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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九个月时，老公带回了患病的初恋。
初恋每每见到我都会指着我瑟瑟发抖。
老公断定我是利用医生的身份给初恋下药。
“许青，你仗着有执照就敢乱来？既然你这么喜欢待在药房，就在里面反省！”
他把我锁在了零下二十度的药库。
我撞击玻璃，告诉他我有凝血功能障碍，要立刻进行产前输血。
他站在玻璃外关掉了暖气。
“预产期在三天后，别以为你是医生就可以编造理由，在这里待够三天，这是你伤害她的代价！”
我疼到抠掉了指甲也无人开门，药库里的警报声响了整夜。
直到我躺在铁架旁，两具婴儿尸体贴在我结了霜的腿边。
三天后，老公在客厅喝着热茶。
“让许青出来写检讨，再去给瑶瑶换药，如果她认错快就送她去产房。”
无人接话。
药库门缝下结出的冰晶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
“许青怎么不闹了？”
江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管家声音发颤：“先生，太太已经两天没动静了，药库的低温警报一直响......”
江寒哼了一声。
“许青是顶级外科专家，死不了，她这就是在演戏！不给她教训，她永远学不会听话！”
管家犹豫一下：“先生，太太有凝血功能障碍，医生打了三次电话，说今天必须入院。”
江寒喝茶的动作停下。
“是吗？”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
“行，让许青出来，去给瑶瑶换药，然后写一份检讨，今天是她预产期，态度好就送她去医院。”
江寒推开客卧的门。
床上，林瑶呼吸均匀，被子滑落，露出脖颈上的吻痕。
江寒喉结动了动，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林瑶睁开眼，声音娇软。
“寒哥，你来了。”
江寒坐到床边，手抚上她的腰。
“吵醒你了？”
林瑶摇头，靠进他怀里。
“没有。就是担心许青姐，她毕竟怀着孕，一个人在药库会不会有事？唉，能为你生孩子，再苦也是幸福，不像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个福气了。”
幸福？
此刻的我，已经是飘在他们身边的鬼魂。
低温药库的地上，暗红的冰晶铺满了地面。
金属架上满是我用指甲划出的血痕，碎裂的指甲嵌在缝隙里。
我为了生下孩子，用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划开了自己的身体。
第一个孩子出来时，已经没了呼吸。
身体的破口血流不止，第二个孩子卡在里面，身体迅速僵硬。
粘稠的血液和冰霜凝固在我的头发上，我抱着浑身青紫的婴儿，停止了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