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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个弄死自己的孩子，还栽赃给大学生月嫂的女人吧？”
“你现在可出名了，在头条新闻上呆了一周，全国人民都认识！”
“我还以为扇起来会很硬呢，原来恶毒的脸被打了也会发红啊哈哈哈。”
那一耳光打得秦素耳朵嗡鸣，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她凭着本能起身，把这一巴掌还了回去，然后被一脚踹在肚子上，摔倒在地。
剖腹产伤口还没长拢，秦素感觉自己的肚子被这一脚踢开了，踢成了两半。
她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哀鸣。
夹杂着“救命”的呼喊。
商场人多，很快就有人围上来。
那两人一个辱骂踢打秦素，一个一脸正气的大声嚷嚷：“这是新闻上那个恶毒母亲，我们是大学生月嫂的校友，看不惯这种嚣张跋扈的人！”
于是，那些人就只是把秦素围在圈里，拿手机不断拍视频和照片。
甚至还有人加入。
在意识涣散的时刻，秦素看见一个人影冲破人群冲过来，挡在了她身前。
是林诗语。
过了一会，傅明霄也扒开人群过来了。
看见秦素身下的血迹，他一愣，步伐骤然加快，脸色无比紧张的抱起她。
“还愣着干什么，打110！”
“素素，素素？！！”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素游荡在黑暗中的残魂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伴随着刺耳的嗡鸣，她听见傅明霄充满怒意的声音：
“我是让你找两个人吓唬吓唬素素，好让诗语去维护她，缓解她们的关系，没让你下那么狠的手！”
“她一只耳朵暂时性耳聋，内脏移位！”
回答的声音很小心：“傅总，太太害死孩子的新闻传得人尽皆知，大概是引起了群愤，所以......闹得不可收拾了。”
“闹事的全给我送进去！滚！！”
不一会儿，她的手就被紧紧握进一个温热发颤的掌心。
秦素睁开眼，挣脱开。
“素素，”傅明霄劫后余生般抱紧她，“你吓死我了。”
秦素正要说话，林诗语进来了。
“嫂子，你现在看起来跟条死鱼一样。”她笑了下，然后懊恼的打了一下自己的笨嘴。
“我是说，你看起来好憔悴。”
可秦素看得分明，她眼底仍是笑意。
落井下石的笑。
傅明霄松开秦素，摸了摸林诗语的脑袋，“素素，这次多亏了诗语，要不是她说那个出事的人好像是你，急匆匆冲进去，你就......悬了。”
秦素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甩开他的手。
然后垂眸，先摘下右手无名指的婚戒，再取下脖子上的同款项链。
把它们一起送到林诗语手里。
傅明霄的眉头狠狠一跳，不假思索的伸手拦住了她。
“你戴了它们六年，从没摘下过。”
“这也不是......可以送人的东西。”
秦素终于开口，嗓音跟他求婚那天哭哑了一样低声：
“这是我最珍视的东西，拿来送人，方显诚意。”
她黯淡的眼眸转向傅明霄。
“今天买的那些，让佣人全送进诗语房间。我有什么东西她看得上的，随便拿。”
傅明霄心跳的鼓点敲打得越来越快，干巴巴的说：
“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大方了。”
秦素静静的看着他，无奈的笑了一下，笑得像个刚喝完一整壶黄连水的人。
“我不原谅诗语，老天就给我这么重的惩罚，我怕死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