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元旦跨年夜我满心欢喜的跟恋爱四年的地下男友出门约会开房。
谁曾想,次日一早迎接我的却是铺天盖地长枪短炮。
我的玉女人设彻底崩塌,在影视圈彻底没了出路。
我的经纪人姐姐找到他的时候,他却毫无悔意,反而一脸爽快:
“许雯晴,最单纯的摇钱树被我毁了,心里不好受吧,这满脸愤怒的表情真好看啊!”
“我早就说过你对我妹妹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说完直接就扬长而去,只留下我抱着被气到浑身抽搐的姐姐哭到昏迷。
后来,为了给姐姐治病,我无奈下海当了A片演员。
直到五年后,我再次遇到了他。
.......
“许沂晴,表情再妩媚一点,对,腿张开些,手顺着腰往下滑,好,很好!”
导演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
我躺在那张廉价的红丝绒床上,身上只挂着几缕几乎透明的纱。
我努力扯动嘴角,让眼神变得迷离,手指顺着小腹缓缓下滑。
这个动作我做了不下百遍,肌肉早已记住弧度。
“卡!”
导演终于喊停,“收工!辛苦了沂晴,今晚杀青,待会直播间见啊,粉丝们都等着呢。”
我裹上皱巴巴的浴袍,点了点头。
直播,又是直播。
这五年,我从玉女偶像变成三级片演员,唯一没变的就是要对着镜头卖笑。
回到狭窄的化妆间,我对着镜子补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医院发来的缴费提醒,姐姐这个月的护理费又该交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直播软件。
“哈喽大家晚上好呀~我是晴晴,今天刚拍完新戏哦,超累的....”
直播间人数迅速攀升,很快就到了两千多。
弹幕滚得飞快。
“晴晴今天穿得好性感!浴袍下面是真空吗?”
“姐姐新片什么时候上映?我一定支持!”
“扭个腰看看呗,刷个火箭!”
我笑着把浴袍领口拉低一些,在镜头前慢慢转身,手指勾着腰带:
“谢谢王哥的火箭,那晴晴就给大家跳一小段哦。”
音乐响起,我跟着节奏摆动腰肢,浴袍滑下肩膀。
弹幕顿时被各种污言秽语淹没,礼物特效不断炸开。
我一边扭动一边盯着右下角的礼物榜,心里默默计算:
一个火箭五百,平台抽一半,今晚如果能收到三千,姐姐的针剂就能续上了。
“晴晴的腰好软啊!”
“浴袍脱了吧!我给你刷嘉年华!”
我装作羞涩地咬唇:
“不行哦,哥哥平台不让播,不过,哥哥要是刷到榜一的话,晴晴可以考虑私发给哥哥哦。”
话音未落,屏幕突然被豪华游艇的特效覆盖。
“用户z1524送出豪华游艇×1”。
五万块?我愣住了。
直播五年,这是我收到过最贵的单笔打赏。
弹幕也炸了。
“卧槽!土豪啊!”
“晴晴今晚走运了!”
“兄弟性情了,一个破鞋花这么多钱。”
我直接无视了弹幕对我的嘲讽,满脸堆笑对着屏幕感谢,直到私信图标跳了起来。
点开,是z1524发来的:“下播后,来悦庭酒店顶楼套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今天要去医院看姐姐的。
“先生,平台规定不能线下。”
“再加五万,现在下播来。”
我看着那行字,又看了看直播间的倒计时,距离下播还有二十分钟。
想到医院的催缴短信,我沉默片刻,对着镜头挤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谢谢z1524哥哥的游艇~晴晴突然有点急事,今天就提前下播啦。”
“观众老爷们记得支持晴晴的新片哦,播出那天晴晴还会在微博掉落额外“福利”,哥哥们一定要关注一下晴晴,拜托了。”
不顾弹幕的抱怨,我直接关掉了直播。
第 2 章
站在酒店门前,我攥紧了手里的小包,抬手敲了一下门。
门开了,却不是想象中的豪华套房,而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宴会厅。
里面站了至少二三十人,男男女女,都穿着得体,手里端着香槟,像在参加什么酒会。
而我,穿着紧身短裙和渔网袜,脸上是没卸干净的舞台妆,站在门口像个误入天鹅群的野鸡。
“哟,看看这是谁?”
“这不是许沂晴嘛,当年清纯玉女,现在....啧啧。”
几声嗤笑传来,我认出其中几张脸,都是以前合作过的制片人、小开。
曾经巴结我的人,现在看我的眼神却像看货架上的商品,还是过期没有价值的那种。
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我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z1524:“进来,看到中央的圆形台了吗?站上去,跳脱衣舞。”
“脱一件,我给你一万,如果你能把脱下来的衣服送给台下的人并且对方收下,额外加两万。”
我手指冰凉,打字道:“你耍我?”
“你可以走,但钱我会撤回。”
我抬起头,看向那个空荡荡的圆形台。
四周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我想起姐姐躺在病床上的脸,想起呼吸机规律的滴滴声。
沉默片刻,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脸上已经挂上职业化的媚笑。
手指勾住肩带,缓缓拉下。
轻薄的纱裙顺着肩膀滑落,露出黑色的蕾丝内衣。
台下响起口哨声。
“一件。”
我低声说,把裙子捡起来,走向离我最近的一个秃顶男人。
他大概是某个建材老板,我以前在饭局上见过。
“哥哥,”我把裙子递过去,声音软得像水,“您能帮我拿一下吗?”
男人哈哈大笑,接过裙子闻了捏着裙子闻了闻:
“许大明星穿过的,值钱啊!”周围一片哄笑。
手机震动:“两万已计入。”
我转过身,解开内衣搭扣。
第二件落下。
我走向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她曾经是娱乐记者,写过好几篇黑我的通稿。
“李记者,”我把内衣递过去,笑容不变,“您以前总说我假清高,现在还觉得假吗?”
女人脸色变了变,在众人的注视下,僵硬地接了过去。
“四万。”
一件,又一件。
直到身上只剩下最后的内裤。
我浑身发冷,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台下的人举着手机在拍,闪光灯不断亮起。
我曾经在红毯上享受过这种注目,如今却像被剥光了钉在耻辱柱上。
“继续啊,不是还有一件吗?”
“装什么纯,你哪部片里没露过?”
我手指搭在内裤边缘,深吸一口气,
“够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