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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是江言自己烧的！”陆辞声音嘶哑，却透着一股无力的苍白。
“没有？”顾清吟冷笑一声，那双平日里运筹帷幄的眼睛此刻满是失望，“江言为了这个设计熬了整整三个月，那是他的命！他会烧自己的命来陷害你？陆辞，我只知道你嫉妒心强，没想到你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她的话像是一记记重锤，砸得陆辞五脏六腑都在颤。
她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相信那拙劣的苦肉计，也不愿意信他这个同床共枕五年的丈夫哪怕半个字。
这时，几辆警车闪着红蓝灯光停在路边，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神情严肃：
“顾女士，接到报警，有人涉嫌故意毁坏重大商业机密，造成巨额损失，根据目击者证词，嫌疑人是陆辞先生，数额巨大，按律需要立刻拘留调查。您看......”
陆辞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清吟。
报警？江言竟然直接报了警？
“带走吧。”警察拿出手铐。
“等等。”顾清吟忽然开口，语气冷硬。
警察停下动作：“顾女士？”
“损失由我个人承担，不追究法律责任。”顾清吟从包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下一串数字，撕下来递过去，“这是赔偿金，足够弥补损失。”
“这......虽然您不追究，但这属于公诉案件范围，而且拘留所那边......”
“我说了，不追究。”顾清吟眼神凌厉，“所有后果我来负，人你们不能带走。”
警察们面面相觑，最终碍于顾清吟的身份和巨额赔偿，收起手铐，“既然当事人不追究，那我们要带回去做个笔录，拘留就算了。”
警车走后，周围恢复死寂。
陆辞看着顾清吟，眼眶发热。
她......保下了他？
“为什么？”陆辞问，声音在发抖，“为什么要保我？你不是觉得我恶毒吗？不是恨不得掐死我吗？”
顾清吟慢条斯理地收起支票本，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令人心寒的理智。
“拘留所那种地方阴冷潮湿，你这身体进去半条命都没了。”
陆辞心中刚升起的一丝希冀还没站稳，就被她接下来的话狠狠踩碎。
“爸最近身体不好，只认你做的药膳，换了人他不吃，家里的那些琐事，衣服的熨烫，宴会的安排，目前也没人比你更顺手，所以，你得留着这口气，继续干活。”
轰——！
陆辞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原来如此。
江言说得对，她不离婚，保下他，不是因为情分，而是因为他好用！是个廉价又听话的高级男保姆！
他忽然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顾清吟眉头紧皱：“疯什么？这几天在家闭门思过。”
她转身欲走，陆辞叫住她：“顾清吟。”
她侧目。
“如果有一天，有个比我更听话、更能干、饭做得更好吃的男人出现，你会换掉我吗？”
顾清吟沉默了两秒，理了理袖口，诚实得残忍：“如果真有那样的人，且能提高我的生活效率，我会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