拿不到。”

阮念握了握拳,沉默着走到沙发上坐下。

旁边的冯柯吹了声口哨,给其他人递眼色。

有人窃窃私语:“陆哥真有本事,两句话就治的她不敢反抗。”

阮念给陆时琛倒酒,陆时琛低头看她,昏暗的灯光下,她那张才二十一岁的脸蛋饱满娇嫩。

他的喉结滚了滚,伸手揽住她的腰。

“念念,你以后要是一直这么乖,我就对你好。”

阮念抬眸看他,神色平静:“好。”

刚说完,包厢门被推开,尹沫雪走进来。

“阿琛哥哥,听说你们在这里玩,没打扰你们吧?”

她忽然看见阮念,故意露出很害怕的表情,脚步顿住。

“雪儿,过来啊,怕什么!”

冯柯挥手,瞥了眼阮念,意味深长道:“有陆哥在,某些人还能吃了你不成?”

尹沫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从众多酒瓶中拿起一瓶白葡萄酒,“我给大家倒酒吧。”

她挨个倒酒,最后给阮念倒。

阮念遮住酒杯:“我不喝。”

尹沫雪咬唇,可怜兮兮地看向陆时琛。

陆时琛皱眉道:“阮念,你非要针对雪儿吗?”

阮念再也忍受不了,冷声道:“你为什么指责我针对她,却不说她明知道我对白葡萄酒过敏,却非要给我倒!”

尹沫雪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你对白葡萄酒过敏。”

冯柯阴阳怪气:“哪有人对白葡萄酒过敏,你就算不喜欢雪儿妹妹,也没必要这么构陷她吧?”

阮念气笑了,盯着尹沫雪:“敢不敢跟我打赌,你要是不知道我对白葡萄酒过敏,我这辈子孤苦伶仃,不得幸福,如果你知道我对白葡萄酒国民,你此生贫苦无依,凄惨终老。”

尹沫雪抿了抿唇,半天才弱弱开口:“你不喝就不喝,干嘛咒人?”

她刚转过身,被阮念一把抓住。

“你敢不敢!”

尹沫雪心虚,挣扎道“你放开我!”

阮念冷笑一声,放开她,尹沫雪却不知怎的摔倒在地。

她额头撞在茶几上,立刻哭出来,冯柯等人连忙去扶她。

陆时琛的脸色很难看,指着阮念:“向她道歉!”

阮念看着这一群围着尹沫雪的人,还有一脸愤怒的陆时琛,她满心凄然,这居然就是半年前她满心信任的未婚夫。

她弯腰倒了满满一杯白葡萄酒,仰头喝下去。

陆时琛的瞳孔猛地一缩:“你不是……”

阮念凄然一笑:“这个道歉够了吗?不够我再喝。”

见陆时琛不再说话,她转过身,跌跌撞撞地离开。

她刚走没多久,陆时琛的手机忽然响起,听到里面说了什么,他激动地站起来。

“你说真的?司京彻今晚也在这儿,哪个包厢,好,我马上过去。”

会所唯一一间没有门牌号的包厢内,宋胤犹豫了很久。

不远处的牌桌,几个人正在打牌。

司京彻坐在黑皮沙发上,抽着雪茄,不知在想什么。

一局牌结束,那边吵闹起来。

宋胤走上前小声道:“彻爷,刚才我看见阮念了。”

司京彻弹了弹烟灰,淡淡道:“这么大的事,通知联合国了吗?”

宋胤:“……”

得,他自作多情了,以后再也不汇报阮念的情况了。

“我以为您有那么点在意她。”

宋胤尴尬地解释。

司京彻轻嗤一声:“一个女人而已,不重要。”

说完,他起身朝外走。

牌桌上,周琅扭头道:“彻哥,去哪儿,我今晚总输牌,你帮帮我!”

司京彻头也不回:“出去透透气。”

来到走廊,宋胤把窗户打开,初秋的晚风吹进来。

一支烟抽完,司京彻往回走,忽然看见走廊尽头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宋胤远远看见那蓬蓬袖上的蝴蝶结,就认出是阮念。

他纠结要不要说。

快到包厢的时候,才忍不住开口:“刚才那姑娘是阮念,看着像喝多了,要不要叫服务员?”

司京彻脚步一顿,看了他一眼。

宋胤以为他嫌他话多,立刻闭了嘴。

可下一秒,司京彻收回准备推开包厢门的手,大步朝阮念走去。

宋胤:?

走到阮念面前,司京彻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只见她穿着条白色纱裙,靠墙坐在地上,脑袋埋进膝盖里,一头绸缎似的黑色长发瀑布般落下,纤细的脖颈一片通红。

司京彻抬脚,踢了她一下。

阮念没动。

又踢了一下,阮念这才抬头。

她的动作很慢,一张脸红的厉害,杏眸水润润的,像哭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那表情,俨然一只走丢的小狗。

司京彻开口,嗓音冷淡:“坐在这里干什么?”

阮念张了张嘴,却没说话,而是站起来,朝司京彻走近两步。

司京彻闻到一股酒味,眉心微皱。

刚要说什么,面前的女孩忽然一头扎进他怀里。

“哥哥,我难受。”

阮念闭着眼睛,坠在眼角的泪水颤抖了两下,顺着脸颊滑落。

司京彻的嘴角抖了抖。

哥哥?

她把他错认成谁了?

“陆时琛又欺负我,他只相信尹沫雪……”

她越说越委屈,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全擦在司京彻雪白的手工衬衫上。

司京彻嫌弃地想把她扯开,她却抱得更紧。

时不时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以为是什么狗血始乱终弃的戏码。

司京彻有些咬牙切齿,“阮念,你给我松开!”

“不要!”

阮念底气十足地反驳,说话还打了个酒嗝。

一旁的宋胤看着,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放眼整个京市,也就只有这个小姑娘能让自家爷这么无奈了吧。

司京彻眸色微沉,看着阮念满脸泪水,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周琅又输了一局牌,刚点了一支烟准备开骂,包厢门打开,司京彻抱着阮念大步走进来。

“我靠,今儿他妈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周琅眼睛都看直了,立刻过去凑热闹。

司京彻想把阮念放在沙发上,奈何她就是不愿意松手,没办法只好抱着她坐下。

她还在哭着,没有刚才那么凶了,很小声地啜泣。

她脸上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独属于女孩的特殊香气一股股往司京彻鼻子里钻,让他的脑袋不受控地发胀。

“彻哥,这什么情况啊,哪来的妹子?”

周琅笑嘻嘻走过去,“让我看看长得怎么样?”

司京彻下意识把阮念往怀里一搂,冷冷睨他:“回去打你的牌。”

周琅脚步一顿,啧了声:“占有欲这么强吗?看一眼都不行。”

不过他那一眼着实吓人,周琅为了保命,看了几眼后就默默去打牌了。

过了一会儿,阮念平静下来,红润的唇张开:“痒。”

说着,她开始扯自己的衣领。

领口纤细的丝带系成的蝴蝶结很快就被扯散,雪白的皮肤上,遍布着红色斑点。

司京彻皱眉:“怎么回事?”

阮念的睫毛颤了颤,嘟囔着:“我说了我对白葡萄酒过敏,可陆时琛不信我。”

又是陆时琛。

她那个满脸冒着傻气的未婚夫。

司京彻的面色沉了沉,“知道过敏还喝酒,你比他还蠢。”

“哥哥,你怎么能骂我?陆时琛欺负我就算了,你也骂我?”

阮念生气了,挣扎着要起来。

司京彻把她按住,吩咐宋胤:“让人送过敏药。”

“是。”宋胤点头。

再一低头,司京彻的呼吸忽然一滞,阮念胸口的丝带已经完全散开,少女雪白的肌肤晃得他眼前一花。

怀里的女人还在哼哼唧唧骂他。

司京彻看着她的嘴巴,大脑忽然空白了一瞬。

然后鬼使神差般地俯下身,堵住那两片喋喋不休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