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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没多大事，就是有点儿麻。”林诗语红着耳朵说。
傅明霄笑了。
“你现在是我们傅家的小公主，这么漂亮的脸蛋可不能肿了，擦点药预防一下。”
二人呼吸交错，暧昧滋生。
秦素退回二楼，坐在台阶上把头埋进肘弯里，不停的做深呼吸。
傅明霄的爱情承诺太瘦，她心中的期待太满，疼痛在中间的空隙中迅速生长。
疼得，她都感觉不到手背的伤了。
林诗语做了一桌菜，全放了秦素和傅明霄最讨厌吃的姜。
见她不动筷，林诗语表情逐渐忐忑。
傅明霄给秦素夹菜，自己也大吃几口，“诗语的手艺赶得上饭店大厨了。素素，别挑食，吃点姜对身体好。”
秦素冷冷开口：“我会吐。”
“那正好给胃排毒了！”傅明霄声音加重。
秦素听得出来，他是怨怪她不给林诗语面子，心疼了，生气了。
可他曾经，不知帮她挑过多少次菜里的姜丝。
秦素垂眸，提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口。
细嚼慢咽吞下去，很快胃就开始翻涌。
她站起身，“呕”的一口吐在了对面两人的碗里、衣服上。
不管那两人脸色多难看，她漱漱口擦擦嘴后，坐下去继续吃。
然后站起来，又呕了一次。
在她又一次坐下去的时候，傅明霄紧着声音开口：“别吃了！”
秦素就扔下筷子，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不多时，另外两人上来处理污秽。
林诗语在哭，“哥，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孩子的命。”
傅明霄哄道：“喝爽歪歪致死的新生儿没几个，那孩子太脆弱，也不配我做傅明霄的儿子。”
“孩子可以再有，大不了做试管、找代孕，但妹妹只有你一个。所以别再说那些傻话，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选你。”
听着这样轻松的话，秦素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动不动躺了很久。
直到被回忆与现实的反差冲击到呼吸急促，她从床垫下面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化验单——
名字：傅明霄
病情：无精症
看了许久，秦素低低的笑了起来。
声音嘶哑，有种同归于尽的疯狂。
傅明霄一直都知道她作为孤儿，多想要个孩子。
可他还不知道，那个被他轻描淡写放弃的孩子，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子。
一个无精症的男人能意外有后代，堪比中亿元彩票。
他不会幸运第二次。
秦素找了个精致的礼盒，把这张从前怕傅明霄伤心而瞒着他的化验单，放了进去。
刚打完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傅明霄进了房。
瞥到礼物，他寒冰似的脸色和缓几分。
“你刚刚故意吐，真的过分了，诗语做那一桌菜多辛苦。所以这是送给她的？”
秦素摸了摸他的脸，柔声说：“送你的。”
傅明霄到底被触动，接到手里就要拆。
这么多年来，秦素每次送礼物都能送到他心坎上，他对那种惊喜感无比着迷。
秦素一把按住他，微笑着。
“一个月之后再拆。”
傅明霄有点无奈，怨夫般轻咬了一口她的手指，把礼盒放进床头柜。
“行，老婆，听你的。”
接着又跟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话：“你什么时候也能听听我的，跟诗语和睦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