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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酒店楼下停了好几辆救护车。
消息传得飞快。
我半夜“突发昏迷”送医,医院很快就下达病危通知书。
当天下午,宋婉瑜就在宋氏集团紧急召开了会议。
全港城的顶流媒体悉数到场,宋婉瑜入场时穿了一身黑色西装。
沈承洲坐在她身旁的位置,眼眶泛红。
就连顾行至和顾晓柔的脸上,也都是恰到好处的悲痛。
宋婉瑜声音沙哑:
“我先生情况突然恶化,医院已下达病危通知。”
“根据他早前意愿,我将就他名下股份资产向各位做一个说明......”
就在宋婉瑜准备读第一份文件时——
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人推开。
我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
而我身后的那人,便是前一晚给我喂药的男佣。
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的目光与镜头,齐刷刷转向我。
宋婉瑜瞳孔骤缩,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你怎么醒了?”
沈承洲的脸上在看到我身后的男佣时,脸色骤变。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我越过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与宋婉瑜遥遥对视。
接着,我的律师陈成便当众起身,声音洪亮。
“受我的当事人全权委托,本事务所正式接管顾晏时先生名下所有资产相关的法律事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宋婉瑜,继续道。
“经初步核查,此前宋女士签署的所有遗产文件因涉嫌欺诈,均不受法律效应!”
“胡扯!!”
宋婉瑜猛地拍桌,脸色涨红。
“我是他的妻子!法律上第一顺序继承人!我继承我丈夫的遗产,天经地义!”
沈承洲也迅速回过神。
“顾先生现在病重,神志根本都不清醒,这样的人做出的委托,怎么能算数?!”
“还欺诈?!你做律师的不能空口无凭!证据呢?!”
面对指责,陈律师面不改色。
“既然你们想要证据......”
只见我缓缓抬起手,身后的男人便提着两个公文包走了进来。
“证据......我这里有的是!”
“这笔五十年的账......我们一笔一笔,好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