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清颜阁”的玻璃窗上蒙了层薄霜。苏清颜刚用软布擦完展示柜里的明代瓷瓶,林晓就抱着一摞文件跑进来,脸上带着兴奋:“苏姐!市文物局刚才打电话来,说想邀请您担任下个月‘全市古董鉴宝大赛’的评委!这可是官方认可的大赛,能当评委的都是行业里的顶尖专家呢!”
苏清颜接过文件,指尖拂过“鉴宝大赛评委邀请函”几个烫金大字,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从被苏家驱逐的弃女,到如今能担任官方鉴宝大赛的评委,这一路的艰辛终于有了回报。她笑着点点头:“好,你回复他们,我同意担任评委。对了,把大赛的规则和参赛藏品清单整理好,我们提前熟悉一下。”
“没问题!”林晓干劲十足地转身去整理文件,刚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对了苏姐,刚才有个自称‘宏远古董行’的人送来一箱藏品,说想请您鉴定,还说急着要结果,我已经把箱子放在里屋了。”
苏清颜疑惑地皱了皱眉——“宏远古董行”她有印象,之前听周老板提过,是本市一家规模不小的古董行,老板姓刘,据说手里有不少好东西,怎么会突然送藏品来鉴定?她起身走进里屋,看到地上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箱,箱身贴着“易碎品”的标签。
她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里面铺着厚厚的泡沫,放着三件古董:一件清代青花釉里红瓷盘,一尊明代铜佛像,还有一幅清代郑板桥的竹石图。三件藏品看起来都很精致,尤其是那幅竹石图,笔墨苍劲,落款清晰,乍一看像是真品。
但当苏清颜的目光落在瓷盘上时,“透玉眼”瞬间捕捉到了破绽——瓷盘底部的“大清康熙年制”款识虽然工整,却少了康熙官窑款识特有的“宋体韵味”,笔画过于僵硬;釉面下还藏着细微的“现代化学釉”气泡,这是人工做旧的典型特征。
她又拿起铜佛像,指尖抚过佛像的衣纹褶皱,能清晰感觉到表面的包浆是用蜡油混合颜料涂抹而成,轻轻一刮就会脱落;佛像底部的铸造痕迹也很粗糙,没有明代铜器特有的“范线自然、壁厚均匀”的特征。
最后看那幅竹石图,宣纸虽然泛黄,却是用“人工做旧剂”染成的,纸张纤维已经变得脆弱;墨色也没有清代古墨特有的“层次分明”,反而透着一股现代墨汁的反光——三件藏品全是高仿赝品,而且仿造手法很专业,普通人很难分辨。
“奇怪,宏远古董行怎么会送赝品来鉴定?”苏清颜心里泛起疑云。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周老板的电话,想问问宏远古董行的情况。
电话接通后,周老板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清颜,你是不是接到宏远古董行的鉴定委托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提醒你,这家古董行最近不对劲,听说在暗中勾结造假团伙,专门仿造高档古董坑骗收藏家。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他们送的藏品说不定有问题。”
苏清颜心里一沉——果然没那么简单!宏远古董行明知道她鉴宝能力强,还故意送赝品来,恐怕不是单纯的鉴定,而是想试探她的水平,甚至可能设了什么陷阱。她对周老板说:“周叔,他们送的三件藏品全是赝品,我已经看出来了。您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周老板叹了口气,“不过我听说,他们最近在跟一个外地的大收藏家谈合作,想把一批高仿赝品当真品卖出去,说不定是想让你出具‘真品鉴定报告’,好骗那个收藏家。你可千万不能帮他们,要是被查出来,你的名声就毁了。”
挂了电话,苏清颜看着木箱里的赝品,眼神冷了下来。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为了利益,不惜用造假的手段坑骗收藏家,还想拉她下水。她绝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宏远古董行刘老板”。苏清颜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苏小姐,您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油腻的男声,“我是宏远古董行的刘健,送来的藏品您鉴定得怎么样了?那可是我花大价钱收来的珍品,尤其是那幅郑板桥的竹石图,据说市值能过百万呢!”
苏清颜强压下心里的厌恶,语气平静地说:“刘老板,很抱歉,您送来的三件藏品都是赝品。瓷盘是现代仿康熙青花釉里红,铜佛像是仿明代风格的新铸品,竹石图也是仿郑板桥的赝品,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电话那头的刘健沉默了几秒,语气突然变得阴冷:“苏小姐,您是不是看错了?我可是请专家鉴定过的,都说这是真品。您要是再仔细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不一样的地方。只要您能出具‘真品鉴定报告’,我愿意给您十万块的鉴定费,怎么样?”
“刘老板,我想您误会了,”苏清颜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苏清颜虽然需要钱,但绝不会为了钱出具假鉴定报告,更不会帮您坑骗其他收藏家。您还是尽快把赝品拿走,别再打歪主意了。”
“你别给脸不要脸!”刘健的语气变得暴躁,“苏清颜,你以为你当了个破评委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要是你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这个‘清颜阁’开不下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文物局举报你,说你用赝品冒充真品欺骗客户!”
苏清颜冷笑一声:“刘老板,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您送来的赝品上都有您古董行的标记,而且我这里有全程录音,要是您真的去举报,最后身败名裂的只会是您自己。”
电话那头的刘健气得说不出话,过了几秒,狠狠挂断了电话。苏清颜看着手机,心里清楚——刘健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肯定还会来找麻烦。她必须做好准备,保护好自己和“清颜阁”。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苏清颜抬头一看,只见陆时衍拎着一个保温袋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外面降温了,我给你带了热乎的红糖姜茶,还有你喜欢的桂花糕。”
他走到苏清颜身边,看到地上的木箱,疑惑地问:“这是什么?谁送来的?”
苏清颜把宏远古董行送赝品、试图让她出具假鉴定报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时衍。陆时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带着寒意:“这个刘健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打你的主意。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不会让他再来骚扰你。”
“不用麻烦您了,”苏清颜摇摇头,“我已经录了音,也掌握了他们送赝品的证据,要是他们再来闹事,我直接报警就行。”
“报警是一方面,但防不住他们玩阴的,”陆时衍打开保温袋,把姜茶递给她,“宏远古董行背后的造假团伙很有势力,之前就有收藏家因为揭穿他们的阴谋,被恶意报复。我已经让陈助理去调查他们的底细了,等查到证据,就把他们交给警方处理,绝不能让他们再坑害其他人。”
苏清颜接过姜茶,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心里也暖暖的。她看着陆时衍,突然想起上次他说的童年往事,忍不住问:“陆先生,您小时候在古玩市场迷路的事,能再跟我说说吗?比如具体是哪一年,发生在哪个古玩市场?”
陆时衍愣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具体年份记不清了,大概是二十年前吧,当时我才六岁,跟着爷爷去城南的老古玩市场,不小心跟爷爷走散了。那天还下着雨,我摔在泥水里,哭得很厉害,是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把我扶起来,还把她的小花伞送给了我。她还跟我说,‘不要哭,跟着警察叔叔就能找到爷爷了’,说完就跑走了,我连她的名字都没问。”
二十年前?城南老古玩市场?粉色连衣裙?苏清颜的心跳突然加速——她想起外婆曾跟她说过,二十年前,她六岁的时候,曾在城南老古玩市场帮过一个迷路的小男孩,还送了他一把小花伞。当时她觉得只是件小事,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个小男孩难道就是陆时衍?
她强压下心里的激动,试探着问:“您还记得那个小女孩的样子吗?比如发型、有没有戴什么饰品?”
“记不太清了,”陆时衍摇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遗憾,“只记得她的眼睛很亮,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还有,她脖子上戴着一枚墨玉吊坠,吊坠上刻着奇怪的纹路,跟你现在戴的这枚有点像。”
苏清颜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墨玉吊坠——这正是外婆留给她的传家宝,二十年前她确实戴着这枚吊坠!她看着陆时衍,声音有些颤抖:“陆先生,您还记得那把小花伞的样子吗?伞面上是不是印着荷花图案?”
陆时衍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那把伞的伞面上确实印着荷花图案,还是粉色的。你……”
“那个小女孩就是我!”苏清颜再也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二十年前,在城南老古玩市场帮您的那个小女孩,就是我!我当时看到您摔在泥水里,就跑过去扶您,还把我的小花伞送给了您,让您跟着警察叔叔找爷爷。”
陆时衍彻底愣住了,他看着苏清颜,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真的是你?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找到你,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相遇。”
他的心跳得飞快,童年那段模糊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小女孩明亮的眼睛、温暖的笑容,还有那枚刻着奇怪纹路的墨玉吊坠,都和眼前的苏清颜重合在一起。原来,他对她的莫名好感,不是偶然;他想靠近她、保护她,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跨越了二十年的缘分。
“我也没想到,”苏清颜的眼眶有些湿润,“当时我觉得只是件小事,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会这么巧,我们竟然会再相遇。”
陆时衍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带着一丝凉意,让他忍不住想把她的手捂热。“清颜,”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苏清颜的脸颊瞬间红了,她想抽回手,却被陆时衍紧紧握住。她抬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里面映着她的身影,还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再也挪不开目光。
就在这时,林晓拿着文件跑进来,看到两人紧握的手,顿时愣住了,连忙转身:“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说完就飞快地跑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苏清颜的脸更红了,连忙抽回手,低下头,不敢看陆时衍。陆时衍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嘴角忍不住上扬:“别害羞,早晚都会让他们知道的。”
“知道什么……”苏清颜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啊,”陆时衍笑着说,“清颜,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从二十年前你帮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住进了我心里。现在,我想正式追求你,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苏清颜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抬起头,看着陆时衍认真的眼神,用力点点头:“我愿意。”
陆时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谢谢你,清颜。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接下来的几天,陆时衍果然说到做到。他让陈助理加快了对宏远古董行和造假团伙的调查,很快就掌握了他们造假、坑骗收藏家的证据,直接交给了警方。警方迅速展开行动,查封了宏远古董行,逮捕了刘健和背后的造假团伙,还追回了多件被坑骗的真品古董。
消息传开后,整个古董界都轰动了。大家都知道,宏远古董行背后有势力,没人敢惹,没想到陆时衍竟然直接把他们送进了监狱,还帮苏清颜解决了麻烦。大家对苏清颜的态度也更加尊重,不仅因为她的鉴宝和修复能力,更因为她有陆时衍这个强大的后盾。
“清颜阁”的生意也因此更火爆了,每天都有很多人来鉴宝、修复文物,甚至还有人特意来参观,想看看这位“被陆先生守护的鉴宝大师”。苏清颜忙得不可开交,陆时衍也经常来帮忙,有时帮她接待客户,有时帮她整理鉴定报告,两人默契十足,感情也越来越深厚。
很快,就到了“全市古董鉴宝大赛”的日子。比赛当天,市文物局的大厅里挤满了人,参赛的收藏家、观赛的市民,还有媒体记者,热闹非凡。苏清颜穿着一身米白色西装,坐在评委席上,身边坐着的都是行业里的资深专家,其中就有之前在静远斋见过的张老。
张老看着她,笑着说:“苏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能有这么高的鉴宝水平,还能得到陆先生的青睐,真是难得啊。”
苏清颜笑了笑:“张老您过奖了,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比赛开始后,参赛选手依次上台展示自己的藏品,评委们逐一鉴定、打分。大部分藏品都是真品,但也有不少赝品,其中有一件清代珐琅彩瓷瓶,做得非常逼真,连几位资深专家都差点看走眼,最后还是苏清颜用“透玉眼”发现了瓶底的细微裂痕——这是现代仿品在烧制时因温度不均造成的,真品绝不会有这样的裂痕,最终确定为赝品。
台下的观众纷纷鼓掌,媒体记者也连忙拍照、记录,都对苏清颜的鉴宝能力赞不绝口。坐在观众席前排的陆时衍,看着台上自信从容的苏清颜,眼神里充满了骄傲和爱意——这就是他喜欢的女孩,独立、坚韧、专业,闪闪发光。
比赛进行到一半,突然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走上台,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对着评委席大声说:“各位评委,我有一件藏品想请苏清颜苏评委鉴定一下!我听说苏评委鉴宝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看出这件藏品的真假!”
苏清颜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这个女人竟然是林晚柔!她怎么会来这里?还特意要让她鉴定藏品?
林晚柔看着苏清颜惊讶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对清代青花缠枝莲纹碗——正是当年她诬陷苏清颜偷卖的那对碗的仿品!她看着苏清颜,语气带着挑衅:“苏评委,这对碗是我前不久从一个收藏家手里买来的,据说市值能过百万,您帮我鉴定一下,这是真品还是赝品?”
台下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清颜身上。大家都知道苏清颜和苏家的恩怨,也知道林晚柔是苏家真千金,现在林晚柔特意带着藏品来让苏清颜鉴定,显然是想故意刁难她。
苏清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走上台,接过锦盒。她戴上白手套,拿出一只碗,“透玉眼”瞬间开启——碗的胎质粗糙,釉面下有明显的现代化学釉气泡,缠枝莲纹的线条僵硬,款识也是仿造的,和当年林晚柔诬陷她时用的那对碗的仿品一模一样!
她放下碗,看着林晚柔,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林小姐,这对碗是现代仿品,而且仿造手法很拙劣,和当年你诬陷我偷卖苏家古董时用的那对仿品出自同一批造假者之手。我想问问你,你今天特意带这对仿品来让我鉴定,是想重温当年诬陷我的快感,还是想再次挑战法律的底线?”
林晚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苏清颜竟然能一眼看出这对碗的来历,还当众揭穿了她当年的阴谋。她强装镇定,大声说:“你胡说!这明明是真品,你是因为恨我,才故意说它是赝品!我要举报你,举报你滥用评委职权,故意诋毁我的藏品!”
“我有没有滥用职权,大家有目共睹,”苏清颜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而且,我这里有当年你诬陷我的证据,包括你伪造的转账记录、监控照片,还有你和造假者的聊天记录,这些都是警方之前调查时收集到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现在就交给媒体和警方。”
林晚柔彻底慌了,她没想到苏清颜竟然还保留着这些证据。她看着台下质疑的目光,听着记者们的拍照声,再也待不下去,抱着锦盒,狼狈地跑下了台,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台下爆发出阵阵掌声,张老看着苏清颜,笑着点点头:“苏小姐,做得好!不仅鉴定出了赝品,还揭穿了坏人的阴谋,不愧是我们选出来的评委!”
苏清颜回到评委席,心里松了口气。她知道,林晚柔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苏家养女了,她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有陆时衍在她身边支持她,她什么都不怕。
比赛结束后,苏清颜被记者们围了起来,大家都想采访她。陆时衍快步走过来,挡在她身前,对记者们说:“很感谢大家对苏小姐的关注,但今天她很累了,采访就到这里,谢谢大家。”说完,就护着苏清颜,挤出了人群。
坐进车里,苏清颜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陆时衍拿出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又递给她一杯热牛奶:“累坏了吧?先喝杯牛奶休息一下,我带你去吃你喜欢的那家私房菜。”
苏清颜睁开眼睛,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暖意。她接过牛奶,轻声说:“陆先生,谢谢你。今天要是没有你,我可能……”
“不用谢,”陆时衍打断了她的话,握住她的手,“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我在,你不用一个人扛着。”
苏清颜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窗外的霓虹灯闪烁,映在车窗上,像星星一样。她知道,有陆时衍在身边,不管未来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勇敢面对。
几天后,苏清颜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林晚柔因为涉嫌参与宏远古董行的造假活动,被依法逮捕了。原来,林晚柔当年诬陷苏清颜偷卖古董后,就一直和宏远古董行的刘健勾结,帮他们寻找造假的“模板”,还介绍客户给他们,从中赚取提成。这次她带仿品去鉴宝大赛挑衅苏清颜,也是想帮刘健的同伙转移警方的注意力,没想到反而暴露了自己。
听到这个消息,苏清颜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林晚柔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她只是有些感慨,二十年的寄人篱下,最终换来这样的结局,或许从林晚柔回到苏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解决了林晚柔这个麻烦,苏清颜终于能专心投入到“清颜阁”的工作和文物修复中。陆时衍也加快了和她合作的步伐,不仅帮她扩大了工作室的规模,还在静远斋开设了“文物修复展示区”,专门展示苏清颜修复的文物,让更多人了解文物修复的重要性,也让更多人认识了这位年轻的“鉴宝修复大师”。
这天下午,苏清颜正在修复一件宋代汝窑瓷片,陆时衍突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清颜,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苏清颜放下手里的工具,疑惑地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小巧的玉佩——玉佩是和田白玉做的,雕刻成了荷花的形状,和她二十年前送给陆时衍的那把小花伞上的荷花图案一模一样,玉佩的背面还刻着两个字:“颜衍”。
“这是……”苏清颜惊讶地看着他。
“这是我特意请玉雕大师做的,”陆时衍拿起玉佩,轻轻戴在她的脖子上,“‘颜’是你的名字,‘衍’是我的名字,合起来就是‘颜衍’,寓意着我们永远在一起。清颜,虽然现在说这个可能有点早,但我想告诉你,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苏清颜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看着陆时衍,用力点点头:“陆先生,我也是,这辈子,非你不嫁。”
陆时衍笑着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以后别叫我‘陆先生’了,叫我‘时衍’吧。”
“时衍,”苏清颜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喊道。
“我在。”陆时衍紧紧抱着她,心里充满了幸福。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苏清颜知道,她的逆袭之路还在继续,未来还有很多挑战在等着她,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有“透玉眼”,有精湛的鉴宝和修复技艺,有“清颜阁”,更有陆时衍——这个跨越了二十年缘分、始终守护在她身边的男人。
她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会在鉴宝和文物修复界闯出更大的天地,成为真正的“鉴宝大师”,同时也会和陆时衍一起,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创造属于他们的幸福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