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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没想,我直接冷声道:“我出双倍的价钱......”
话音未落,赵晚晴的戏谑声在头顶响起:“表哥快来看,这狗皮膏药成精了,都跟到这儿来了。”
“还双倍?苏姐姐,你就算是卖了身恐怕也只能与畜生同住茅房吧?”
赵晚晴慵懒地靠在栏杆处,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哟,这次还带了两个野男人,怎么?苏姐姐挺着孕肚竟还想一次伺候两个不成?真够浪 荡的!”
陆时州轻笑一声,将赵晚晴搂进怀里狠狠一吻:“你这小妖精,小嘴跟淬了毒药似的,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给这村妇留。”
随从杀意乍现,刀出三寸两步挡在我身前,我忙低声呵退他们。
孩子在场,还是不要见刀光的好。
我将女儿捂在怀里,抬头冷冷看着那两人。
“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这间房是我们先住下的,烦请你们移往别处去!”
赵晚晴“哈”的一声,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
她一脸讥笑:“真是谎话连篇,此处一夜的房价够你们这种穷鬼半年口粮了,岂是你能住得起的?如今的你早已今非昔比,苏姐姐何必在这丢人现眼呢?”
我深呼吸一口气,懒得与他们多费口舌。
转头对掌柜道:“我出三倍!”
掌柜眼睛一亮,却又立马暗淡下去,看着我欲言又止。
陆时州突然出言打断。
“你这荡 妇,当年你不守妇道,做出抛夫弃子与人私通这等有辱门楣的丑事,如今竟还有脸在本公子面前信口雌黄,当真是不要脸!”
我瞪大了眼心头微震,分明是他二人私通,竟嫁祸给了我!
到底是谁不要脸!
“苏姐姐你也真是的,嫌锅里的饭菜不香,非要跟野男人钻草垛子私奔,如今看表哥风光了,知道夹着尾巴回来找存在感了?那可不好意思了,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如今别说是给表哥做妾了,就算是当条狗,表哥都不稀罕你了。”
赵晚晴娇笑着贴在陆时州怀里,一双眸子里满是得意。
其他顾客闻言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开始指手画脚、口出污言秽语:
“啧啧,表面看着清纯原来背地里是个狐媚子,八成是私奔没人要了,才想起陆公子的好,真是个贱骨头!”
“带个拖油瓶回来缠人,怕不是想让人家替她那野男人养种吧?看这小丫头白白嫩嫩的怕是跟她娘一样,天生的贱命胚子!”
“你们说我把这小丫头买回去养大了给我那傻儿子当媳妇成不成?”
我用力捂住女儿的耳朵不让她听见这些脏话。
心中生出一股悲愤,怒极反笑。
“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想楼上二位比我更清楚!”
“你陆时州只因听信谣言便将我胎盘硬生生夺去给她赵晚晴补身体,九个月的婴儿活活憋死腹中,事后又将我低价卖到不毛之地,如此一来你们便没了阻碍不用再暗地里偷情,事到如今却反咬我一口,这些,你们敢不敢认!”
“如今倒有脸来诬蔑受害人?你们好大的脸!”
陆时州神色僵了僵,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腔调散漫地笑道:“你说大家伙是信你这个无名无籍的乡野村妇,还是信我这个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呢?”
我一怔,只见那些人仍在指指点点,一脸观戏的神情看着我。
赵晚晴葱白的手指在陆时州胸口画圈,嘴角勾起几分怪嗔:“表哥真坏~”
心凉了半截。
忽地,女儿从我怀中挣脱开来,软糯又夹杂着哭腔的嗓音怒吼:“坏人!待我父...爹爹来了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一痛,忙将她搂进怀里,断不能再让女儿跟着我受委屈了!
随从暗声询问,是否要搬来援手。
不待我出声,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中堂。
“你们在做什么!”