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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
苏晚棠从后面拉住他,打断我的话头。
“景年,能不能帮我把仓库里的花盆搬过来?”
谢景年一愣,瞬间变得欣喜若狂。
他把打开到一半的孕检单扔回我脚下,漫不经心地说:
“不舒服的话就去医院。”
然后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我痛苦地蜷缩着,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时,护士正在给我换点滴。
我摸了摸肚子,猛地抓住护士的手。
“我的孩子呢?!”
护士见有些错愕。
“许小姐,您姐姐已经做主帮您把孩子拿掉了。”
我脸色煞白:“我哪来的姐姐?”
护士疼得眉头一皱,更加莫名其妙。
“不是你委托她全权处理流产的事宜吗?授权书上还有孩子爸爸的签名呢。”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看到授权书的一瞬间,我突然蹲在地上又哭又笑。
“苏晚棠......哈哈哈哈,又是你苏晚棠!”
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还害死我的孩子。
连着失去两个孩子,不知道谢景年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我擦干了眼泪,表情决绝。
或许我今生与谢景年始终没有缘分吧。
过往种种,都是我强求得来的。
我回到空空荡荡的家,把孕检单、流产同意书以及离婚证一起放在客厅茶几上。
然后订好了机票。
一走了之。
......
谢景年坐在北城最高级的餐厅里。
苏晚棠说她有要事,会晚点过来。
不知为何,谢景年心里有一种不上不下的心慌。
他忽然想起许桑榆。
起初,她只是他学生时代一时兴起帮助的一个贫困生。
后来他们成了朋友,又做了夫妻。
直到现在,许桑榆成为她妻子的时间,已经比苏晚棠要长得多了。
在他的记忆里,许桑榆一直是一棵坚韧的野草。
所以,也成为这么多年他身边唯一一个异性朋友。
谢景年还年少的时候就察觉到苏晚棠那些病态的占有欲。
他不仅不觉得可怕,反而还觉得很可爱。
聊起苏晚棠的时候,许桑榆偶尔会露出一种悲伤破碎的眼神。
后来苏晚棠因为嫉妒他身边出现的女人,疯狂报复了许桑榆之后。
谢景年才发现,原来那种眼神叫爱而不得。
许桑榆看在他的面子上,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了苏晚棠。
然而到最后,谢景年还是卑劣地利用了许桑榆对他的感情。
他知道许桑榆一定不会拒绝他,就像年少时他永远无法拒绝苏晚棠一样。
爱一个人时,就算她做错事也是可爱的。
苏晚棠最开始离开的那两年里,他天天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
而许桑榆总会出现在长廊的尽头,将他带回家。
和苏晚棠不同,许桑榆总是安静沉默的。
她像水一样融入他的生命,从来不奢求什么。
偶尔谢景年叫错名字,她也笑着说没关系。
也许自己最近对她真的太差了。
谢景年忽然有一种直觉。
他掏出手机,给许桑榆发信息。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